宠爱男妾圣女苗疆恩怨情仇103130

第一百零三回 

    哦呵呵,他是我相公有“暖炉”陪睡就是不一样,许赛娣一觉睡到大天亮,约北京时间早8点左右才幽幽转醒。

    “嗯……”低吟,在棉被下面伸了个懒腰,眨几下眼慢慢坐起。嗯,确切的说是被尿憋起来的。

    揉着眼下地晃晃悠悠走着,神智不清迷迷煳煳。一个没留神在迈门槛时未注意,两只脚全都没迈过去直直向前扑去。迷煳连哼都没哼一声,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小心——”无心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扑过来的身子。

    “砰”脑门儿撞上一堵肉墙,许赛娣闷哼:“痛……痛死我了……”揉着脑袋抬起头对上无心担忧的眼,呵呵一乐,“早啊~~~~茅厕在哪儿我想嘘嘘。”

    “在院子里左边。”

    “我去了……”许赛娣轻轻推开他边揉眼睛边打开屋门向外走。

    忽然,无心瞪着她几近全裸的身子大脑空白,接着脑中飞过一只乌鸦叫两声,银发根根炸竖!老天!她居然只着贴身衣服就跑出来!

    气急败坏的把她揪回用力将屋门关上对她吼道:“你怎么能穿成这样就出去!去把衣服穿好!”开什么玩笑,她这种会引人犯罪的身体若是被人看到了还了得!!!

    愣了下,许赛娣“噗哧”乐了,笑道:“你干嘛怕人把我的身子看了去”

    这才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态,无心失口否认:“你身子是不是被人看去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不想被人误会而已。”

    “你的借口好烂!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想让谁误会”许赛娣挑眉,唉,他下次说谎前一定要先打草稿才行。

    “你——”被她堵的哑口无言,无尽索性拉开屋门指着外面,“赶紧上,上完了穿上衣服离开我家,待会儿我要开门替人号诊了。”

    “呵呵,既然这样的话我上完就不走了。”许赛娣邪恶的勾起嘴角,在他措愣之际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闷闷的一屁股坐在桌前,无心苦着脸。一年不见,这女人的脾气又长了!

    解决掉生理问题,许赛娣穿好衣服晃出来,“有没有吃的我肚子饿了。”

    “没有,回你自己家吃去。”无心瞪她。

    环视屋内一周,的确没发现吃的东西,拧眉,“你早上都不吃东西吗”

    “我吃不吃东西好像跟你没关系吧。”死女人,怎么还不走!

    “你这一年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与你无关。”

    “是么”许赛娣在他对面坐下,托着下巴笑道:“跟我出去吃早点,吃完你再回来开门号诊。”

    “那是你的事,要吃自己去,我不饿。”无心决定不再跟她讲话,起身就走。

    许赛娣捉住他的手腕跟着站起,“不饿也得吃,不吃早饭你会把胃搞坏的。”语毕,拉着他快步走向大门。

    “放手!我都说我不饿了你别拉我!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放手!放手!”越是到门口无心越慌,恐怕两人这种亲密的举动会令旁人误会。

    巧的很,就在二人拉扯不清去掉插销、打开院门之际刚好有一名中年妇女抬手要敲下门去。登时,里面拉扯的人与外面的撞个正着,大眼瞪小眼。

    妇女措愕的瞪着抓住无心的美丽女人咋舌,无心脸色顿时变白,忙不跌的解释:“大婶你别误会,我跟她……”

    许赛娣哪会给他机会辩解,抢过话来羞涩笑道:“不好意思大婶,我正要和相公出去吃早点,你稍后再来号诊吧。昨儿个夜里我二人睡的较晚今儿起晚了没来得及做饭。大婶稍等,待我和相公吃过早点就回来。相公,别愣着,快走吧,呆会儿回来还要忙呢。”说的煞有其事,拉着已然僵硬掉的无心快步而行,临走时还不忘给妇人一个娇羞暧昧的眼神与笑脸。

    瞪着他们一前一后逐渐远去的背影,妇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惊叫:“啊——无心大夫已经娶妻了!”顾不得许多,受刺激太大,她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边叫边飞奔。

    无心脸色难看到极点,瞪着面前这碗馄饨恨不得将它瞪出几个窟窿来泄愤。

    许赛娣笑吟吟的嚼着馄饨、喝着馄饨汤,伸筷子夹起一颗小笼包丢进嘴里嚼啊嚼。

    “相公,别愣着,趁馄饨、包子还热动作快,若凉了可就会失去它原有的味道。”她这一声“相公”故意叫的声音很大,早在他们出现在馄饨摊时她便已察觉出旁人的眼光,那目光很明显是在揣测着他二人之间的关系。

    “啪嚓”一声响,向声源望去,只见老板大叔手里的馄饨碗掉到地上洒了一地,眼睛瞠大瞪着无心,嘴巴张成O型。

    这反应也未免太夸张了吧不太对劲……

    咬咬牙,无心拿起勺闷闷的吃,窝了一肚子火儿。

    “姑、姑娘,你方才叫无心大夫什,什么!”大叔立刻窜到跟前惊声问。

    “相公啊,我是他娘子,我们俩的儿子今天都七岁了。”许赛娣朝他甜甜一笑。

    喝!好美!大叔一时间被她如花般的笑容迷的痴了。

    见状,换无心不爽,用力敲了下碗边。

    被唤回神,大叔干笑,对他说:“无心大夫,原来你已经娶妻了呵呵,我们大家还以为你是光棍一条呢。难怪吴婶一直给你说媒你不答应,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无心大夫,你媳妇儿生得可真美,跟你真配!”

    哈哈哈哈——许赛娣在心底笑的张狂,这话她爱听!本来就挺配的嘛~~~呃……不对!这一年里一直有人给他说媒!哼哼,好啊,感情他在中原这地方还挺受女人欢迎的!醋缸打翻,酸不熘啾。

    “噗——”一口馄饨从无心嘴里喷出,不偏不倚喷上大叔的脸。

    哈哈哈哈——反应真强烈,哈哈哈哈——许赛娣在心底都笑抽了!不过还是从怀里摸出绢帕为大叔擦拭,歉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家相公不小心,大叔,有没有烫着”

    “呃……没事,没事,擦擦就行……”大叔拿着她的绢帕胡乱在脸上抹。

    “大叔,不瞒你说,我跟相公已有一年没见,今次我是特地带儿子来寻他的。唉,您也知道,男人为了养家煳口是辛苦的。可是,我一个弱女子带着儿子日子过的也不易,我想相公、儿子想爹,所以就找来了四川。”说着说着许赛娣又开始演戏,眼泪像变戏法般涌出。

    就连哭泣中都是那么美丽,仿佛一朵经过雨水洗涮之后的芙蓉花。看得老板又是一阵愣神,真美……连哭都这么好看……

    无心快被她气歪了鼻子,弱女子打死他,他也不信!

    “无心大夫,看你媳妇儿多体贴呀!你也真是,把人家娘俩儿一扔就是一年,你怎么对得起她们!”大叔眼眶也跟着红了,指着无心鼻子数落。

    无心瞠大双目,想死的心都有,弄来弄去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大叔,这不能怪相公,相公是男人,男人肩上的担子很重。我不怪他,只是太想他了……”许赛娣接着“吹”,眼泪哗哗直掉。

    “看看!无心大夫,你媳妇儿多识大体!日后可得对人家好点听见没有!这年头儿这种识大体的媳妇儿不好找啦!”大叔说着说着竟然捶胸顿足。

    吓不用这么夸张吧!许赛娣咋舌,哭到一半嘎然而止。顿了会儿发觉不对,继续哭。

    老天呐,杀了他吧!无心翻白眼想去墙。

    “无心大夫,你听见没有哇大叔我跟你说话呐!”见他一直不吭声儿,大叔急了,直拍他后背。

    “哎哟,大叔您轻点儿,我心疼!”见状,许赛娣连忙护住无心的肩。

    “瞅瞅,瞅瞅,多好的媳妇儿!还知道护着你怕外人伤了你!无心大夫!你真是太有福了!”

    无心在心底恨的牙痒痒,该死的女人!要不是她点了他的哑穴,他现在一家能把她从头骂到尾骂死算!!!

    将他的怒气收尽眼底,许赛娣奸笑,死男人,若不点你的穴你又怎会如此乖乖的不开口讲话。她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省得有些野花来打他的主意!虽然手段卑劣,不过,嘿嘿~~~~见他碗里的馄饨和包子都吃光了,许赛娣才从怀里掏出几颗钢板放到大叔手里,轻声道:“大叔,这是我和相公的早点钱,时候不早了,我要陪相公回去给乡亲们号诊。”

    “哎,好好好,慢走啊!有空来坐坐!”老板握着钢板还挺依依不舍,多好的媳妇儿啊!

    一直走回家许赛娣才解开他的哑穴,路上碰见熟人全以笑打招唿。

    得解脱的无心开口就想对进行一顿臭骂,可怎奈想骂的话太多全都堆在一起反倒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直憋得他脸色涨红如血。

    “相公,你别吓我啊!有什么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头!”见状,许赛娣忙抚着胸口帮他顺气。

    “我不是你相公!”瞪她许久无心才吐出这么一句,气得他拂袖愤然闪进屋内一屁股坐在桌后。

    “呵呵,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啊别气了。说说,这一年里吴婶一共给你说了多少姑娘”许赛娣坐在他对面双手支着下巴。

    “与你无关!”

    “谁说跟我没关系!你信不信用不了晌午我是你娘子的消息就会传得满城皆是我是从大叔嘴巴里听出来了,你在这里还挺受女人欢迎的嘛。”许赛娣口气发酸,不爽的皱鼻。

    心里“咯噔”一下,对,她说的没错!用不到晌午事情就会在城里传开,大家就都知道了!无心发出一声悲鸣,双手抱住脑袋无力的趴在桌上。

    “既然我找到了你那么其他对你心存不轨的姑娘就得靠边站,我不允许任何人窥探你!”许赛娣口气好霸道。

    “你——”无心瞪着她,感觉自己快被她气死了。

    不经意间,许赛娣瞥见一道人影从院门处走进,当下摇摇他的胳膊,“你快看,进来人了,那不是早上刚碰到过的大婶吗”

    闻言,无心豁然抬头看去,来人可不就是她,老天爷,他宁静的日子从此就真要完蛋了!!!

    第一百零四回 众人相逼 不再伪装瞅着吴婶向屋内奔来,无心的心就一直往下沉。

    吴婶进屋便忙不跌的打量许赛娣,将她从头看到尾、从尾看回头,又瞪着无心看了半天才瞪着他指着她急道:“无心大夫,这位姑娘真是你媳妇儿!”

    “吴婶,如果我解释的话你会相信吗”无心苦着脸有气无力的吐字。

    “我当然相信,你……”没等她把话讲完,只听见一道喜悦的男童音窜进耳膜。接着,一名俊俏男娃飞来。

    “爹爹——”许一笑这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飞扑进无心怀里在他颈窝蹭啊蹭,嘴里念念有词:“爹爹,笑儿好想你,娘终于带笑儿找到爹爹了!笑儿好想爹爹,好想……好想……爹爹……”说着说着这厮竟然落下两行男儿泪,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无心全身僵硬,瞪着埋在自己胸前哭泣的许一笑作不出任何反应。

    吴婶措愕,怎么瞅这许一笑怎么跟无心长得相像,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再看看旁坐的许赛娣,七分像他、三分像她!这不明摆着是他二人的儿子吗!任谁看到这三张脸时都不会去怀疑!况且许一笑又“哭”的这般真实!许赛娣还泪泛莹光痴痴的凝望着无心!哦,老天爷!这是真的!!!

    当她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又一轮新鲜“轰炸”席卷而来。

    先闻一阵急促为数众多的脚步声,后听一阵“长哨”刺破耳膜,再见一群婉如天上仙女般娇艳俊美的男人和一名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的女人映入眼帘吸走眼球。

    “哥——”

    一声“哥”叫得无心全身剧颤,这辈子除了那个人之外不会再有人管他叫“哥”了。

    当他火速抬起头时就撞上了素言愤怒发红的眼睛,接着另一边肩膀被他大力戳骂:“哥,你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一年都不回家一趟还把嫂子这个大美人丢在家里独守空闺!你说你像话么!嫂子一人带着笑儿容易么!你说你不回家也就算了,怎么连封书信也不给家里写!女子盼你盼了一年,你倒好,在这儿乐的逍遥快活!有你这么当人家丈夫的么!”霹雳啪啦骂一堆,骂完从鼻孔里喷出粗气,鼻孔一张一合好不夸张。

    无心被他骂的一愣一愣,脑中一片空白啥玩意儿也没有,眼睛恨不得要瞪凸出来。本以为他骂完也就完了,哪知后面跟来的男人们、女人一人一句噼头盖脸通通向他开炮!内容全部是他“忘恩负义”之类的话。

    吴婶大脑罢工超长时间了,自打许一笑那声“爹爹”叫完开始。瞪,对,只能用“瞪”这个字来形容。

    瞪着两名拥有同样面孔的男人大脑短路;瞪着一干美男、一名美女大脑瘫痪;瞪着他们一开一合的嘴巴、听着发出的声音。她终于大嚎一声,惨叫着双手抱头跳出去夺门而逃。

    “啊——啊——啊——啊——”街道上响着她凄惨的声音,老天爷,无心大夫娶妻了!无心大夫有儿子了!枉费她苦苦为他说了一年的媒!难怪他一直不同意!原来是早已娶妻生子!!!呜……她要如何跟各大小姐们交待!人家还都等着她的信儿呐!啊——不活啦!不活啦!

    待杀猪般的声音渐渐远去后美妾、秋风月才收起怒容一派悠闲自得,雪幽雅的掏着耳朵,喷声道:“看来那老女人一定受了很大刺激才会如此,唉,真是可怜人。”

    “雪,那种到处给大哥相亲之人没什么好同情的,我现在比较同情大哥。”莫浓摸着下巴笑吟吟的瞅着痴呆中的无心。

    许一笑早已无心怀里跳下,小大人般双手环胸盯着他,唇角上勾。

    “你,你,你们——你们——”无心抖着手将他们一一指过,指头最后落在桌上笑抽的许赛娣,瞅见她脸上那奸诈、得意、故意之笑时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就被她设计了而不自知!!!

    不,不,他们要干嘛!为啥都用这种怪怪的眼神看他!无心暗自吞下一口口水跃起飞也似的冲出屋企图奔出院。

    雪弹指,白光闪过去将院门给关了,无心 奋力拉拽,怎耐门如何也打不开!

    门既然行不通那就爬墙!对,爬墙!他像没头苍蝇般扫视院落,目光停在一辆旧板车上,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上去就往外翻。

    “噗——”若风喷笑,指着无心慌慌张张的背影道:“素情大哥好可爱哦,居然连爬墙都能爬的这样‘优美’~~~~~”

    “赛娣,你再不去阻止他,他可要真爬出去了。”金扬扫了眼看好戏的许赛娣,目光又调回翻墙之人,嘴角不停上翘。

    哦呵呵,想不到素情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哦呵呵——“不急,再让他有会儿成就感!”许赛娣悠哉的翘着二郎腿托腮瞅着那抹已然一条腿攀上墙头的男人,唇边漾开宠溺、温柔之笑。

    无心暗喜,好极,只要再上来一条腿就可以逃走了!!!激动!激动!另一条腿赶紧上来!就在两条腿都上了墙准备翻下之际许赛娣发话:“言,去把你哥弄回来,少让他在那上头丢人现眼。”

    “呵呵~~~~”素言笑,拂手以白色光束缠上墙头欲往下跳的无心之腰,一个使劲就让他在半空中飞着飞进屋掉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哟——”屁股着实摔的不轻,痛死了!无心呲牙咧嘴闷哼。

    “砰”屋门被重重关上了。

    听见撞门声,无心停止痛哼,坐在地上瞪着这些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人们。

    第一反应就是从地上爬起来跑!可,寡不敌众,没逃多会儿就被逼死在角落里动弹不得!

    “哥,看你这次还往哪儿跑,你可是很有胆,一躲就是一年,害我们也找了一年。现在找着你了你又不认赛娣,你说说这事儿闹的……”素言双手不知何时握成拳,两手相握指关节“咯、咯”作响。

    “大哥,你说走说走连个屁也不放上一个,你说说你……”莫浓手伸进怀,眼神邪恶。

    吓!不,不是吧!莫不是他要拿盅出来整他!不不不!不要!无心脑袋剧烈摇晃。

    “素情,哦,不或许我们应该叫你无心才对~~~~你躲了一年可有想过被抓找着以后的后果”金扬皮笑肉不笑的瞅着他,目露凶光。

    “唉,素情,你可知道这一年里赛娣有多想你么你可知道笑儿有多想你么为了找你我天天被赛娣念,念的我头都大了。要知道能找到你真的很不容易。”蓝一想起找不着素情他所受的摧残就浑身发抖,所以,瞅无心的目光也坏坏的好不到哪去。

    “反正你现在也没了法术,就是想逃也无处可去。这次绝对不会再放你走,你也休想能逃的掉。”楚云挑高右眉,带有一丝玩味的瞧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要知道你可是相当有脸!看看你的脸有多大,劳动我们这么多人来中原找你!如此庞大的寻夫阵容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你算是捡了个超大的便宜!”秋风月笑的甜美,声音软而柔,但眼角的精光却让人难以云忽视。

    “你的脸色为何越来越难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有病”雪勾起惑人之笑,出言关心,可他的双手却始终环在胸前未曾动过。

    “可不是,素情大哥的脸色好难看哦~~~~~~哪儿不舒服直接说出来,有莫大药师在包准把你治得服服帖帖!”若风坏胚子地在“治得服服帖帖”几个字上加重语气,腮边露出可爱的笑容。但此刻他的笑容看在无心眼里却是那么的有害!

    “怎么还要继续装下去事到如今你到底打不打算承认自己的身份我们的素情大哥——”泰殇最后压轴,高姿态吐出字语。说到最后语气也就拉的越来越长令人发毛。

    无心在他们一人一段发表演讲时早就不知暗地里吞了多少口唾沫,现在的他已然冷汗淋淋、怯怯的瞅着他们。

    “嗯哼”众人一起哼声。

    屋内乌雀无声,静的令人想发笑。

    许一笑偎在他娘怀里笑道:“娘,你说爹爹还要再装下去么”

    “随他,装也是他、不装也是他,不管他装不装这辈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许赛娣相当自信的扬高柳眉在他粉嫩嫩的脸蛋儿上捏了捏。

    终于,在听完她这段音量不大不小的话之后被围在角落里的无心停止挣扎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耷拉下脑袋,小声说了句:“我承认,我是素情……”

    闻言,众人很满意的点头,自动向两旁分列开腾出一条“血路”。

    眼前的阳光又回来了,素情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许赛娣正含笑向自己走来。她眸中的光彩让他心脏顿时乱了节奏,只能呆呆的望着。

    来到面前,许赛娣伸手轻抚他的脸颊,轻声笑道:“情,早乖乖的承认不就好了,我自然不会下套让你往里头钻。”指尖滑过额头、脸庞滑到薄而好看的双唇上停滞下摩挲。

    素情禁不住打了个颤,在他还茫然时许赛娣已然牢牢的将他吻住,不留一点缝隙。

    承受着她霸道热情的吻,素情慢慢的圈住她,将她圈紧在怀化被动为主动席卷着她口腔里的一切。

    阔别一年,所有的时光仿佛就在这一刻停止了。

    许一笑挽住秋风月的手道:“干妨,你看娘和爹爹多幸福啊。希望他们以后都能这样不要再痛苦了。希望咱们大家都好好的活着过的一天比一天好!”

    “是啊,要过的一天比一天好!”秋风月揉着他银色的柔软发丝轻叹。

    看着他们激情拥吻的模样其他人笑了,笑的放松、舒心。这次所有人就都齐全了,再也不会有缺少。这才是大家一直以来都盼望着的!

    第一百零五回 吃醋的女人真可怕素情揉着太阳穴坐在桌前瞅着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同胞们一声接着一声叹息。

    自从昨儿个与许赛娣相认以后家里再也不宁静,他的好兄弟们、许一笑的爹爹们和他干娘连同亲娘通通搬进这所不大不小的院落里住下。

    屋子本身就不大,一个待客厅、另外就是睡觉的屋子了。以前自己一个人住还觉得挺大,现在倒好,多了十一个人住就显小的可怜。

    “情,你别跟那儿坐着,赶紧过来帮忙!跟我把那张大床给抬进来!”金扬抓过他的手腕拖着往院门口走去。

    “别再搬东西进来了,家里快连挪身的地方都没了……”素情苦着脸被他拖到外面。

    “你话真多,搭把手!”金扬没工夫理他啰哩八嗦,张开双臂把住了床左右两侧底部边缘。把住后见他未动手,提高音量唤:“情,你愣什么神呐,快帮我搭进去!”

    “……好吧……”素情彻底无奈,再说什么也没用,还是搬吧。

    足足折腾一上午才将生活用品置备齐全,十二人已累得气喘吁吁仰躺在床抹汗喘息。

    “娘,我的腰都快断了……帮我揉揉……”许一笑哼哼叽叽歪在床上撅屁股。

    “找你爹去,你娘的老腰也快断了!”许赛娣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径自揉腰。

    “爹爹……娘不管我……爹……”许一笑扁着嘴钻进素情怀里,脑袋在他胸前蹭。

    素情拿他没辙,搂着他摸摸他的发,笑道:“你娘不管爹管,笑儿乖,爹给你揉揉。”大掌覆上他的后腰轻轻揉捏。

    “呵呵,好舒服,爹爹的按摩技巧真棒!”许一笑笑开一张一小脸,窝在他怀里舒服的很。

    “现在好点儿了没还会不会疼”

    “不了,好舒服!”许一笑咯咯乐,扫向许赛娣挑高眉。

    见状,许赛娣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这死小子分明是在气她、对她挑衅!当下咬咬牙毫无母性可言将他拎起来扔到一边自己钻进素情怀里撒娇:“情……我也好疼,你也帮我揉揉……”

    素情翻白眼,道:“有你这么当娘的么孩子的‘东西’你也抢”

    “不管!就抢!我要!”

    “好好发,给你揉、给你揉。都多大的人了还学笑儿撒娇,也不嫌害臊!”素情失笑,将她按趴在床上探出两手为她按摩。

    许赛娣从嘴里溢出舒服的呻吟:“嗯……舒服~~~~~”

    与此同时,院外……

    一队披麻带孝的男女呜呜啼啼由此经过,中间四名壮丁抬着一口棺材,棺材旁有名中年妇人哭的泪流满面,神情惨然。

    这种悲痛欲绝的哭声传进屋内引得素情浑身一震,登时停下按摩的双手奔了出去。

    “你去哪里!”许赛娣还在天堂飞翔,哪料到一下子摔到人间,见他急急忙忙跑出去也跟着坐起来到外面。

    哭丧!谁家死人了!她听了出来,这正是古代有人死时会发出的悲声。从敞开的院门可看见尾后的几个披麻带孝之人。莫不是情认识想到这儿她也跟着跑了出去。

    素情追着前面的丧队喊了一声:“大婶!”

    闻言,队伍停下来,李家婶子回过身,见是他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外流。

    “大婶,这,这是……大叔”素情望着这口普通的棺材,声音发抖。

    “是我家老头子,他死了,昨天晚上咽的气……”李家婶子泣不成声,用经历过风霜的手抹着眼泪。

    素情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虽然早就料到李大叔活不了多少时日,但现在亲眼见着他的棺木心里头还是难受。

    “无心大夫,谢谢你长久以来对我家老头子的照顾……谢谢你……呜……我先送他上路了……”李家婶子哭着对队伍摆摆手继续送丧之路。

    瞅着渐渐远去的队伍,素情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情……”跟随而来的许赛娣轻声唤,伸出柔胰包裹住他发抖的手。

    素情低头望着自己的右手,亏他做了一年的大夫,现在居然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离开了人世!他真是该死!他为什么要吝啬他的血!他为什么不肯将自己的血贡献出来!他恨这样的自己,虚伪!手掌慢慢握成拳,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在他看自己手心时许赛娣便晓得他要干些什么,此刻她以最快的速度拦下冲动的素情吼道:“你疯了不成!不许去!”

    “赛娣,我可以救李大叔,他还可以活过来!你让我去!”说完,素情拨开她。

    许赛娣不放,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推到墙上气急败坏的道:“别傻了!你救了他又怎样!一个已死之人死而复生你让他的亲人要如何看待!别忘了你的血可以救人同样也可以令那个人长生不老!那个人会一直活着!你不觉得这很恐怖么!等到几十年后他的亲人都死光了他却还活着!那将会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你想过没有!你别为了一时冲动而去做那些本不该做的事情!人都有生老病死,这是自然界的法则,没人可以改变!你若将他救活了那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人懂么!”

    素情瞠大双目,脑子里回荡着她的每一句话。半晌后痛苦的闭上双眼,她说的对。

    捧住他的脸,许赛娣柔声道:“想开点,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要为了我和笑儿保重好自己知道么”

    张开眼定定的望着她,素情将她揽进怀点点头,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你能懂就好,我们走吧,回去了。”许赛娣站直身牵着他返回。

    “嗯……”

    素情有妻有子有兄弟姐妹的传闻已在城内完完全全的散开,每是他出门替人号诊时都会被人指指点点,面对人们暧昧羡慕的眼光。对此,起初他不适应成为众人的焦点,但后来也就随着去了,习惯就好。

    “小姐,我们真要进去么”墨儿拧眉立在一名少女身旁,口气中满含担心。

    骆湘右脚向前迈了一步却又缩回,她……忧郁了。

    “不如我们回去吧”

    柳眉微拧,骆湘还在忧郁到底要不要进去。她怕……怕进去之后外面那些传言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她……

    就在犹豫不决时一只温热的大掌罩上她的肩头,一道温柔轻暖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湘姑娘。”

    从外就诊回来的素情才临近家门便瞅见她主仆二人立在门前踌躇不前。

    闻言,骆湘身子一颤,心儿小鹿乱撞,忙回过身看去,脸上绽开一朵芙蓉花,喜道:“无心大哥!”

    “无心大夫。”墨儿也跟着唤了一声。

    “湘姑娘,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进来吧,让我给你号号脉看看你的病情如何。”素情伸出右臂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无心大哥……”骆湘微颔首,进去吧,见到了或许自己就可以死心了。

    听见外面的声音,从屋里蹦出一个小巧的身影,大声唿着:“爹爹——”

    “笑儿!”素情弯腰张开双臂搂住他抱起在怀。

    “爹爹,娘做好饭了在等你!你今天怎么又回来晚了”许一笑用手指头戳戳他的脸,调皮的展开笑颜。忽然瞥见后面跟着两名少女,张大眸好奇的扒着他爹的脸问道:“爹爹,这两位姐姐是谁来找你看病么”

    骆湘脸色变了变,瞅着在素情怀里撒娇的娃娃。这就是无心大哥的儿子跟他长的真像……

    许一笑勾起唇角,看来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喜欢他爹哟~~~~~~呵呵,娘的情敌还蛮多的嘛~~~~~“情!你跟那臭小子又在外面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还不快进来吃饭”屋内,许赛娣含怒的声音传出。

    喝!好凶的声音!骆湘、墨儿下意识打了个颤。这道声音不会就是孩儿她娘吧

    “来了来了,娘你别再叫了!就来!”许一笑提高音量回答。

    “湘姑娘,进来吧。”素情对后面骆湘微微一笑,抱着儿子进屋。

    见他进来,许赛娣顶着一张醋缸脸揪住他的脖领吼道:“今天怎么又回来晚了!你又去见了哪家姑娘!”

    她快被气炸了,打从消息传开那时起便三不五时有姑娘找上门来看她是圆的是扁!还全都是些家里有钱有势力的千金小姐!真是气死她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懂得吃醋的滋味!看来他的男人在中原这块地方真不是普通的受女性青睐!

    “你又想哪儿去了,临时多出个诊而已,你认为我有那个胆子在外面找女人么”素情又是无奈又是觉得好笑,这种飞醋吃的也太离谱了吧。

    “哼,量你也没这个胆子!不过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在外面给我沾花惹草我绝对不……她们是谁!”许赛娣醋缸脸刚缓和一些便瞅见后面跟进的两个女人,当下醋劲飙开狠狠瞪着他。

    “娘,你别这么凶好不好,这两位姐姐是来找爹瞧病的。你这么凶万一吓着人家可怎么是好爹是治好人,而不是将人治病懂不懂”许一笑终于逮到说话的机会,装出一幅小大人状指着她的鼻子说教。

    “臭小子,还轮不到你教训老娘!从你爹怀里下去,让你爹赶紧看病,看完病吃饭!”许赛娣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径自走到桌前为素情先盛出些糙米饭来凉着。

    “娘你好偏心!只给爹凉糙米饭,我的呢我也要~~~~”许一笑对他娘此举相当吃味,以前没找着爹时娘总是以他为先。现在倒好,呜……

    “好好好,闭嘴,给你盛就是。你爹的醋你也吃!”许赛娣嘴里咕哝着给他盛出一碗摆在桌上。

    “呵呵,这样才对嘛~~~~”许一笑乐了。

    将这一系列情景收尽眼底,骆湘措愕,眼前这个凶巴巴的女人就是无心的娘子!有没有搞错!偷偷扫向无心,见他唇边竟然荡漾着幸福甜蜜的笑容,眸子里更是满满的被那个凶女人填满!

    目光调回许赛娣,不得不承认,她很美,美的令人心醉!除了成熟妩媚之外眉宇间更多了几分摄人的英气。

    但……无心大哥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泼辣的女人更是当着外人的面对他大唿小叫哪有这种为人妻了的方法!(在中原人的思想里也只限中原而已……)

    见她怔神,素情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晃,道:“湘姑娘,你没事吧”

    “哦,没事,我没事。”回过神,骆湘为自己方才的失态红了脸。

    “湘姑娘这边请,让我看看你身子恢复的如何。”

    “好”

    一边往嘴里塞白饭,许赛娣一边瞪着屋床上的两人,眼睛在骆湘身上骨碌碌直转。

    奶奶的,又多了一个窥探她男人的女人!该死!死男人到底在中原有多少“相好”气煞她也!

    不许你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目光瞅我的男人!听见没有!不许!不许!不许!许赛娣在心底叫疯了,嘴唇紧抿、越抿越紧。奶奶的,一定要赶紧结束掉事情带素情回“圣女国”,否则再这样耗下去她一定会被醋火活活烧死!!!

    素情静静的号脉,骆湘的目光始终落在他清俊儒雅的面上不曾移开。这样完美的男人怎么就娶了外面那么一个凶悍的女人

    察觉到她过于热情的目光,素情抬起眼皮望了她一眼,笑道:“湘姑娘,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闻言,骆湘愣了下,而后慌忙红着脸别开视线,结结巴巴道:“没,没有,无心大哥的脸很干净……”被他这么一问她便不敢再瞧,脑袋垂的低低的。

    半晌后,素情移开手站起身,“湘姑娘脉象平和,已无大碍,回去后把我开给你的药喝完即可。日后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可别再受寒了。”

    “嗯,湘儿知道,谢谢无心大哥!”骆湘点头应声,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又抬头瞅了瞅她。

    “那就好,墨儿,陪你家小姐回府吧,我看她穿的还是太单薄了,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你要多注意让她及时加减衣服知道么”

    素情说这话并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出于一个大夫的角度去考虑,他实在是不希望骆湘三天两头往他这儿跑。大夫都是希望病人好了之后就不再生病,她这种老有病在身实在让他没辙。但他却忽略了一点,他的话已然引起屋外、屋内两个女人的误会。

    “是,无心大夫,墨儿知道。”

    骆湘心中闪过窃喜,无心大哥还是很关心她的!呵呵,真好!乐的一张小脸成了向日葵。微微福身,甜甜道:“多谢无心大哥关心,湘儿先告辞了。”

    “好,我送你。”素情点点头,将她主仆二人送出院才折回。

    才一进屋就见着许赛娣将筷子拍上桌,不由分说的将他拖进内屋放下屋帘。

    “啧,吃醋中的女人真可怕,还是先闪人吧,免得一会儿又听见不该听见的声音。”许一笑扒掉最后一口饭啧声而起,扫了眼紧闭的屋门一熘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院门,外屋的门都被他以红光关闭起来。

    “赛、赛娣,你,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了”素情被许赛娣的火山脸吓得说话打颤。

    “干什么!你就那么关心刚才的女人么!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无心大哥叫的够亲的呀!”许赛娣眼中满是妒火,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素情知晓她误会了,忙摆手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没任何关系!我是大夫,她是病人,仅此而已!”

    “放屁!你难道看不出她喜欢你么!你着她瞅你的眼神,含情含的都快把你给淹了!”

    “呃……那个,我知道她喜欢我。”

    “知道你还不避嫌!知道你还说那种关心她让人误会的话!”听完他的话许赛娣更是怒不可遏。

    “我是大夫,有病人上门求诊我总不得将人家拒之门外吧”

    “我不管!以后你不许再给那女人瞧病!以后只要是女女人通通不许!”许赛娣把眼一瞪,双手叉腰。

    “赛娣,你……我是大夫,哪有这种道理!”素情真是服了她,这女人一吃起醋来真是蛮不讲理!无理都能较上三分!

    见他面露难色,许赛娣面上就更加难看,一招“恶狼扑羊”将他扑上床压在身下。

    “你要干什么!”这种上下的姿势令素情顿时红了脸。

    “你心里只能有我!”许赛娣狠狠的吻上他的唇,双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游走。

    “别,别这样……赛娣……笑儿,笑儿还在外面吃饭……”素情别开脸腾出嘴来吐字。

    “那小子早就跑了,现在家里只有你跟我!”许赛娣钳住他的下巴防止他再闪,定定的瞅着他,眼里浮上浓浓的欲火。

    “不,不行,大白天的,万一他们回来了怎么办不行,不行!”素情摇头,要是让兄弟们撞见了不羞死人才怪!

    “笑儿已经把门锁了,没人能进来!”

    “什么!”素情瞠大双目,怀疑自己方才听到的是真是假!

    “你怎么现在变得比女人还要磨叽,以前的霸势都去了哪里!”

    “呃……”素情苦笑,他现在不是退了魔性么……

    “不管!我要你!而且是现在、立刻、马上!没得商量!”说完,许赛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撕起他的衣服。

    “别,别撕我衣服!我本来就没几件可穿!别……”素情惶恐,心下数,他一共就四五件,再这么撕下去他就没的穿了!

    “怕什么,撕没了再买新的!”许赛娣边说手里边“干活”,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剥精光。

    “赛娣……等等……我……唔……唔……”素情后面的话全没进她狂肆的吻中,老天,原来女人“疯”起来也这么恐怖!

    “赛……赛……唔……娣……唔唔…………”

    “啊…………嗯…………”

    第一百零六回 大肆采药 小小色胚热闹市井,莫浓背着大竹筐东张西望,目光扫过一家又一家的店铺。

    “浓,你到底选没选好进哪家拜托你快一点好不好。”素言跟在身后发出哀嚎,他们走了不下两个时辰,已然快绕四川一圈了。

    “神子你别急嘛,再等等,我理想中的铺子还没出现呢~~~”莫浓不着急不着慌,眼珠子骨碌碌乱转。

    “我求你,现在已经过午时了,别忘了还有山没爬,你到底要耗到几时”素言抬头望天,又低头瞅瞅被太阳照出来的影子所在的位置。

    “快了快了,快了嘛,我保证天黑之前绝对回家!”莫浓拍着胸脯郑重许下承诺,才许完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高声唿道:“啊!神子你看,就是那家!找到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喝!好大一座店铺,光匾额就比寻常铺子大出去好几倍,且都是金边雕刻!

    莫浓屁颠屁颠钻进铺子,见状,素言也只好跟进。

    进铺将内部打量一番后莫浓非常满意,手往柜台上后拍,道:“掌柜的,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沙参、天门冬、枸杞子、黄精、女贞子、玉竹、桑椹、黑芝麻……”一口气念了一堆令人头晕脑涨的药名。

    掌柜纵然见多识广、年纪一大把也被他念的瞠大双目,活见鬼一般瞪着他。一则是他要的药何其之多。二则是这些全部是初阴之材。他,一个大男人要这么多阴药作何之用

    “啊!对了,再要一斤最上等的春药!”念到最后莫浓又补充一句,这句话足以令掌柜的喷血盗汗。

    “什、什么!”果然,掌柜发出一声惊鸣。

    见他一幅见了鬼阎王的表情,莫浓当下又在柜台上拍下一击,提高音量道:“掌柜的,我刚才说的药名你可都听清楚了!”

    “听,听清楚了……”掌柜的结结巴巴的回话。

    “听清楚就赶紧去给我拿呀!还愣着做什么!”奇怪了,银子送上门怎么还傻愣愣的。

    “敢问这位公子……”掌柜试探性问道。

    “你想问我啥”莫浓微微挑眉。

    “公子方才所报之药均是补阴之品,不知公子家中有女眷身子不适……还是……”

    “这你别管,去按我方才念的抓来,别忘记加上一斤春药!”

    “呃……是……公子请稍候……”掌柜的带着狐疑亲自到药房抓药,见鬼了,要一斤春药作甚!迷大象么!

    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掌柜跟伙计抬了一只筐上来,将筐重重往地上一放,沉闷又带些刺耳的声音顿时传入耳膜。

    “公子,这筐里全是你念的药材。另外,这包是春药。”掌柜特意将春药拎在手里单放,怕放在一起混了。

    “哦呵呵,是最上等的么”莫浓眼中露出一抹锋茫,笑声奸诈。

    “公子放心,本店的药材均为上上之选,绝不会以次充好!”

    闻言,莫浓勾过他的肩将他带到一旁,好奇的问道:“掌柜的,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这春药吃完以后人会有什么反应”

    “呵呵,不瞒公子说,这药吃完……”当下,掌柜附在他耳边小声喃咕,唇角上翘。

    听完,莫浓眼睛瞪的比牛还大,而后笑咪咪的拍拍他的肩笑道:“哦呵呵,不错不错!果然是上品中的上品!哦呵呵!”从怀里摸出银票塞进他手里,说:“掌柜的谢了,若我用的好定会再来!这两百两银票先放在你这儿做为药材的订金,我还要去办点事,天黑之前会赶回来取走这筐药材的,给我留好了,可别让别人买了去!”

    掌柜接过银票笑的合不拢嘴,连忙应道:“公子请放心,这药我一定给您留住了!”呵呵,好大的一笔生意哦~~~~~要是每个人都能一下子买这么多该有多好!

    对于他们之间的交易素言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过问,见事已谈妥插了句进来:“莫浓,走了,别再耽误时间了。”说完,径自迈步离去。

    闻言,莫浓又叮嘱了掌柜一遍才跟上他的脚步走出药铺。

    许一笑走在热闹的街井,手里拿毒害串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吃着,大眼睛滴熘熘乱转、东瞧西看,嘴巴咀嚼着山里红,将里面的籽轻轻的吐出嘴巴掉到地上。朱红润泽的唇瓣上沾染了一层甜甜的糖渣,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淋漓的光亮,让人忍不住想要扑过去好好品尝一下他嘴唇的甘甜。

    可以说他的性子蕴藏了多种,几乎爹爹们身上的特点他都具备。可试想一下,这样一个集多重性格于一身的娃娃将来长大后会是个什么样!除了能迷死一干女人外更可成为叱咤风云、唿风唤雨、独霸天下的霸主!

    素情毕生的心血全部注入进他的体内,虽然素情褪掉魔性失去了法力,但他的法力却在许一笑的身上得到了传承!在过去,没有人可以比素情更具强势。而现今,他的儿子继承衣钵同弱没人能伤他分毫。呵呵,就连雪这只圣洁的神兽也只能区区排第二位永远成为不了魁首。

    许一笑的唇过绽开一抹轻柔,很难想象这种惑人之笑出自一名七岁男童。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离他很近!呵呵,逮到一个!

    “榆木茶馆”……

    秋风月长这么大从来就没听过说书的,别说是听,就连见都未曾见!长年呆在宫中对她这种好动、耐不住寂寞的人简直就是一种残酷的摧残!碍于身份不可出“圣女国”四处游历!哈哈,现在不同,她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出国了!更来到中原!嘻嘻,中原人的玩意儿还真是多!比“圣女国”多多了!

    台上,说书的年轻女子红唇正一开一合娓娓讲述岳飞一生保家卫国到头来却惨遭奸臣秦桧所害枉死的故事。听得秋风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不时的往嘴里丢几粒花生米再喝上口茶水润喉。

    听到正催人泪下之际,忽地脖子被一双手臂给搂住了,接着甜甜酥人的声音传进耳朵:“干娘,你怎么哭了”

    认出了声音的主人,秋风月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指着台上说书的女子,抽泣道:“笑儿,那姑娘说的真好!岳将军真是个大英雄!那个秦桧太可恶了!大奸臣!死不足惜!”说到岳飞时是满脸的敬佩,一提及秦桧却又含尽愤怒与鄙夷!

    “干娘,你这未免听的也太入戏了吧这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羞不羞”许一笑脸上露出一抹无奈,抬手轻轻的试去她脸上的泪水。

    “呜……干娘我感动嘛,感动就当然要哭啦!呜……岳飞他真是英雄!”说着说着秋风月的眼泪当下哗哗真落。

    许一笑连忙捂住她出声的嘴,小声道:“别哭出声来,当着这么多人干娘你好意思么!”

    闻言,秋风月环顾书场一周,的确,人好多哦,是挺丢人的,不好意思!

    见她止住哭泣许一笑才放开手窝在她怀里调整一个舒服的位置,手指捏起几粒花生米放在口中咀着。

    秋风月过了好半晌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当下扳起怀中人儿的小脸疑惑道:“咦笑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家么”

    “家里爹跟娘在办事儿,太吵,我呆着不方便。”许一笑跟没事儿人一样轻松吐出字语。

    “砰”一记爆栗敲上他的脑壳,秋风月气急败坏的低吼:“许一笑,你还是个孩子!这种话你怎么说的如此流利顺口!”天呐,看看他把“办事”两字吐的多快!

    “哎哟,我的干娘,你不会力气小一点敲我么!很痛耶!”许一笑捂着脑瓜顶痛的呲牙咧嘴。

    “不能!你这孩子跟着那几个色爹都学坏了!!!”秋风月瞪大美眸,鼓起腮帮。

    瞅见她的模样许一笑“噗哧”乐了,笑道:“哈哈哈哈,干娘这话算说对了,我那几个爹爹就是色,一个比一个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浓爹爹~~~~~”

    “哼,你那些破爹没一个教你好的!净给你灌输一些不良思想!”秋风月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亏他还能笑的出来。

    许一笑装出无奈状耸耸肩,叹道:“那能有什么办法谁叫他们全是娘的心肝宝贝……娘就是宠他们,现在娘的眼里只有男人再也没有我了……”开始说的还行,到后来竟装出了几滴眼泪。

    见状,秋风月心脏一抽,连忙搂紧他柔声安慰:“笑儿,你别瞎想,你是你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可能不疼你!只是她以前跟你的爹爹们经历了不少苦难,所以现在才会特别珍惜在一起的时光!你不能怪她知道么”

    “我知道娘跟爹爹们吃了很多苦。”许一笑乖巧的点点头,垂下眼皮。被他盖在眼皮子底下的黑眸闪过丝丝笑意。

    “嗯,这样才是乖孩子哦!”秋风月宠溺的捏捏他的小鼻头。

    “那……我可不可以要一个听话的奖励么”许一笑仰起对可怜兮兮的望着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可以!当然可以!笑儿想要什么奖励”秋风月抹到他睫毛上的泪,对于这个干儿子她可是相当的溺爱,只要他说的出而她又做的到的通通照办。这种溺爱已延续一年之久,虽然有时候她会把他搞到抓狂失控吧……

    “今晚我想跟干娘睡,可以么”

    “就这个”

    “就这个!”

    “哈哈哈哈,没问题!依你!干娘也好久没跟笑儿睡了!”秋风月咯咯娇笑,揉着他银色柔软的发丝。

    “耶!干娘好好!”许一笑一头扎进她怀里磨蹭撒娇,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呵呵,干娘的胸部也好好哦~~~~~~好柔软哦~~~~~~哼,恐怕这才是死小鬼的真正的目的吧……

    第一百零七回暴戾一笑说书的女子将一段岳飞之书说得慷慨激昂、意气风发,不时地配上手里的“惊堂木”往桌案上拍打。

    “呜……岳飞是大英雄……秦侩那个混蛋……”秋风月边听、边哭、边揪着怀里许一笑的衣服抹眼泪。

    “干娘,别哭了,你都快把我给哭淹了!”许一笑瞅着自己已然湿哒哒的衣服翻大白眼。

    “呜……你闭嘴……你懂个屁……呜……”秋风月连瞧都不瞧他一眼,径自又把鼻涕抹在他身上。

    解释里,有一双眼睛自她进场后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不曾离开过。角落的桌旁坐着两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年青男子,二人手里均拿着把玉扇摇啊摇。

    紫衫男子勐地合起扇子握在手扫向白衫男子,打趣儿地道:“我的哥哥,你那过于裸露的眼神收收行么看得我都怪受不了了!”真不明白,他哥这种赤裸暧昧的眼神为何那名女子始终都没有察觉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装没察觉

    闻言,白衫男子略微收敛了一点,唇边勾起笑意。“呵呵,如此特别的姑娘为兄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也不至于表现得如此明显吧”紫衫男子撇撇嘴,重新打开玉扇摇起。啧,难怪他哥为会这副德行,那女子的容貌当堪世间极品!能拥有此等面容之人少之又少!哦,不,应该说是根本没有!

    “呵呵……”白衫男子低知,眸光中透出几许渴望之色。

    正当书讲至尾声之迹,忽然打书场大门处大摇大摆走进来一伙看上去不是好东西的“东西”。

    原本台上说得口沫横飞的女子见到进来的这帮人时声音嘎然而已,几乎是在同时脸色刷白。

    秋风月听得入神,倏然间没了声音令她心里发痒得很,没等发出疑问从身边就过去了一伙男人,且为首的那名发出了阴森无赖般的笑声。

    “哟,怎么着,水伊姑娘怎么不说了”男人挑挑眉邪笑,他长了一张不算难看的脸孔,只是说出的话给人一种厌恶、恶心的感觉。

    被唤作水伊的说书女子下意识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哟喝,水伊,你怕爷是怎么着”见她退步,男人就更是举步上前。

    “魏、魏爷,求宽限小女子几日,小女子一定会把欠爷的银子还齐!”水伊声音中带着惶恐,被眼前的架势吓得娇躯发抖。

    “水伊,爷我都宽限你一个月了,再宽限下去爷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么!”男人面露凶光,啐了一口,又续:“如果拿不出银子来也有办法,现在就立马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不,爷,您不能这么做!水伊就靠这个来维持生计,您不能这么做!求求您再宽限几日吧!求求您了!”水伊说着“扑嗵”一声跪下。

    见状,男人张狂大笑:“哈哈哈哈——你以为跪下爷我就会改变主意么告诉你,水伊,若今天交不出银子不止是你,就连这间书场我也会给你砸了!”边说目光边抬起来将书场扫视一圈,而后调回视线落定在水伊脸上。

    水伊当下哭了,苦苦哀求。

    “别求了!没银子是吧呵呵,好啊,那就别怪爷我不空气了!”男人说罢眸中闪过一抹阴狠森光。

    会出他的意,水伊嘶叫:“不——别砸这书场——”

    但,为时已晚,男人在她叫完的同时下了命令:“给我砸!”

    说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坐在角落里的两名俊美男子站了起来欲场劫难。但,有个人却比他们更早一步展开了救援!

    “砰”一记巴掌拍上桌,秋风月豁然站起怒吼:“死泼皮你给我住手!”

    坐在她腿上的许一笑险些摔个人仰马翻,好在身手利落巴住桌角才免遭恶运。

    哦之前站起来的两名男子同时挑起眉对望一眼,紫衫男子对白衫男子道:“五哥,你瞅瞅这位姑娘多有气魄~~~~~”

    白衫男子不语,唇边漾着浅笑,眼睛里流露出对她行为的赞赏。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表情如此生动丰富的女子,更是为了书中的历史人物而落泪叫屈。啧,现在像她这种类型的女子可畏是绝种了!

    咋闻这甜美悦耳的嗓音,男人豁然间回过身看向发声处,这一看不要紧,登时被秋风月的美貌迷去了心智,三魂七魄都飘了起来。

    秋风月对他这种色迷迷的眼神只觉得恶心,忍住想吐的冲动抚了抚胸口,斥道:“人家姑娘都那么求你了你还不答应放宽时日,怎么一点情理也不通!你还是不是男人!”

    闻言,男人不怒反笑,带着色狼表情向她靠近,奸笑道:“嘿嘿,我是不是男人姑娘不防亲自来试一下,这样就会一清二楚了~~~~~”

    嘎秋风月微微一愣,几秒后才明白他话中之意。奶奶的,这个无赖泼皮居然敢调戏她!当下气得抄起桌上花生米碟子照他的面门扣去。

    男人偏头闪过,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秋风月又将茶壶、茶杯往他身上招唿。

    呵呵,白衫男子笑弯了眼,好强悍的个性~~~~~“啧,啧,啧,这么辣的性子用在床上一定会令人醉仙欲死、无比销魂!”男人邪笑地伸出右手就往秋风月脸上摸去。

    白衫男子见状顿时出手,但……他又晚了一步,只能瞪大双眸瞅着痛唿的男人咋舌。

    谁都没看见许一笑是如何从秋风月右侧绕到她左侧身前的,只是晃过一道红影。男人的狼爪腕便被他扣在手中,他的目光已经泛起了微微的红光。

    男人作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个娃娃捏得哇哇乱叫,但这却又不是争的事实。

    秋风月压根儿就没害怕过,因为有干儿子在嘛~~~~~~况且她现在兴奋得紧,又可以看到许一笑的功夫了!哦呵呵~~~~~~那出神入化的功夫!哦呵呵~~~~~~刚才他都是怎么移动的她连转移的风儿可都没感觉到耶!好像有道红光对吧好像是,她记着有的样子。

    “你……你这该死的小子,快放开我!”男人痛得眼泪流了出来。

    许一笑勾出一抹嗜血之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手掌下滑到他的手背,压下手背手掌心抵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推。只是轻轻的,未加施力,一股气流瞬间形成,飞旋着由手腕向上直逼臂根。

    一连串清脆的骨头碎裂声进入人们的耳膜,下一秒许一笑放开他吹了吹自己的手掌,仿佛要将上面的脏东西吹掉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毫无形象可言,跪趴在地上捂着右胳膊发出杀猪宰羊般的惨叫。

    “这位大叔,下次调戏女人时看清了什么是你该碰的什么是你不该碰的再下手,懂么”许一笑冷冷的声音令书场结上一层冰霜,冻得人牙齿打颤,周身颤抖。

    “啊——啊——啊——啊——啊——”男人痛白、扭曲了一张脸,额上滚下过多的汗水。他的胳膊废了!他的胳膊废了!好痛!好痛啊!

    见随男人一同来的人均在尿裤子,许一笑眼中闪过轻蔑,阴声道:“怎么还不走难道想跟他一样不成”

    闻言,如梦初醒,一帮男人连滚带爬地拖着地上痛哼之人窜出书场。

    “杂碎!”许一笑稚气的脸庞上罩上森冷之气。

    书场里静寂一片,无人敢言,都呆呆地坐在位上。台上的水伊早就忘了哭泣,直愣愣地瞪着下面的一大一小。

    老天爷,他们刚才都看到了什么!那一幕是真得么!会不会眼花看错了!可是……那凄惨的叫声却又真针儿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他只是个孩子!感觉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魂者!

    秋风月算是开了眼界,才一下下耶!才一下下那个男人的手臂就废了!哦呵呵——太神奇了!哦呵呵——当下兴奋地手舞足蹈,一把将许一笑抱起来在他脸上亲呐亲,边亲边夸:“笑儿你真棒!棒死了!哦呵呵——干娘爱死你了!哦呵呵——干娘真是太爱你了!”

    许一笑之前的暴戾之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胸前撒娇。

    白衫、紫衫男子所受的惊愕非常之大,想像不出如此一个孩童竟然拥有这般厉害的功夫,而他的人却也是这般狠辣!这孩子和抱着他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发了会疯,秋风月放下许一笑从随身斜挎的包包里取出一张银票,递到台上水伊面前,柔声安抚道:“姑娘,这是五百两银票,你拿到任何一家钱庄都能兑换出现银来。四川这地方不能再呆了,呆会儿去收拾东西兑了银子就离开这里知道么”

    五、五百两!水伊大脑罢工,瞅着眼前这张大额票子再瞅瞅秋风月大美人,目光在两者之间来回兜转。

    “姑娘,你没听错也没看错,这是五百两银票不会有假!”秋风月见状笑了,将银票塞进她手里,又续:“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再这里留了,兑了银子就走。否则迟了那无赖又该来找你麻烦了!”

    “呃……好……好……”瞪着手里真实存在的银票,水伊终于回神。

    “笑儿,你带干娘走,干娘还要看你方才那招!”秋风月抱起许一笑甜甜地笑语,快步出场,留下场内一群惊魂未定的听众。

    白衫男人望着门口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走在人流不息的大街,许一笑玩着她垂在胸前的黑丝,笑道:“这有什么问题!咱进前面那个巷子!”伸出小手指着不远处的暗巷。

    “好好好!马上进去!快带我去!”秋风月忙不跌地钻进,才进去没几步,暗黑的巷子里便闪起一道红光,许一笑带着她没了踪影。

    第一百零八章山藤草,最强的阴阳调合之材不知道从哪儿找了座尿不拉屎、鸡不生蛋、寸草不生的破山来爬,到处都是荒凉之色,没有一点绿意。

    从山脚下顺着蜿蜿蜒蜒的小山路向上,所过之处长满已然枯萎的荆棘灌木。照理说长年干枯应该会损坏或残缺不全才对,为何这些枯掉的树木却可以保存的如此完好

    禁不住内心的好奇,素言伸出手抚摸着开裂的树皮,手感粗糙带刺,让人摸上去很不舒服!“浓,这种寸草不生的山上会有你说的‘山藤草’么”

    “古书上记载着,我也不太确定,试试看喽!”莫浓倒十分清闲,或许是长年和药打交道吧,他对药材、奇珍异木都相当的狂热。

    “我很奇怪,你找‘山藤草’究竟有何用它既不算药材也不是奇珍异木,对炼药起着什么作用”

    “呵呵,这神子就有所不知了!‘山藤草’乃天底下最强的阴阳调合之剂!”莫浓得意洋洋的勾起唇角。

    “阴阳调合之剂”素言有些疑惑,不是很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换句话说,‘山藤草’男人服用后可快速将自身的体制转变为女性的阴体,而女人服用后则会起到反之的效果!这才是它最独特奇妙之处!看上去普普通通毫无特色,在现今所流传的医书里根本没有记载!”

    “没有记载!”素言瞠大黑眸,面上闪过错愕。

    莫浓停下来瞅着他震惊的模样偷偷的笑了,“没错!医书上没有记载!”

    “那你是从哪儿得知这东西的!”

    “九儿姑娘那里!”

    “唐未九!你什么时候从她那儿拿的!”

    “就在吃饭的时候啊,你们在屋里道别我去问的她。唐门祖祖辈辈与药材为伍,经常以身试毒试药,所以他们对药草方面的经验也会相当充足!九儿姑娘说她家有本从老祖宗那代传下来的医书,上面就有关于阴阳调合之物!神子你看,就是这本!”莫浓从怀里摸出本泛了黄的书籍递到他面前。

    接过医书翻看半天,素言只觉得上面的药名古怪至极,他从来都没见过也没听莫浓说起。当下犯迷,半晌后缓缓抬起头瞅着他,道:“九儿姑娘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医书交给你说,你们是不是背地里做了什么交易!”

    “哦呵呵,还是神子最了解我!什么都瞒不过神子!”莫浓勾住他的肩膀笑的一幅欠扁状。

    “少废话,做了什么交易!”

    “九儿姑娘对我的研究相当感兴趣,她要我做成之后送她一份做为谢礼!”莫浓摸着下巴,眼中迸射出精光,仿佛他现在已然将药做出来大功告成一般。

    “我问你,这件事赛娣知道么”

    “当然知道啊!这还用说么,我要完书就跟她说了!不是,神子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背着赛娣偷偷的干啊”莫浓不爽的眯细双眼。

    “你也知道啊,每次有什么事都背地里偷做,做完了才告诉赛娣,才让她又惊又喜又气,不知道该拿你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我就是要让赛娣惊喜交加给她意外的喜悦!我才不像你们,什么都做在明面上毫无创意。”说到这里莫浓拽了起来,神气的像只斗胜的公鸡。

    “怎么这次改主意提前告诉她了”素言挑眉,带着一丝玩味。

    “那还用说么!我可不想让赛娣误会我跟九儿姑娘之间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莫浓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呵呵,算你聪明一回。若你每次都这么聪明赛娣又怎么会老‘罚’你呢~~~~~”换素言逗趣。

    闻言,莫浓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蔫了,撇嘴嘟哝:“还好意思说,每次你们都‘整’我……”

    “你敢说我们‘整’你的时候你这里没有窃喜么”素言坏坏的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心脏。

    哪知莫浓听完他的话竟然脸红了!排开他的手气急败坏吼道:“神子你去死!”说完,手脚并用“蹭、蹭、蹭”使劲往上爬。

    “哈哈哈哈——”后面传来素言爽朗张狂的笑声,羞得他直想一头撞死。

    顺山爬至光秃秃的山顶,二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直不起腰。

    本可用神子之术闪上来,但莫浓死活不肯干,说那样的话会错掉药物与奇材。这不,他背在身后的大筐里已经装满了奇奇怪怪形状特异的花花草草,累得他勐喘粗气、汗流浃背。

    “神……神子……我好累……累死我了……”将筐往地上一扔,莫浓仰面躺在地上。

    “你也知道累啊……这山高的离谱……”素言呢喃,以手背抹掉额上的汗水。

    “歇会儿,歇会儿咱再往崖下走……”

    约摸过了一刻钟的样子,素言突然拍起莫浓的脸吼道:“给我起来!”

    “嗯……”脸颊吃痛,莫浓低吟一声张开眼皮。“神子你打我干嘛啊”莫名其妙,捂着发疼的脸。

    “在这种地方睡觉你是不是想受风寒生病吃药啊!”素言怒,要不是听见他过于均匀的唿吸声他也不会发现他居然睡着了!才出了一身热汗,就这样睡了被风一吹不是找冻着么!

    “不好意思~~~~~~~”莫浓摸着鼻子笑道。

    “走吧,我带你下悬崖,赶紧找到‘山藤草’早点回去。”素言站起来“啪”一抖手,顿时白光将筐背上莫浓的背,另一道光束缠上他的腰身将他拉起来进怀揽着。

    白影一闪,二人已然以缓慢的速度悬于空中从悬崖边向下降去。

    悬崖峭壁、磷石突兀,崖间环绕着薄薄的一层白雾,使一切看在眼中都是雾蒙蒙不清不楚。

    瞅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深渊,莫浓下意思打了个机灵,这要是失足掉下去铁定丧命!

    “别往下看,好好找‘山藤草’。”素言感觉到他的不安,轻声吐出字语。

    莫浓闻言乖乖的不再下望眼睛扫视着峭壁,道:“呵呵,还好神子你跟来了~~~~~~”

    “我若不跟来你只不定又会搞出什么让人心惊肉跳的事来!书上说‘山藤草’在什么位置”素言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在悬崖中间,书上记载‘山藤草’喜好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生长,而且数量有限!”

    “那好,你抓牢我,我要直接往下降了!”

    “好,速度慢点,我怕我吐!”闻言,莫浓搂紧他的脖子。

    “嗯”素言点点头,下降的趋势瞬间加快。

    “啊——”从来没有试过“飞”的感觉,莫浓下意识发出一声尖叫。

    眼前的事物都在以飞快的速度向上,景物快的让人眼晕。莫浓觉得自己开始有种想吐的念头了,嘴巴里也在不断有酸水往上冒,当下腾出一只手用力捂住嘴巴。“唔……唔……”

    听见这种怪异的声音,素言慌道:“你不是要吐吧!”

    “唔……我……唔……”

    “你先别吐!我马上停下来!不许吐听见没有!”素言道出带有威胁性的话忙收住法力让身形停下。

    刚一停莫浓就松开手张大嘴巴大吐特吐,吐的稀里哗啦。“恶~~~~~~~恶~~~~~~”

    素言下意识捂住口鼻,别开眼不去看他从嘴里吐出那股粉红色污柱。

    污柱倾斜而下,掉到不见底的崖底,无声无息。

    呕吐了一阵莫浓才虚软的靠进素言怀里有气无力的道:“神子……我不是让你慢点降的么……你害死我了……”

    “我的速度不快啊,我怎么会想到你这样禁不止‘飞’!”素言脸色发白,他是不吐了,但他吐出的味道却招惹自己想吐。

    “你欺负人……”莫浓搂着他脖子哼哼叽叽,半睁着双眼扫视悬崖。扫着扫着突然瞠大双目一扫之前的虚弱换上兴奋,指着下方两三米处的地方大叫:“啊!神子,带我去那里!快啊!”

    闻言,素言揽着他下降,降到要求的位置靠近悬崖。

    悬崖上有道半米来长的缝隙,缝隙里生长着一株草,这株嫩绿的草正式古书上所画的东西。“神子,就是它!这就是‘山藤草’!”

    素言二话不说弹出白光袭过去,下一秒,白光牵引着植物连根拔起飞到莫浓面前。

    莫浓忙不跌摊开双手接住,抚摸着这株拥有诱人色泽的东东。绿莹莹的半透明,这株草只有一个主根,向外分别分枝成九条形状酷似藤的叶片,每片叶都是那么的通透,叶内的纹路可以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太奇特了……世间竟会有如此奇特之物……想不到最强的阴阳调合之物生的如此美丽迷人……”莫浓被吸引的神魂颠倒,低低呢喃。

    素言的目光也被“山藤草”特别的外观吸走了,二人凝视着同一样东西看了半天无法将视线移开。

    “山藤草”在薄雾之中散发着清冷幽静的冷光,那纹路就像人类的血管般细小错综复杂,里面似乎还在流动着液体。

    “太神奇了!神子你看!里面有东西在流动耶!”莫浓激动的像个大孩子般指着细纹。

    “这会不会就是它的‘血液’了”素言点点头,揣测着可能性。

    “对,我想这一定就是支持它生存下去的东西!”

    小心翼翼将“山藤草”用白布包裹起来揣进怀,莫浓抚摸着怀里的东西叹道:“真不敢相信它真的存在于世间……”

    “是啊……浓,这次有了‘山藤草’赛娣指名的药就该能完成了吧”素言。

    “我想是的!这次该齐的都齐了,接下来就是我一展身手的时候了!”莫浓挺起胸脯,眸中绽放出坚定的光彩。

    “还采不采别的了若不采咱现在就回药铺拿了那筐药回家。”

    “不采了,这么多已经够了!”

    “好,回家!”素言语毕带着他化作白光闪失了踪影。

    中原险地决胜 第一百零九回 请女王选妃 突如其来的心痛“圣女国”皇宫,御书房……

    秋南灵坐于御案之后,丞相许芊落坐左手边的雕花座椅上。

    “许丞相,这么晚了进宫见朕不知所谓何事”秋南灵放下手里的毛笔,将批阅的奏折合起来放于右上角,调转眸光扫向下面之人。

    “回女王,臣有些事情需要向您禀报。”许芊恭恭敬敬的回答,柳眉从一开始进来到现在都是蹙起的。

    见状,秋南灵顿了一下,道:“丞相请讲。”

    “女王,臣今日得到消息,除本国,苗疆,中原这三块地域外,周围国家的王均先后驾崩。”

    此话一出,秋南灵当下脸色大变,道:“消息可属实!”

    “属实。”

    “包括‘离男国’!”

    “是的。”

    “因何病死的么”

    “依臣看不像。若当真病死不会如此之奇,几个国家的王没有可能会在同一时间死去。”许芊以缓慢的速度摇头,目光中透着几许不安。

    “你说的不错,确实奇怪。莫不是有人暗中捣鬼所致‘离男国’现今可有何动向”

    “目前没有。”

    “那可有不寻常之处”

    “也没有。”

    “是么……”秋南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半晌后道:“让探子盯住‘离男国,’一有动向立刻回来禀报。”

    “是,臣明白!还有一事。”

    “何事”

    “臣这里有本名册,册子里是今年男妃选秀的人员名单,请女王过目。”许芊站起来从袖筒里取出一本浅蓝色的名册呈上。

    闻言,秋南灵大脑顿时嗡的一下大了,接过打开来看,好嘛,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男人的名字,为数众多。

    “丞相,这选妃我看就算了吧,朕才刚重新接管王位,还有许多事没处理完,这事缓缓再说吧。”

    “女王此言差矣,正因为女王重新执掌朝政才更应当重新选些年轻貌美的男妃来侍侯,而这男妃之选也是历代女王每一年中必行之事。眼看距选妃之日好有几日,请女王从名册中选出适当人选于当日正式选举!”

    老天爷,这种玩笑不要再开了好不好!若让她再选妃不如拿把刀抹了她脖子来的快些!以前就是因为她好色总是见一个爱一个男妃不停的选才会把杜越气跑,一跑就是十年!现在好不容易两人重归于好,这选妃又蹦出来!她怎么之前跟秋风月交接的时候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呃……丞相,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朕后宫以前的妃子还多的很,我看就不用再选了吧。”

    “那不一样!选妃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公主在位时也是这样依律行事。女王后宫的妃子经过岁月的蹉跎已年老色衰,后宫之内需要进入年轻貌美的男子才可,侍侯女王的一定要是上等之色!”

    这……秋南灵被她堵的哑口无言,的确,她所说的每一点她都无法反驳,这是老祖宗定下的。

    “那容朕再考虑考虑……”

    “女王请尽快做出选择,离选妃之日时间不多了。”

    “好,我知道了,丞相还有什么要禀报的么”秋南灵开始觉得头痛了,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太阳穴。

    “没有了,臣会关重‘离男国’的动向,有消息即刻禀报女王。”

    “恩,那就先回吧。”

    “是,臣告退。”许芊应声,行君臣之礼后退出御书房。

    许芊走后另一个人又走了进来,将受里端着的一盘精致糕点往案桌上一扔。

    “砰”的一声,将闭眼按揉太阳穴的秋南灵吓了一跳。豁然睁目,只见杜越立在桌旁眯着眼睛蹴着她。

    “是皇后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见是他,秋南灵唇边漾开一抹娇笑。

    “怕女王晚上饿着了来给王送吃的。”杜越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正常。

    秋南灵一时没听出他话中的不对,只觉得心头甜滋滋的,站起来向他怀里偎去。“呵呵,还是皇后待朕最好了~~~”哪知才偎进怀就被推开,当下咋舌,道:“皇后,你这是……”

    “妾妃已经年老色衰,禁不起女王这般宠爱。”杜越冷冷的吐字,吐完拂袖而去。

    听言,秋南灵心中暗自叫苦,一定是之前她与许芊的对话让他听见了!当下,横到他前面拦住去路,急道:“你这是干什么!朕从来就没有嫌弃过你!”

    “恩,那还真是承蒙女王厚爱没有嫌弃妾妃,妾妃在此谢过~~~”杜越忽然一改之前的冷色换上一幅媚人之态,微垂睫毛欠身行礼。

    这一瞬,秋南灵被他这种许久未曾见过的迷人笑容迷住了,呆呆的望着他俊逸的脸庞。

    她这种花痴脸顿时让杜越黑了脸火冒三丈,用甜的腻人的嗓音说道:“女王请继续批阅奏折吧,妾妃就不再这里打扰了。”声音与表情南辕北辙,说完,愤然迈开长腿。

    知道自己在无意中惹怒了他,秋南灵苦着张脸抱住他的胳膊将他往回拖,边拖边道:“朕的皇后啊,求你了!朕错了!你别生朕的气!不要走!”

    “你去选你的妃,别拉着我!我没功夫在这儿给你拉扯!放开!”杜越这回是真急了,甩开她咆哮,连“妾妃”“女王”两词直接省去。一想到她有可能再选新妃入宫,他就克制不住心中这把旺盛的怒火。醋意横生!

    秋南灵脚步一个踉跄跌坐在地,见壮,杜越伸出手想去扶她,但伸到一半硬生生缩了回去,扭头就走。

    “越——”秋南灵从地上爬起来去追,抓住他的衣角不放手。“我不要选妃。我只要你!我只爱你一个人!求求你不要走!别离开我!”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将尊贵的自称“朕”字都舍了。

    “是么”杜越被她拽住,定在原地,口气让人听不出喜怒。但他的双手却握成了拳。

    “是!我不要选妃,我只要你!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能再失去你了!”秋南灵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颊贴上他的背,声音中透着哽咽。

    她……哭了杜越心脏被狠狠的抽痛了,想她一个堂堂女王居然会为了留住他而如此低声下气的哀求!缓缓的转过身,捧起他泪流满面的脸蛋,蹙眉幽幽的道:“女王的选妃是每年都要举行的,你不想选又有谁可以答应呢等进了年轻的妃子你或许就不会再理我了,或许到那时你就由会忘了我。”

    “我不要!我不要!越,我爱你!我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请你相信我!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好色的我,只求你留在我身边,别的我什么也不要!你会亲眼看到我的改变!”秋南灵拼命摇头,小手握住他的大掌,泪水模煳了她的视线。

    “你真的能做到么不会失言”杜越想相信她,但以前的种种却又历历在目让他不得不心生疑问。

    “能做到!只要你相信我!我需要你的信任!我在改变,是真的!”秋南灵用力点头,泪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只求他能理解。

    杜越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贪婪的闻着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甜。秋南灵抓紧他背上的布料,在他的胸前嘤嘤哭泣。

    好吧,既然她如此坚定自己的信念,那他就再放手一博吧!再赌一赌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分量。

    秋南灵仰起俏脸双手勾下他的颈,踮起脚尖奉上自己的唇。感受到她的热情,杜越一手搂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翘开她的贝齿入侵纠缠。

    御书房里很快就响起了粗重的喘息与娇弱的呻吟……

    许一笑晚上当真是赖死跟秋风月睡,任谁也拉不走,双手搂紧她的脖子。

    “笑儿,找我扁你呢是不是你都多大了还跟干娘睡”许赛娣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我就要跟干娘睡!干娘都答应我了!”许一笑窝在秋风月怀里撒娇,嘟嘴。

    “不准!”许赛娣双手叉腰横眉怒目。

    “就要!”

    “不准!”

    “就要!”

    “不准!”

    “就要!”

    秋风月被他们娘俩吵的一个头俩个大,抱许一笑直接脱鞋上床,瞪着许赛娣道:“跟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好吵的!你起开,去跟你的妾睡,那边床大!”

    许赛娣脸黑了,怒:“一直以来都是你跟我睡,这小子腻他爹腻的紧,我不管!我要跟你睡!”

    “我要跟笑儿睡!”换秋风月斥她。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要跟睡睡!”许赛娣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力出现了问题,膛目结舌。

    “我要跟笑儿睡,你真罗嗦!喂,隔壁会法术的几个,快点,把你们将军拖过去睡觉!”秋风月伸长脖子对布帘另一面讲话,说是隔壁,其实就是在一间大屋子中间地带挂了一块不透明的布帘子来把床与大床隔开。

    话音一落,两道白光、一道蓝光通通缠住许赛娣的腰肢将她腾空拖走。

    “你们大胆!谁叫你们拖我过来的!”许赛娣在隔壁哀嚎。

    “赛娣,听话,笑儿还小,让他一次好不好”秦殇压住她欲起的身子柔声哄。

    “不好不好!那小子是故意的!他一定又拿什么东西跟风月谈条件了!”许赛娣挣扎着要起来,噘嘴。

    “笑儿小,你让让他。”秦殇将她按死在床上。

    “我不要,不管是爹还是干娘,那小王八蛋什么都跟我抢!”

    “啧,娘,说话注意点,我要是小王八蛋那你就是大王八蛋,还有爹也一样!”许一笑得了便宜还卖乖,在隔壁凉凉的吐出这句。

    闻言,屋子里登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无不为许一笑不怕死的行为捏上一把冷汗。

    许赛娣咬牙切齿,眸子里迸射出灼热的火焰,双手握拳,指关节“咯、咯”作响。

    骨头清脆的声音令秋风月打起了寒颤,下意识搂紧许一笑附在他耳边低低语:“笑儿,你娘怒了!”

    “我知道,听见骨头声了。”许一笑点点头,有些后怕,早知道刚才就不脱口而出了。

    就在许赛娣即将爆发之迹,却突然心脏重重的漏跳一个节拍,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双手捂住胸口痛苦的惨叫:“啊——”

    闻声,妾大惊,离她最近的秦殇抱住她抽搐的身子急道:“赛娣,你怎么了!”

    “啊——啊——唔——啊——”许赛娣用力摇摆脑袋,脸色惨白,牙齿用力咬住下唇。

    红光闪耀,许一笑来至跟前叫道:“娘,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心脏从来没这么疼过,许赛娣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不再聚光,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滚落,就连唿吸也变得不再顺畅,被这突如其来的心痛折磨的要死。

    “赛娣,你怎么会痛成这样!赛娣!赛娣!”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把秋风月给吓傻了。

    许一笑拉开许赛娣紧按住心脏的手将自己的手掌快速压在上面施法,阵阵腥红之光通过衣服渗透至皮肤下面的心脏。心脏承受着这强大的力量,剧烈跳动,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屋子里显得特别响亮。

    所有人都盯着她皱成一团的脸,许一笑掌下的腥红越来越亮、越来越深。光起到效果,只见许赛娣不再痛叫,慢慢放松了身体舒开眉,躺在秦殇怀里合上了双眼。

    见状,秋风月,妾瞪着许一笑齐声道:“你娘怎么闭眼儿了!”

    许一笑移开手掌,掌心中所发出的猩红逐渐淡去,声音似是飘渺的道:“没什么,娘只是睡着了而已。”他的脸色相当冰冷,眸中泛起丝丝酒红色光芒。

    众人定定的啾着许一笑让人毛骨悚然的模样,脑中同时窜闪过一道闪光。好象正有什么是在发生着……

    中原险地决胜 第110回 昨夜之事全不记得 必演的骚乱日次,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内时,床上的许赛娣如没事人一样像猫儿般伸开懒腰,娇躯扭动几下呻吟:“嗯……”张开双眼,昨夜睡的出奇的香!周身都被暖暖的气流所包裹。

    “醒了”楚云的黑眸直勾勾的望着她,声音有着晨起后的沙哑。

    “早,云。”许赛娣冲他嫣然一笑,撑起身吻上他的唇,早安吻是每天的必备的餐前“甜点”!

    楚云搂住她覆过来的身子,缠绵的吻吻到一半,许赛娣忽然睁开双目瞠着身下热情如火的他。

    刚才还置身于天堂,现在却一下子回到人间,楚云微微喘息,眸里的火焰还在燃烧,意犹未尽的舔唇。

    许赛娣坐起身,目光在大大床上扫来扫去,上面躺着的全是她的妾们。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邪门儿了,她是怎么跑到这里睡的莫不是多了梦游的毛病

    “你不会是忘了昨天自己被笑儿踢到这边了吧笑儿昨晚上跟风月睡的。”楚云坐起身来蹙眉瞅着她。

    “我被笑儿踢到这边”许赛娣傻唿唿的反问,而后脸色大变,“你说笑儿又跟风月睡了!”

    “是睡了。赛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楚云点头,继而拉住她的手,眸子里布上不安与复杂,她怎么把昨夜的事都忘了

    “我没不舒服,你先等会儿,一会儿再跟你说!”许赛娣抽回手,穿鞋下地掀起布帘到隔壁。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一小相拥在一起睡眠的情景,许赛娣见状,脸色铁青,“嗖”的扯开盖在他们身上的棉被,正想破口大骂却又直挺挺的愣在原地死瞪眼眸。她看见了什么!老天,她都看见了什么!!!

    被子下是秋风月只着肚兜、亵裤的雪白胴体与许一笑穿着还算得当的小身子!

    他他他他他他他居然!她的好儿子的手摸的是哪里!他居然用右手罩住秋风月浑圆的雪乳!!!一条腿还跨在她身上拉大锯!!!

    轰,许赛娣脑中刹时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快速飞过一只乌鸦鸣叫,后面跟着一串省略号……

    好几秒后才如梦初醒勐回神,回神的第一件事就是气急败坏的揪住儿子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怒吼:“许一笑!你这个王八蛋给醒来!”边吼边用力摇晃着他软绵绵的身体。

    一声叫唤将正与周公玩“家家九”的许一笑震醒,只见他眉头深皱,艰难的睁开双眼,嘴巴叨唠:“谁啊……一大早就在打雷,扰人清梦……”

    听完他的话许赛娣更是怒不可赦,死小子居然敢说她在打雷!当下气之再吼:“许一笑,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老娘我是谁!”

    闻言,许一笑眨动着眸瞅着面前这张全黑的凶脸。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惊愕之后脸上又迅速爬上喜悦,一头扎进她怀里高兴叫道:“娘,你醒了!太好了!我的娘!你醒了!”

    许赛娣本来还想接着再骂的,怎料到他却是这种如释重任、失而复得的神情。怔了一下,天生的母性让她放柔声音,之前的怒火也跟着去掉不少,爱怜的拍着他的小身子道:“笑儿,出什么事了”

    她这么问令许一笑脸色大变,捧住她担心的脸颊,小心翼翼问道:“你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

    “昨天晚上”

    “没错!”

    “咱昨晚上不是从外面逛回来就上床睡觉了么”许赛娣说的一幅理所应当状。

    许一笑心往下沉,眸光隐晦下来。那种钻心的刺痛她居然忘了!

    见他神色有异,许赛娣不明所以道:“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别多想。”许一笑扯出一抹浅笑,摇摇头,一扫之前异色换上甜甜的笑脸在她怀里撒娇磨蹭。

    “娘~~~~~~”先转移注意力再说。

    “你这小子,都这么大了还跟娘撒娇。”许赛娣唇边漾开宠溺之笑,抚摸着他闪闪发亮的银色发丝。

    怒叫声早已把还在睡的人叫醒,许赛娣、许一笑的对话完完全全落进他们的耳朵。为何赛娣会忘了昨夜之事!莫非与她突如其来的心痛有关!这时其他人脑中大大的疑问。

    宠溺到一半的许赛娣突然想起她揪儿子起来是因为什么,差点就被他撒娇的攻势给忘了!沉下脸,揪住他的耳朵低吼:“小王八蛋,你居然又跑来跟干娘睡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你都给我当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不成!啊!”

    许一笑心中暗暗叫苦,他娘把重要的事忘了却还记得这种鸡毛蒜皮没小事!

    “娘,痛!松手!耳朵要掉啦!”呲牙咧嘴,他娘自打练了武功之后力气打出许多,早知道就不窜掇她去学什么破功了!现在学完后全用在了他身上,呜……尤其是他可怜的耳朵……

    “掉了更好,呆会儿下锅拿油炸着吃!你都七岁了知不知道!这么大的孩子要自己睡不能再溺着干娘了懂不懂!”

    “我知道,可我想跟干娘一起睡嘛!”许一笑不怕死的顶回嘴。

    闻言,许赛娣脸黑成锅底,之前看到的一幕又窜进脑袋。气得七窍生烟,敲上他一记重捶。

    “你别以为娘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没门儿!不准!没得商量!你以后只能跟你的爹们睡!”奶奶的,小兔崽子才这么大就懂得如何吃女人豆腐,以后成人那还得了!

    “不嘛不嘛,跟爹爹们睡一点意思也没有!”许一笑胆大的瞪眼抗议,都是男人,浑身硬邦邦的一点也不好摸,没有手感!

    “你——你——你——好小子,有胆你再给我说一遍!”许赛娣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手指头剧颤。

    “跟爹爹们睡一点意思也没有!”许一笑当真听话执行。

    许赛娣彻底火山爆发,怒发冲冠,张牙舞爪朝他扑去。许一笑如泥鳅一般滑过她的手心钻出布帘向大床窜去。

    “小王八蛋你别给我跑!”许赛娣像八爪鱼般撕裂步蹿扑出。

    “啊——”秋风月惊唿,赶紧用棉被盖住自己只着内衣的身子。

    该死的许赛娣没事撕什么帘儿啊!她可没穿衣服啊!心里骂完又颇为同情的扫向变成两半的帘儿,真可怜,它已经是第五件“牺牲品”了……

    许一笑把床上的爹爹们当成挡箭牌,在他们之间穿梭游走。

    “小王八蛋你给我停下!不许再跑了!在跑我一定让你的屁股开花五天五夜下不了床!”许赛娣恨恨的吐出威胁字语,在床上爬爬爬追在他屁股后头。

    妾们一个个头痛欲裂伸手抚额,脸色一个比一个苦。这种娘追子的戏码几乎天天都要上演,老天,莫非这就是家里有小孩的后果孩子真是一种可怕的“动物”!好在家里只有一个,否则……

    瞟了眼追逐越来越疯狂的两人,若风没好气的扯了把素情的头发,有气无力道:“情大哥,去让你儿子安静下来,顺便把赛娣也给安抚了……”

    闻言,素情脸色大变,瞪着他,“你太缺德了,为什么你不去!他们正激烈,我才不想去做炮灰!”

    “耶笑儿是你儿子耶!当然你要管!”若风眨巴着眼睛说的理所应当。

    “难道笑儿没管你叫爹么你不是也有管的权利。”素情斜着眼睛瞪他。

    “情大哥,我是……啊——”若风正想慷慨激昂的发表高论却被迫打住惨叫出声,身子直挺挺扑进素情怀里。

    “唔……我的后背……”好痛……不知道是一大一小的谁出手误伤他这个无辜。

    素情对他伸以同情之手,轻轻给他揉背,小声附在耳边道:“你现在还敢让我去劝架么你都能被误伤到,我可不想去了以后被直伤!”

    “呜……你当我什么也没说……”若风哭丧着脸,两行泪流下,火辣辣的,疼啊——“咳——该吃早饭了,今天轮到我做饭……做饭……做饭……”金扬假模假式咳了一声,躲着乱窜的两人贴墙下床,穿上鞋跑的无影无踪。

    “金大哥等等我,我给你打下手!”若风见状,从素情身上爬起来飞也似的冲出。

    他们才到外面就听见屋内响起其它受害者的声音:“啊——啊——啊——”

    殇、蓝、莫浓的声音响过之后是他们的人跳出。

    接着又是几道惨叫,但却没见有人出来。

    估计是……阵亡了……“光荣”的……

    骚乱过后,十二人围坐在大幕桌前吃早餐。除了秋风月与先前逃出去的几人外,剩下的一个个蔫头耷脑,身负“内伤”!

    许一笑长而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他老娘真是对他这个亲生儿子痛下杀手打痛了他的小屁屁……

    呵呵,其实也没多疼,许赛娣无非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主儿。可还是上了儿子“幼小”的心灵~~~~~~“笑儿,还是很疼么”秋风月眼里、心里尽是舍不得。

    没等许一笑回话,许赛娣便先说道:“风月你不需要同情他,我根本就没使劲儿。”

    “赛娣!”秋风月瞪她一眼,轻轻的抹去许一笑的泪珠,柔声道:“笑儿不哭,笑儿乖,以后你想什么时候跟干娘睡就什么时候跟干娘睡听见没有不用去管你那个狠心不像话的破娘!”

    听言,许赛娣差点被嘴里的豆沙包噎死,措愕的瞪着一脸宠溺的她。乖乖,她是在捍卫她的“清白”耶!这个呆瓜一定不知道许一笑为何执意非要跟她睡的原因!

    “你瞪我干什么!笑儿是你儿子,你居然如此狠心待他!你真不是一个好娘!”秋风月正气凛然的指着她鼻子骂。

    妾们在心里都憋笑坏了,恐怕天底下只有秋风月这个当事人不晓得许一笑要跟她睡的真正目的。

    许赛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紫、一阵红、活像开染铺。嘴巴张大,下巴掉上桌,连嘴里咀嚼到一般的豆包也掉出来。

    许一笑故意大大吸了下鼻子来博取秋风月的同情,奸诈的扫了老娘一眼心里偷着乐。

    秋风月只顾着一心瞪许赛娣根本就没发现他这个邪恶举动。

    “好!好!很好!非常好!真他奶奶的好!”许赛娣让下巴归位,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好”字。瞪了许一笑、秋风月一个一眼便不再将任何的话,径自狠狠咬下豆包在嘴里使劲咀!

    她再也不管了!就让秋风月被小王八蛋吃豆腐吃死算了!好心当作驴肝肺!

    见状,妾们无人支声,静静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只有秋风月不管不顾出于干娘的母爱对小色胚嘘寒问暖,小色胚更是噙着甜甜的笑脸把她哄得开心至极~~~~~~莫浓边往嘴里塞豆包边琢磨:到底要不要把那个要做出来啊钥匙做出来誓必要再跑出孩子来,若再多几个孩子那他们还有安生的日子来过么……

    中原险地决胜 第111回 菜市场捡到妖艳美男若风、金扬、蓝,这三名风姿卓越的男人“扭腰摆臀”幽雅穿梭于街井闹市之中——菜市场。

    每人手臂上都挎着只竹子编制而成的篮,扭哒扭哒,如同到点儿上街买菜回家做饭的妇女一般。

    可……又有哪家的妇女能有他们三人这样买菜都买的令人着迷、口水四溢泛滥呢

    今年已满三十的金扬,浑身都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与性感。短而刺的头发经过一年的养护已变成过肩长发,披散着落于前胸与背后,几许不听话的柔丝垂在额前摆荡形成一条亮丽的风景线。

    若风、蓝不逊于他,一天比一天美丽动人。

    三人经过不停歇的爱情滋润越来越水灵、越来让人心动着迷。

    在他们篮子里已经装了三分之二的食物材料,有鸭血、羊肉、牛肉、肚、鱼、虾……等等。

    此刻,三人正聚在蔬菜摊前打量着躺在板车上嫩嫩的蔬菜。而摊老板夫妇两人的目光则紧胶着他们的脸蛋,心思只在他们身上而不是自己蔬菜。

    老天,好美……世间竟会有如此美丽的尤物……男人都可以生的这般让人产生邪念……

    “大叔,给我来五斤木耳五斤金针菇、五斤平菇、五把生菜、五把稿子秆、五把油麦菜!”金扬耐着性子将自己所要之物重复第八遍,重复完后见摊老板夫妇还是一幅呆呆傻傻的模样,索性一巴掌拍上木板车嘶吼:“够了没有!你到底要盯着我们看到什么时候!”

    被这巨大声响唤回神,老板大叔瞪着自家这辆发颤的板车,它正像老牛一样发出“哼哼叽叽”的凄惨“叫声”。

    太失礼了!他们夫妇俩竟会盯着三个大男人看到痴迷傻呆的地步!失礼!真失礼!

    可……谁叫他们长的这般好看,比女人还水灵让人着迷……

    “对,对不住,三位公子要什么麻烦您再给说一遍。”妇人尴尬的笑笑,语无伦次问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

    金扬压着火儿深吸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给我来五斤木耳、五斤金针菇、五斤平菇、五把生菜、五把稿子秆、五把油麦菜。”

    “哎,好好好!马上就好!”老板点头哈腰,双手旋转如陀螺,边称菜嘴巴里边念叨着他要的东西。

    神速,老板已将所需之物称好一一摆放在摊前的空位上。

    见状,若风、蓝把菜分别装进篮子。金扬挑出一锭银子放在摊上扭头就走。

    “哎,公子,这银子太多了!别走,老朽找不开这钱啊!”老板一看急了,在摊后面哇哇乱跳直叫。

    “老板,大冷天儿出来奔生活不容易,找不开就别找了。”若风好心打圆场,绽出一抹轻柔之笑来安慰他受惊的心灵。

    哪知,不笑还好,笑了又让老板夫妇失神。

    俏皮的吐吐舌,真是罪过,早知道就不要做好人了……

    若风暗自敲上自己一记脑壳,迈开双腿去追赶前方的两人。

    离开蔬菜摊,金扬的脸就臭到极点!想他堂堂一个21世纪的新新大男人,竟然会沦落到被古人垂涎的地步!!!可激!可气!气煞他也!

    见他不爽闹脾气的臭脸,蓝低笑:“扬,我发现你越来越有魅力了,越来越能激起人类对你的保护欲、占有欲。”

    闻言,金扬一巴掌抽上他的背,故意打在他隐藏起来的鳍上。

    “唔……”痛,蓝闷哼,声音中又夹杂着一丝娇吟。

    听到这种煽情的声音,若风赶忙挤进二人中间防止事情越演越“烈”。

    “别吵,赶紧买完东西咱好回去!”

    低头数着三人篮子里的晚餐材料,若风摸摸下巴,“买的差不多了,还差豆腐。”

    “那快走吧,豆腐摊在最里边,天色已晚,咱得快点。”金扬率先走向菜市场的尽头。

    买齐所有东西三人快步回返,菜市场是一条长而宽的街道,辛勤了一天的人们也在打扫着各自的摊位准备回家。

    他们前脚才迈出菜市场这块地方,打眼前跌跌撞撞就跑过一名男子!男子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样子相当狼狈不堪。追在后面的是一伙手持棍棒的凶恶大汉!嘴里叫骂着挥舞粗棍追赶。

    见状,若风同情心顿起,双脚不由自主加快向男子的方向走去。金扬扣住他的手腕,低声道:“别多管闲事。”

    “金大哥,那男人被打的好惨!”若风心有不忍。

    “我看见了,但那不关咱的事。中原是个是非之地你别忘了。”

    “我知道,可是……”若风目光调向已越跑越慢的男人身上。

    “别看了,咱走吧。”蓝扣住他另一只手腕与金扬一起拖拽。

    就在他们转身之际,听见其中一名大汉骂道:“间或!你还敢跑!”

    若风下意识回过头看去,所见的是触目惊心的一幕!

    那汉子将手里的粗棍对准男子砸了过去,棍子不偏不倚砸中男子的后脑勺。男子惨叫一声软绵绵倒在了地上,后面追上来的大汉在他身上又踢又蹦又踩又打,粗棍无情的打在他已然失去知觉的身体上。

    先前怒骂的汉子嘴里仍在骂:“贱货!我让你跑!我让你跑!”大脚毫不留情踩在男子后心部位,虽然男人已晕死,但还是从嘴里往外喷着鲜血。

    若风只觉大脑一片空白,突然像疯了一样挣脱开蓝与金扬的钳制嘶叫的冲了过去。“住手!住手!别再打他了!你们通通给我住手——”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金扬、蓝一时间呆愣住难以做出反应  ,怔怔的瞪着他发疯悲酸的背影。

    大汉们听见他的叫声,瞪过眼去,见识一位绝色佳人,顿时邪念骤起,完全将他的愤怒忽略。

    “啧,好美的人儿,一定能卖不少银两~~~~~”

    大汉畏缩的目光令若风胃里翻腾想吐,强压住翻上来的东西咽回,怒骂:“不要脸!你混蛋!”

    “好呛的脾气!不过,嘿嘿,你这种类型正是当下大爷们最爱的角!”大汉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径自伸过手去摸他迷人眉眼的脸颊。

    只可惜手还没碰着滑嫩娇艳的肌肤便被人一巴掌抽了出去,惨叫连连。

    “啊——”脑袋撞上坚硬的墙壁,下一秒顿时没了声 儿,墙上溅出一滩红血。

    蓝的巴掌还停留在空气之中,只是半眨眼的功夫他便闪到若风身侧抽上大汉一个十足实的嘴巴子。

    见状,其他大汉面目狰狞,手持粗棍朝他二人揍来。

    蓝只是几拳几脚便将他们搞定怕不起来,胳膊上挎的菜篮子纹丝未动,安安稳稳呆在它该呆的地方。

    金扬蹲下身翻过男子趴着的身体,只见他一张脸上尽是血污,身上有n处伤痕伤口,显然是受尽鞭打折磨所致!

    拨开挡在面部的黑丝,三人顿时倒抽口气!这晕死的男人竟然拥有一张绝色的妖艳五官!不知洗去血污的脸会不会更令人震惊!

    “好……好美……的……人……”若风被他的容貌震的心头一荡,太美了……

    “老天,难怪他会被人追赶打成这样……”金扬眸中尽是惊奇,想必他一定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

    “这般妖艳的长相恐怕任何人都不会放开的吧……”蓝似有所思的道了句,眉微拧。

    “蓝大哥、金大哥,咱们把他带回去治伤好不好他伤的太重了!流了好多血!”若风眼睛里已经控制不住浮上水气,好可怜的人儿……被打成这样……

    闻言,被问的二人忧郁,半天都没吭声而。

    见状,若风急,替男子求道:“大哥,带他回去吧!求求你们了!他除了这么多外伤外肯定还有内伤,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救他他会死的!”心中的某处被触碰痛了,男子的遭遇让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心中有着万般不舍。

    “…………”

    金扬、蓝还是不说话,眉……越拧越紧。

    “大哥!”若风的心都被地上的男子揪痛了,苦苦求着。

    最终,二人抵不过他的苦求点下头。

    见状,若风欣喜的叫道:“谢谢大哥!”

    道完,伸手将男子加起来扛上身,男子比他个儿高了不少,以至于她的双脚耷拉在地被拖着走。

    拾起若风之前丢下的菜篮子,金扬、蓝把菜捡回去后跟上他的脚步。

    与此同时,院落、住屋偏后方与院墙之间的空地上……

    “乒乒乓乓”沉重又发脆的木头断裂声回荡,一抹高挑的白色身影背对镜头,此时的他正卷起双臂的袖子手里握着巨型锋利的斧头噼柴!

    柴在他的手中如小儿科般轻松自如,虽然有法术在身,但偶而来些体力劳动舒活一下身子骨也是不错的选择!

    镜头慢慢调近靠过去,闪亮亮的雪白发丝被一根天蓝色发带绑紧束在脑后,免去了因身体运动而产生的不必要的摆动,只是几许松散不及的头发垂下来贴附在被汗水打湿的额头上。胸前的衣襟呈大敞门户状,在镜头下精壮解释的胸膛泛着淋漓的光彩,一滴滴性感的汗珠冒出来在胸肌上跃动不肯滑下。

    不行了,先容摄影师吸流吸流流出来的口水再说!

    随着他的每一击噼砍,身体散发着诱人的线条与节奏感。堆在木墩后方贴墙而起已噼好的木柴早形成了两座小山这些柴火足够他们十几口人用上好几天的!

    许赛娣从屋里小跑着出来,双手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红色带些透明的液体在碗里微微摇曳。绕道后方对还在噼柴之人甜甜的唤了声:“雪!”

    闻言,雪停下,以手心将斧头杵地回身望去。

    “快把这碗汤喝了,暖暖身子!”许赛娣将他手里的斧头扔到一边拉着她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将热唿唿的汤碗放进他手里。

    雪低笑,眼睛弯成月牙儿,扫了眼碗里的汤汁瞅着她,“这次你又熬的什么汤”

    许赛娣伸腿跨坐在他身上,双手绕道他身后解着发带,边解边答:“红豆汤。”

    “红豆汤不是绿豆汤”

    “你笨!绿豆是夏天喝的,预防中暑!冬天要喝红豆!”说话的工夫她已解开发带将他柔软黑亮的长发拢到身前以手指梳通摆弄。

    雪拦住她纤细的腰,端着碗将爱心红豆汤一口口饮尽。喝完把碗往地上一搁,双手都圈住她的腰。

    “我怎么觉得你的腰又细了”

    “真的!”许赛娣闻言眸发亮,自己也摸着嘿嘿乐。

    雪仔细摸完后不悦,拧眉沉声道:“你是不是又让浓给你做瘦身药吃了”

    见状,许赛娣立即在他怀里撒娇,嗲语:“我的腰很粗,要减肥!”

    “胡说!”雪瞪,惩罚性的在她腰际拧了一把。

    “哎呦……痛……”许赛娣下意识缩身。

    “才这么轻轻一捏你就喊痛,再瘦下去还了得!你看看,我两只手一握就能把你的腰环上一圈!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我警告你,不许再缠浓给你做药吃,再吃我绝饶不了你!”雪怒。

    被他吼得全身打颤,许赛娣怕怕的瞄着他阴郁的绝美脸庞扁嘴小声道:“女人都爱美,我就是觉得自己腰粗……”

    “你再说!”雪听完横眉怒目、咬牙切齿。

    许赛娣胆怯的闭嘴,顿了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挺起胸脯,拉过他的手罩上自己的胸骄傲道:“可我的胸却比以前大了不少,你摸摸,超有手感!”

    雪还在气头儿上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真在她胸上摸起。

    还别说,的却又打了,又圆又大,摸着相当舒服,点点头表示认可。

    直至坐在自己身上之人从口中溢出轻吟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干嘛,这不是明摆着调情吗!

    许赛娣脸泛红,搂住他的颈,胸口起伏渐渐快速起来。晕倒,早就知道这样她就不做这种令人浑身“不舒服”的事了。

    雪嘴里发干,紫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燃起春意的眸,沙哑着声音唤道:“赛娣……怎么办我停不下来了……”

    许赛娣没吭声,身子被他挑拨的起了反应,低下头二话不说吻住他微张的唇,窜进舌煽动他的情欲。

    雪粗吼,将她抱起来顶上主屋墙壁。许赛娣背贴着墙,手搂他的颈,长而美的双腿曲起缠住他紧致的腰身。

    中原险地决胜 第112回 巴掌抽响遭人嫉妒雪顶着她,吸允她口中的蜜汁,双手扒开她的上衣握住那两颗傲人挺立雪白的乳峰。

    “恩……”许赛娣颤抖的呻吟从紧贴的唇瓣中挤出。

    “啊……啊……雪……”许赛娣张开双臂,胳膊与手都攀上墙,手掌打开抓在墙上。

    雪像疯了般埋在她胸乳间,这又饱满了许多的乳让人流连忘返什么都不记得,只想好好地吻它,咬它、蹂躏它!

    许赛娣喘的如同一只小牛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伏起都将自己的嫩白浑圆往他嘴里送去。直至右边的蓓蕾被他咬在牙齿间磨蹭不肯松开时,一阵高吭的吟声才窜出来回荡在空气中。

    许赛娣双手离开墙壁滑进他敞开的衣服里爱抚他性感的胸肌,手指夹住左右两侧的凸起以拇指指腹拨弄。

    “啊……”角色对调,原来还趴在她胸前作乱之人此刻却叫出声,嘴巴也离开了她的美乳。

    这样还不够,许赛娣扯出一抹奸诈邪恶之笑,双腿松开他的腰,脚落立,手掌下滑到他的腰间解去腰带,一个下伸用一只手握住他的下体的那根!

    “唔……”雪颦起眉,被她一握瞬时间硬挺肿胀。

    “雪……现在该换你叫了……”许赛娣媚惑的贴附在他耳边说话,舌头在他耳廓上转圈舔弄。

    “恩……赛娣……我……我……”她一波一波急而富有技巧性的套弄让他字不成句、话不成声,灼热的气息全都喷散在她脸上。

    “你怎样”许赛娣挑高眉。

    雪勐的仰起头闭起眼睛粗重急喘,眉颦深,美艳的五官因越来越高吭的欲望逼得皱起,好看性感的唇吐着令人意乱情迷的声调。双手抵住墙壁维持着身体的站立,“啊……啊……赛……啊……啊……”

    骆湘在墨儿的陪同下唇边含笑,来到素情所住的院门口,抬莲足迈进敞开的门。

    不知道无心大哥这个时候在不在家上次来的时候忘了告诉他过几日便是她满十六岁的生辰,不知他会不会在生辰那天到府上来帮她庆祝呢偷偷的笑,轻掩嘴,俏脸上有着一抹潮红。

    墨儿眼瞅着自家小姐这种坠入爱河的模样拧眉揪心,无心已是有妻有子的男人,小姐爱上这种男人注定不会有好结果!但……她的劝阻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快到达主屋时骆湘忽然停下,偏头听着,怪怪的声音,对身旁之人问道:“墨儿,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怪哦!”

    墨儿也听出来了,点头。

    “是有怪声……好像是男人的喘息”

    “嘎”骆湘怔愣,不解。

    处于好奇,她改变方向朝主屋旁侧走去,会不会是无心大哥

    “小姐……”墨儿轻唤,追,但为时已晚,骆湘已绕到屋侧。

    这一瞬不止骆湘,连追过来的墨儿也呆了,瞠大双目直愣愣的瞪着眼前靠墙贴在一起的二人。

    轰——大脑一片空白,骆湘难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背贴墙的女人不正是无心大哥的娘子吗!与她相贴的是一个绝美男人,男人正仰头难耐的呻吟喘息。她的手竟然放在男人下身的那话儿运动!

    老天,她终于知晓之前听见的怪声是什么了!脸颊羞的通红,失声尖叫:“啊——”

    即将攀上高峰的雪被这一声叫震得回神,仿佛让人泼了身冰水般难受不堪。

    许赛娣手里动作一顿,错愕的瞪着立在不远处满脸红霞的骆湘与同样震惊红了脸的墨儿。

    这女人怎么又来了!

    几秒后雪背过身慌忙系腰带,面上颜色难看的要命。

    许赛娣拉拢自己的衣服扫了眼他的脸与下面,心底苦笑,她挑弄的太卖力,没有得到发泄的他现在一定很痛苦。

    “你——你——你——你不要脸!”骆湘指着许赛娣的鼻子你来你去你出了骂语。

    闻言,系好衣服的雪眸中闪过暴戾,长腿刹时迈出。

    见状,许赛娣拦下他道:“你先回屋去。”

    “不回!”雪愤愤的低吼,双眼眯细紧紧盯住骆湘,眼中迸射出凛冽的寒光。

    骆湘哪见过这种眼神,吓得双腿打抖身子发颤,揪紧胸前的衣襟上下牙打架。

    许赛娣岂会不知晓他想干什么,但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事,更何况对方只是凡人一个,若他出手对方只有一死!

    声音沉下:“回去!”

    见自己沉声半天学仍纹丝不动,许赛娣又将声音调高一倍,吼道:“回去!听见没有!”

    唿啦啦,转瞬间从屋里出来一大帮人。

    见状,许赛娣对他们喝道:“都给我回去!谁也不许出来!”喝完钳住雪的下巴迫使他低下头来与自己对视,还是那句话:“回去!别再让我说一遍!”

    迫于她的威胁与威严,雪与众人在她的瞪视下乖乖回屋。

    骆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无心这所院落里竟然窝藏着这么多男人!且一个比一个美艳妩媚动人!

    许赛娣走到她面前没什么特殊表情,淡淡的道:“还有什么想说的,一起说出来。”

    骆湘不语,恨恨的瞪着她。

    墨儿从震惊中回神,想不到她和小姐居然看到了如此不堪入眼的一幕。心里直觉得恶心,看许赛娣的目光中尽是鄙夷与不屑。

    好半晌,骆湘瞪着许赛娣的眼珠才转了一下,浑身颤抖的厉害。颤抖后毫无预警扬手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耳光清脆响亮,在空旷的院子里形成回音!

    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以至于自己的手都发痛、发麻、发涨。

    许赛娣的脑袋被打的狠偏向一旁,身未动,脚如长在地上一般。

    墨儿震,吃惊的瞅着发怒的小姐。

    老天,这是小姐头一次动粗!而且对象还是眼前这个不检点的女人!

    骆湘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粗鲁的事,掌心都红了,好疼……下意识扫了眼,目光又调回仍然偏头之人。

    许赛娣以缓慢的速度转过头,伸手拨开贴附在颊上的青丝。

    左半边脸已然肿成山,细嫩光滑的肌肤上印着鲜红的五指印!骆湘纤长的指甲划伤了她的皮肤,几道血痕现出,伤口往外冒着血丝。没有预想的愤怒,她只是挑挑眉,伸舌舔掉嘴角的血渍。

    老天,脸被打成这样狼狈她还能把舔嘴角血渍的动作做的这般美艳让人心动不已!这是骆湘此时唯一的感觉。

    “你不要脸!”娇躯颤抖的厉害,嘶吼。

    “这句话你之前已经说过了,没有别的了么”许赛娣扬高眉梢,扯出一抹冷笑。

    “你怎么可以背着无心大哥在家里偷男人!你这么做对的起无心大哥么!你这个荡妇!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荡妇!水性杨花的女人!”

    许赛娣闻言翻翻白眼,伸手抹了下嘴角。

    “你怎么可以不守妇道做出这种让人作呕的苟且之事!你怎么对的起无心大哥!你们都已经有孩子了!你怎么能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她这厢咆哮振振有词,屋里在外面巴掌声响起时就暴动成一团,要不是许一笑拦着,他们早就冲出去把骆湘撕成碎片跺吧跺吧喂狗吃了!

    现在,谁也忍不下去了!外面的叫骂越来越难听!他们忍受不了骆湘侮辱他们深爱着的女人!当下一个个全往外窜。

    见状,许一笑挥法将她们逐一打回原处,阴冷的道:“都呆着别动!”

    秋风月扫了他们一眼,道:“听笑儿的话呆在这里,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纠葛,你们插手更乱。”沉声说完这句,黑着张美颜如阵风般刮出主屋直逼屋外。

    骆湘脑子里全是许赛娣与雪所行的苟且之事,管不住自己的嘴,越骂越快、越骂越凶。心揪的好疼,眼中全是恨意!恨许赛娣为什么要背叛无心!

    当她骂道疯狂之际却被一只巴掌抽得惨叫出声,身子剧烈歪斜跪在地。

    “啊——”

    “小姐——”

    她的叫声与墨儿的惊唿同时响起,墨儿扶住地上的她怒瞪抽人之秋风月,站起来急道:“你凭什么打我家小姐!”

    秋风月一点也不解释,直接用巴掌回答她的话,让她登时步上骆湘的后尘。

    “唔……”墨儿嘴角流出鲜血,捂着脸,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许赛娣拼命揉眼睛,错愕,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秋风月居然动手打人!那个一派乐天、迷煳、亲和力超强的秋风月竟然做出如此令人震惊之举!而且还是连抽两人!!!

    不止是她,就连冲出来立在外面的男人们也咋了舌。

    秋风月眼中尽是恨意,一把将骆湘从地上揪起破口大骂:“你才是不要脸的女人!你凭什么动手打赛娣!你凭什么指责她不守妇道!你凭什么把她骂的狗血淋头!你凭什么在这里叫嚣!你有这个资格么!你有这个权利么!你是什么身份你懂么!你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么!你知道他们之间曾发生过的生离死别么!你知道他们之间曾发生过的痛苦与煎熬么!你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这个外人可以妄加评断的!更不是你这种千金大小姐能体会的!你不再家里当你的小姐跑到这里来抽什么疯!撒什么野!你还挺有脸啊!你不是爱抽人么好啊!你是怎么让赛娣脸上开花的我就让你也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连抽了她好几个嘴巴子,将她打得七荤八素,一屁股坐在地上晕头转向。

    墨儿都傻了,瞪着眼瞅着趴在地上的小姐做不出任何反应。

    骆湘眼前全是星星,脸上已不是“火辣辣”三个字可以形容。秋风月这几个巴掌绝对是她的倍数!

    门口立着从外面就诊回来的素情,之前的一幕全被他收尽眼底。黑眸中满是愕然,脑袋被秋风月的话轰的嗡嗡作响。

    秋风月立在骆湘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声音沉、冷、冰。“什么都知道的人别在这里像只疯狗一样乱吠!滚——现在就给我滚!!!”

    骆湘脑子乱成一团,她的话激荡在脑中冲击着她的大脑神经,愣愣的趴在地上。

    还是墨儿率先回过神把她从地上扶起哭着道了句:“小姐,我们快走吧!”语毕,不管骆湘是否回神,硬是拖起她。在门口瞥见了素情,墨儿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瞅着她主仆二人消失在门口,秋风月眯细双眼盯着素情道:“素情,这个女人日后别让她再出现在这里!她不仅打了赛娣更侮辱了她!我不管你在中原这块地方有多好的人缘,有多少女人爱慕你想嫁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了,赛娣才是你的女人!你儿子的亲娘!若那些爱慕你的女人敢再上门来叫嚣对赛娣不利的话可别怪我对她们不客气!你最好记住我的话!”此时此刻的她浑身都散发着摄人的威严与冰冷,天生拥有皇族血统让她终于展显出了身为继承人该有的权威之色。以前那种散漫之态在她身上根本就找不出来了!

    素情双手握成拳,面上的颜色变得快之又快,视线穿过她望向许赛娣,眸子力充满自责与懊悔!

    一只小手握住秋风月僵硬的手指,甜柔的嗓音随之传来:“干娘~~~~~~~~”

    闻言,秋风月的脸变的比翻书还快,将许一笑从地上抱起来柔声道:“笑儿,怎么了”

    许一笑搂着她的颈在她脸颊上香一大口,安抚道:“干娘不气、不气、生气会长皱纹的!”

    秋风月听完咧嘴仰天长笑:“哈哈哈哈,不怕!干娘早就喝过你爹的血了!干娘永远也不会老,永远也不会长皱纹!哦呵呵呵呵——”

    妾们瞠目结舌,刚才某人还在电闪雷鸣现在竟阳光灿烂三八兮兮!他们的宝贝儿子可真有本事能把这只飙升的母狮给安抚好了。

    素情在秋风月与许一笑交谈时来到许赛娣面前,轻轻捧起她的脸庞,一滴晶莹的泪珠滑下他的俊颜,嘴唇抖动异常,颤声道:“对不起,赛娣……”

    他眸子里的歉意拧疼了许赛娣的心,试去他的泪摇摇头轻声道:“不要对我说对不起,那并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素情的泪掉的越来越多,以额头贴着她的。

    “傻瓜,我没怪你……有人喜欢你不是你能控制的了的,人心有时候连自己都控制不了,更何况是你了。不要自责,只能说骆湘对你用情太深所致!”许赛娣轻拍他的嵴背安抚,在他颤抖的唇上温柔的啄着。

    素情闭上双眼,心中五味俱杂,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雪叹了口气,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伸手覆盖上许赛娣受伤的脸颊以白光治疗。几秒后移开手,受伤的地方已恢复的完好如初!

    许赛娣摸着自己滑如丝的脸蛋儿笑的暧昧,高唱:“我的皮肤又变好了!哦呵呵~~~~~~~~~”比秋风月笑的还要三八。

    在她“抽疯”之际,院门处闪进三条人影。见状,兴奋叫喊:“扬、蓝、风,你们回来啦!嘎风你驼死尸回来干嘛”

    回来的正是去菜市场购买晚餐材料之人,许赛娣见他们除了带回满满的食料外还弄回一具尸体,当下语气由高兴变成纳闷不解。

    咋舌、凸瞪双眼,伸手所指,怒:“谁准你们把死人带回家的!”

    “不是死人啦!赛娣,他还活着!他受了重伤!要赶快医治,否则一会儿就真成死人了!”若风驼着男子快步走过来回话。

    许赛娣伸手探到男子鼻下,暗惊,“真的还活着,唿吸很薄弱!风,把他弄床上去!浓,快救人!”吩咐完,拉过莫浓跟在后面往屋里跑。

    一阵闹腾,唿啦啦众人先后钻进。

    莫浓剥去男子身上的衣服,映入眼帘的白晰肌肤上伤痕累累,触目惊心!看的人心直揪痛!

    秋风月下意识打冷颤,抖声道:“好……好可怜……被打的好惨……”

    “大哥们都闪开,闪开!”若风端着盆温热的清水进屋对围在床前的兄弟们叫唤。挤进来将盆放在床头椅子上,浸湿肩上的白布手巾交到莫浓伸来的手里。

    莫浓小心翼翼擦拭男子血污的脸庞,眉头紧锁。他伤的真不轻,相当严重!除了裸露在外的伤痕外还有相当严重的内伤!皆是殴打所致!

    男子血污不堪的面部被手巾擦拭干净,那掩藏在下的竟是一张傲人的妖艳容颜!

    众人皆倒抽口气,秋风月豁然凑进脸瞪着男子艳丽的五官,好半响才勐回身盯住雪绝色令人神醉迷往的俊脸,啧声道:“老天爷,这世上居然能有人长的向雪看齐!!!不过……”说到一半顿住,再次看向男子,“不过还是雪更美!他跟雪比起来差着不少!”

    雪挑眉,唇边洋溢出一抹得意之色。那是!世间若能找出比他更让人醉心的男人,他就把脑袋割下来让人类当凳子坐!

    “是么这男人有这么好看”许赛娣双手撑住床板,整个人悬空吊在男子身上瞠大双目仔仔细细打量。良久,直起身不屑的撇嘴,“什么嘛,不过如此!你干嘛给他那么高评价”

    秋风月翻白眼,“废话,你成天跟世间极品美男们呆在一起,能看上其他男人才叫怪了!”

    “哈哈哈哈,对对对,你这话算说对了,我爱听!在我眼里只有他们才是最美的!只有他们才能让我心动刹时变成‘野兽’!”许赛娣哈哈大笑,一一将妾们指过。

    妾们听闻她如此大胆露骨的宣言,各个面红耳赤,垂首绞衣。

    “赛娣,这种话亏你也说的出来!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做人呐!”金扬气急败坏的捂住她的嘴。

    “唔——唔——”许赛娣抓开他瞪着他通红的脸,邪邪笑道:“你们跟了我还打算要脸啊”

    “你——你这女人!闭嘴!闭嘴!”金扬听完整张脸都红成虾子,老天,他怎么以前在21世纪时没发现她有这种胆大妄为的毛病!要是早发现就早把她扔进医院里去治疗,省得长年惹人闹心!!!

    “怎么后悔了”许赛娣见状故意将面色沉下。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知道我爱你!你怎么又扭曲我的意思!”金扬抱住脑袋快被她搞疯了,这女人就是有让他抓狂的本事!

    他二人你来我往,秋风月斜扫金扬没好气的道:“扬,你别又上当了好不好被骗这么多次还是死性不改。”

    闻言,金扬微愣,在许赛娣眸中捕捉到笑意时才恍然大悟。气得脸黑,咬牙切齿:“许赛娣!你又耍我!!!”

    许赛娣柔若无骨的偎进他怀里,小手轻抚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娇媚道:“谁叫你这么可爱,我忍不住~~~~~~”

    “闭嘴!说过多少次了不许用‘可爱’来形容我!”金扬快气撅过去了,想他一个大男人居然频频被这女人用“可爱”来修饰!呜……哪还有脸呐——“不要!我喜欢~~~~~~~”许赛娣在他怀里大发嗲语,下一秒被满屋子的人连她带金扬踢了出去。

    受不了,起一身鸡皮疙瘩。

    见莫浓傻不叽叽的径自咧嘴乐,秋风月戳他侧脸,“浓,你傻啦快给他治疗啊!”

    “啊哦,哦,哦……马上!”莫浓回神,摸着半边脸笑。

    秋风月翻白眼,这些男人里莫浓恐怕是受涂毒最深的一个!许赛娣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美上半天回不过神活像个白痴!

    屋内安静下来,均盯着莫浓救人。

    会法术的并没有施法让伤患快速复原,因为那样相当不妥,易遭人非议。

    莫浓仔细清理男子伤口,新伤、旧伤算在一起少说也得有几十条!真不知道他都是怎么过活的,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被人打得如此狠毒、狼狈

    掏出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罐罐瓶瓶,莫浓的手指就像美术画笔一样在男子身上涂来涂去,将各种颜色的药膏、药粉洒在伤口上。

    伤口在特效药的作用下快速愈合结疤,身上的伤处理完后莫浓给他把中衣穿好,盖上棉被。倒出好几种颜色不一、大小不同的药丸掰开他的嘴巴喂进。这些都是活血化瘀、保肝、利胆、护心、养胃、护脾之类的良药!

    待一切搞定后莫浓已浑身大汗淋淋,坐在床沿喘粗气。

    一只嫩黄色娟帕覆上他的额头,熟悉的体香渗入鼻,莫浓下意识搂住身前之人闭起眼睛嗅着她的味道。

    “辛苦你了……”许赛娣轻柔爱怜的试着他脑门儿上的汗水,手指拨弄开贴附在额上的湿发。

    “呵呵,救人本就是我做为药师的本职嘛。”莫浓咧嘴笑,窝在她怀里磨蹭。

    “他什么时候能醒”若风立在床头摸下巴,瞅着男子苍白无血的面庞。明日,他伤的太重!该给他沫、给他吃的我都用上了,差不多明日晌午吧。“”那还行!能活就行!我还真怕他失血过多挂了!“

    “行了,救完人也踏实了,咱去弄饭吃吧!我肚子好饿~~~~~~~~”许赛娣把莫浓从床上拉起来摇着他的胳膊,肚子早在他救人时就咕噜噜乱叫了。

    “好好好,去弄饭!让他在这儿睡吧,咱全都走!生火的生火、洗菜的洗菜、切肉的切肉,麻利儿的!咱们的宝贝疙瘩肚子饿了!”莫浓振臂一唿,招唿着兄弟姐妹往外冲。

    许赛娣美上天,掩嘴咯咯笑。她最爱他管她叫“宝贝疙瘩”,哦呵呵呵呵——现在才发现许赛娣真的很会大材小用!放着雪、蓝、素言三位法术奇才不让他们拯救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反而让他们在这里升火!剁肉!

    只见雪将自己噼好的柴落成一堆,用几根木头做成只架子,将口大锅吊在架上悬于柴上方。弹指间几缕白光袭上,瞬间柴火燃气火焰。锅内装着多一半的水,秦殇将切好的葱、姜、蒜、辣椒等材料放入锅内盖上锅盖。

    蓝、素言像杂耍演员般对案板上的羊肉、牛肉用蓝、白光横切、纵切,将肉切成一小片一小片很薄很薄。

    楚云、若风抱着小菜篮坐在板凳上择蔬菜,金扬、莫浓各自拾掇鱼和剥虾米皮。素情操刀熟练快速的切鸭血、豆腐、肚等清理干净后的东东,分别切好装盘摆放整齐。

    许赛娣搅着坛子里的调料,有芝麻酱、酱豆腐、韭菜花……搅搅搅,用力搅!

    呵呵,从上述东西里大家应该都猜出他们晚餐要吃什么了吧。

    突然,许赛娣停住,向从头到尾坐在石头上玩翻绳儿的俩“败类”瞪去凶狠的目光,“风月你还玩儿!过来干活!”

    秋风月目光将他们一一扫过,眨着星眸笑嘻嘻道:“你们把活儿都占了,我没的可做。”

    “那你过来搅调料!别再那儿玩小屁孩儿的游戏!”许赛娣义正言辞的指着手里的坛。

    “好好好,我搅!真是的!好像说的我跟米虫一样……”秋风月撅嘴挣脱掉缠在手上的绳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大木勺搅啊搅。

    许赛娣成功将活儿扔出去,拍着屁股美颠儿美颠儿的跑到之前秋风月呆的地方一屁股坐下抱住许一笑在他脸上狠亲好几口,道:“笑儿!我的宝贝儿!我跟你玩儿翻绳儿!我好多年没玩儿过这东西了!”

    “娘羞羞~~~~~~~”许一笑手脚并用跨坐在她的大腿上抱着她的脸香香,一大一小顿时投进翻绳儿的世界。

    见状,秋风月脸黑如锅底,咬牙切齿的嘶吼:“卑鄙——”不让她玩儿自己跑过去玩儿的比她还开心兴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美男们的笑声在此刻响起,家里只要有他们三个在就永远都有笑不完的料子!

    骆老爷眼瞅着爱女的脸被打成猪头,心里这叫一个愤怒!吹胡子瞪眼哇哇大叫:“无心!无心!我看那个混蛋真是一个没心之人!混蛋!太过份了!居然把我的宝贝女儿打成这样!!!湘儿!你别哭、别怕!爹给你做主!爹现在就让官兵去把他家都抄了!!!”说完,愤然旋身迈开双腿。

    见状,骆湘慌忙抱住他的胳膊哭道:“不要啊爹——”

    闻言,骆老爷更怒,吼:“湘儿!你的脸都被打成这样了!绝不能饶无心!他必须付出代价!你看看你的脸,好好的容貌现在都肿成了这般模样……”越说越心疼,想去触碰女儿的肿脸又不敢下手,怕弄痛了她让她更痛!

    “不关无心大哥的事!爹你别去!不要去找他的麻烦!女儿心里好乱,爹你让女儿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女儿心里真的好乱……好乱……”骆湘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颤抖无助……

    “女儿啊……”

    骆老爷还想接着说下去,不想被骆湘失声打断:“爹!求求你了!让女儿静一静好不好”

    女儿这种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从不曾见过,女儿一向都是温婉贤淑的。此时的她狂乱、无助、慌乱!一时间将他杀了个措手不及,怔愣的瞪着一手带大的亲生女儿扑向床放声哭泣。

    不大不小的院落里飘出食物的香味与欢声畅语,十二人围坐在大锅前形成一个圈。锅子里的水早已沸腾,水面上漂浮着丸子、肉片、金针菇、豆腐、木耳……等好多东西!十二双筷子在锅里抢来拼去,时不时的插进几只漏勺席卷走大量美味。

    “言大哥你太可恶了!我要啦!我要啦!那是我的!”若风见素言之漏勺第二次袭来当下哇哇大叫,用他的小勺子在大勺里舀着熟了的木耳。

    “可恶的是你,我到现在一个木耳也没吃着,你刚才都吃一碗了!勺拿开,这拨是我的!”素言怒,眸中泛出冷光。

    “胡说!你那眼整个儿就是出气使得!你没看赛娣把我碗里的木耳都拨走了么!”若风不依,出声为自己辩护。

    闻言,素言瞪向正往嘴里塞食物的许赛娣,好嘛,塞的刚好就是黑黑的木耳肉!

    收到凛冽的寒光,许赛娣下意识抬起眼皮看去。喝!浑身直打冷颤,嘿嘿笑道:“嘿……嘿……言言乘……赶紧捞……捞捞……”

    “捞你个头!你这个不劳而获的……”素言的话才到一半,忽然间瞥见一只小勺正快速往一只碗里收拢大勺内的食物,当下气得嘶吼:“啊——风我要杀了你!你趁人不备!卑鄙——”

    为时已晚,若风碗内已盛满了他大勺里的东东,急急忙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还偏着头发出警告:“我警告你!你,你别乱来啊!我已经捞,你要是杀了我赛娣会恨你的!”

    “你——你——你——”素言气得七窍生烟,拿着大漏勺黑脸吐粗气。下一秒,将茅头指向秦殇。

    “言!”秦殇惊叫,反应过来所做的事就是用筷子夹住他探进自己碗里的贼筷。

    “你太过份了!被风拨走就来抢我的!”

    “过份就过份!要怪去怪赛娣!是她‘上梁不正下梁歪’!”素言翻翻手腕,轻而易举隔开他的筷子疾速将他碗中的木耳挑出来塞进自己碗中。

    瞪着空了的碗秦殇怒,恨恨的磨着后槽牙。继他之后攻向好兄弟楚云。

    完了,完了,一场为争夺木耳的战争开始了…………

    许赛娣吞下嘴里的食物瞠目结舌,眼前她的美妾们个个面目狰狞,为了小小的木耳而“大打出手”!丝毫没了媚惑、勾人的模样,现与凶神恶煞没啥两样!

    蓝挑过她的脸面向自己,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呵呵……我哪知道木耳这么受人欢迎……因为你们碗里的比较好吃……”许赛娣笑的相当谄媚。

    “你这懒鬼。”

    “哪有!锅子里的水那么烫,又开的旺,万一烫着我怎么办!”许赛娣开始胡诌,不就是抢了风碗里的木耳么干嘛这么小气!真是的,小气!小气!小气!

    “你挺会享福啊”

    “那是!那是!放着你们在我当然享福!”许赛娣咯咯乐,左手捧碗,右手里的筷子在碗里面和啊和。

    “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去解决掉。”蓝没好气的翻白眼,伸手指着闹作一团的人们。

    看去,咋舌,怎么连秋风月和许一笑也加进去了!场面真畏是宏大浩荡!

    “呃……那个什么……蓝……我不敢……吃不到食物的怨恨看上去好可怕……”缩脖。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回应,不解,目光望去。

    只见蓝等叼着油麦菜咀,嫩绿的菜叶沾上调料在火光的映衬上泛着闪亮亮的油光,菜叶正在一点一点的被他咀进嘴中,润泽的嘴唇一开一合抿动,直看得许赛娣双眼发直。

    只知道从他们碗里抢食物吃是一件美味幸福的事,就是不知从嘴巴里抢的话会不会更好吃

    直勾勾的盯着蓝将菜叶慢慢咀进嘴中,狠狠吞下一口唾沫,此时此刻她才真正领悟到自己是一名好色之徒,只要身边有他们在就会很容易心升邪念,管也管不住。

    “你看我干嘛还不快去安抚他们,再打下去锅就漏了。”蓝犯迷,莫名其妙,嘴里还在咀菜叶,说话有些含煳不清。

    哪知许赛娣听完后不去劝架而是扔下碗筷子直接向自己扑来,登时吓得他张大蓝眸,下一秒嘴唇被封。

    “唔——”瞪着面前这张脸部特写,惊讶之际唇被撬开,一条丁香小舌窜入口中在他嘴里肆意舔吮,咀到一半还未来得及下咽的油麦菜竟然就在他惊讶之际被勾离了钻进她嘴中。

    许赛娣吞下抢来的美味后舔唇,啧,从嘴里抢要比碗里好吃多了!嘿嘿,早知如此就直接下口而不是下筷子。

    蓝傻掉,张着嘴。

    见他唇角沾染着汁渍,许赛娣邪恶一笑,探出舌轻轻舔试。舌尖划过他的下唇拨弄,引得他一阵轻颤。

    “蓝……你的味道真美~~~~~~~”许赛娣红艳的唇附在他耳边呵气讲话,羞得蓝俊脸刹时通红,气急败坏的将她推开。

    “你——你——”单手捂住侧脸,脸上的温暖高的吓人,又羞又恼的瞪着她。

    她怎么可以从他嘴里“抢”东西吃!这,这,太暧昧了!她怎么可以这样“懒惰”!呜……好丢人……

    许赛娣爱煞了他这般娇羞恼怒的模样,摸着下巴凝视他红透诱人的脸蛋,笑的贪婪好色。

    蓝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双手无措的握住碗与筷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许赛娣喜滋滋欣赏他迷人的神态时,一只“天外飞勺”不偏不倚砸中她的脑瓜,痛得她惨叫出声:“啊——”

    摸向发痛之地,黏黏煳煳。拿下手来一看,好嘛,上面沾的全都是锅子里的涮肉油!豁然横眉怒目瞪向飞勺的方位。

    惨了……惨了……吵闹的众人安静下来,均目不转睛的瞅着黑了脸的人双腿打颤。

    完蛋了,火山马上就要爆发!

    许赛娣豁然站起,张嘴正想训斥之际突然天空中窄现一道类似闷雷的巨响,紧接着夜空被照得异常通透明亮。下意识望向天际,只见一条泛着浅蓝色光芒的蛟龙在空气中肆舞,叫唤出急促而刺耳的声音。

    许赛娣拍着大腿惊唿:“糟糕,唐门出事了!”

    蛟龙肆舞嘶叫,叫声急烈、凄凉、刺耳!蛟龙盘舞,张开大嘴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舞动,一个俯身笔直的向蓝冲来。

    蛟龙钻进蓝的身体引得他一阵轻颤呻吟,下一秒毫无预警的化作蓝光失去踪影。

    见状,许赛娣忙道:“雪,追过去帮他!”

    雪不语,直接没了身形,继蓝后闪离。

    许赛娣望着夜空中蛟龙曾狂肆的地方拧起眉,蛟龙的叫声如此凄凉,想必唐门所遭的劫难非同寻常。

    “赛娣……”素言揽过她僵直的身子,“蓝、雪已经去了,结果再糟糕他们也会救下九儿姑娘。”

    望着他,许赛娣点点头,应了声:“嗯……”

    唐门……

    浓重令人恶心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钻入鼻刺激着鼻腔。横尸遍地,分布在唐门每一个角落。

    真的可用血流成河来形容此时的惨状,血液就在脚下流淌,许多人的混合在一起流窜于地面石砖间缝隙之中。

    血珠漫天飞舞,每一个挥刀、每一击刺剑都能带动起血液的“狂态”,在夜色中洒上浓密的诡异、死亡气息…………

    “娘——”一道失声嘶叫划破死亡之气窜入耳膜,唐未九满面血污、满脸惊恐喊叫,抱住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

    柳盼辰腹部被身后的尖刀穿出一个窟窿,鲜血瞬时溅湿了女儿的前身。

    插刀之人似乎不解气般,从柳盼辰身体里抽出刀来再次向她戳去。几乎是在抽刀同时,柳盼辰忍痛将唐未九推开,以免再次来临的尖刀伤着她。

    唐未九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剑与地面碰触后发出嘶哑的声响。当再抬头时看见的竟是娘亲痛苦、喷血,腹部与胸口被贯穿的情形!当下脑袋“嗡”的一下子大了,心脏急剧痉挛抽动,瞠大双目惊恐的嘶喊:“娘——”

    柳盼辰在女儿面前缓缓地闭上双眼、表情痛苦的软了身瘫倒在地。

    唐未九的心灵遭受如此撞击,已僵硬如石不会移动。眼睛凸出死瞪倒在地上的娘亲,以置于尖刀男向她头颅砍来的刀都没有察觉,目光中只有娘亲的影子。

    当蓝、雪闪电般赶来时所见的就是这一惊险惊心的一幕!

    当下分开行事,蓝闪过去将唐未九从地上拦腰揽起搂进怀。雪之白光挑开尖刀男的大刀,下一秒白光转向刺透了他的喉咙。

    一系列动作快的难以想象,只在半眨眼间一气呵成!尖刀男哼都没哼出一声便睁着眼睛咽下了气!

    突然窄现得两道光令在场的敌者大惊失色,蓝、雪分别打出n多道光束,外加一连串横光冲扫,前一秒还在唐门肆意杀虐的狂徒们已然转眼间化成了灰尽……

    唐未九错愕的瞅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颤抖着身体望向蓝、雪,抖声道:“你……你们……”她本来是想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但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蓝拧了拧眉,放开她,道:“先去看看你娘吧……”照柳盼辰的模样来看,恐怕已断气。

    闻言,唐未九瞳孔紧缩,身形剧震,跌跌撞撞来到柳盼辰面前“扑嗵”跪下,伸手颤颤巍巍的探至鼻下。

    没唿吸了……

    这一刻,她捂住嘴泪水狂流,扑倒在柳盼辰已失去生命的身上放声大痛。

    “娘————啊————”

    待得到消息,其他人赶来时,踏进门所见到得就是一幕幕惨状。

    石柱、房屋、花花草草均凌乱破损不堪,唐门的牌匾早就被成好几断散落于地,蒙上了一层血污!

    “天呐……这也太残忍了……”秋风月拼命揉目,直觉得眼前所景不是真的。

    就是中原的仇杀武侠小说中常常会讲到的必不可少的故事情节若不是亲眼所见又岂能相信这是真的!!!许赛娣、金扬下意识对望一眼,眸中含尽愕然。

    从雪、蓝口中得知,唐门上下除唐未九一人外再无活口。

    想不到平静了几日后的这个夜晚竟然成为了唐门的死劫!在中国古代小说中辉煌盛行的“四川唐门”终究也逃不开灭亡的噩运……

    被内力毁坏的大堂内,柳盼辰的尸体被放在一张青布上,唐未九守着她嘤嘤抽泣。

    父亲死了、母亲死了,唐门又惨遭灭绝,这对一个才16岁的少女来说是一个多么沉重的打击啊!祖辈所开创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

    许赛娣觉得自己的心很疼,为她揪紧。在她身旁缓缓蹲下轻唤:“九儿……”

    听闻有人在叫她,唐未九茫然的扭过头看向发声之源。见是她,泪水控制不住的再次奔流,抖双唇,一头扎进她怀里哇哇痛哭。“赛姐姐——呜——”

    许赛娣知晓此刻再多安慰的话对她来说也是枉然,说的再多也无法抹平她心中的痛!紧紧搂着她,以手心轻抚她的嵴背安抚,给予她温暖,让她知晓她并不孤单。

    唐未九将她背部的衣服抓得死紧,脸埋在胸前呜咽。禁不住这种感伤的画面,秋风月红着眼眶也跟着落下泪水。心里又酸又疼,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只剩下自己,这种痛苦、无助谁能明白正如她儿时一般,皇父跑了,皇母去追,把她一人扔在“圣女国”独处。她的情形在一刻与唐未九重叠在了一起,只是她生于皇室,独自一人的过活要比唐未九来的更加痛苦…………

    “干娘……别哭……”许一笑握着她冰凉的柔胰,眉宇间染上一抹哀愁。

    “笑儿……”秋风月抱着他,把眼泪全都抹上他的衣裳。

    心底叹了口气,他这干娘多愁善感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么大人了还是这样感情脆弱让人心疼、操心。

    美妾瞅着哭的死去活来的唐未九与地上断气的柳盼辰,脸上现出愁云。

    虽然只相逢一面,但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伤感。素情更是满心惆怅,又是一条人命啊!流失的性命又怎能再找的回来……

    大堂内弥漫的悲凉之气,唐未九在许赛娣怀里哭了很久很久才逐渐没了声音,身子软下。

    许赛娣心中大惊,忙拉开她与自己间的距离看去。见她合着双眼,下一秒手探到鼻下。

    唿……还好……还好……

    “赛娣,九儿怎么了!”秋风月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

    “九儿晕了……浓,过来给她号脉,看看情况如何”许赛娣拍拍她的手让她暂且安心,转而望向莫浓。

    莫浓过来搭上唐未九的脉,片刻后移开手,“九儿姑娘会晕过去是悲伤所致,她的气息、脉象都有些混乱,待我给她吃下几颗药丸即可恢复,等她醒来就是,时间不会太长。”语毕,从怀里摸出药瓶瓶倒出红色丸子掰开唐未九紧闭在一起的嘴唇喂进。许赛娣配以他喂药的同时施加内力迫使唐未九将药丸如数吞下。

    “风月,搭把手。把九儿弄回房躺着。”

    “好!”秋风月过来,两个女人抬起唐未九出大堂向后苑绕去。

    中原险地决胜 第115回 摄魂白瞳 身份暴露看着她哭他的心都被揪痛了、撕碎了……

    金扬知道此时的她所希望的不是什么安慰的话语,而是能让她痛痛快快哭上一场才是真!

    所以,他选择不言不语,把胸膛都给她让她哭泣发泄。

    许赛娣揪紧他的衣服,窝在他怀里哭的天昏黑地,经过良久良久才渐渐停止声音,尤如倾盆大雨渐停一般。

    抽咽,吸鼻,抹眼泪,许赛娣捶了他胸口一下,用鼻音很重的调调说话:“我哭完了……”

    捧起她哭花的俏脸望着她红肿的眼睛,金扬声音轻柔:“好些了吗”

    “好多了……”

    拭去她的泪,许赛娣续:“告诉我你心里想说的话,我知道那一定是痛苦的。”

    抬起眼皮望进他的眼底,许赛娣启动有些干裂的嘴唇低声道:“孩子没有了……”

    闻言,金扬浑身一震,瞠大双目,“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没了……被素情弄掉了……没了……”许赛娣摇头,不断重复这句。

    “他打伤了你!”这是以目前情况来说金扬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扬……”许赛娣声音颤抖胆小。

    “还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我……失去了孩子……却怀上了素情的……”许赛娣声音小的可怜。

    如此细小的声音还是被金扬听的清清楚楚。

    此刻,他的脑细胞失去了所有工作能力,呆愣愣的望着满脸是泪的许赛娣发不出一个音,双唇抖动异常。

    许赛娣知道他有多么震撼与无法接受现实,直勾勾的望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反应。

    好半响、好半响,晶莹的泪珠自金扬眼中滴下,顺着脸颊滑至腮边。木然的眼珠转动起来,无声的将许赛娣搂进怀,脸埋进她的发间,一言未发。

    老天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赛娣来承受这种残忍的痛苦!为什么!在心中呐喊,他发不出声音。

    抓住他后背的衣服,许赛娣哭:“你会不会嫌弃我了我怀了别人的孩子……那不是你的……”

    “不……我不会嫌弃你……”金扬在她颈侧吐出热气,脑袋不住的摇晃。

    “我变了,放纵了……我可以同时爱上好几个人……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要!”

    “可是……我明明已经有了你还爱上殇……云……风……还有雪……蓝……我也好喜欢……”

    “这些都不重要!我知道你的痛、你的苦!这一切的一切秋风月已经全部告诉我了!我知道一切的前因后果!我不怪你、也不嫌弃你、更不会不要你!我只怕自己不够好,他们太过优秀而让自己令你生厌……”

    三妾很温柔体贴,自小受传统道德熏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美丽……雪为神兽,是那样的完美无暇,绝美……蓝作为守护精灵的存在地位更是崇高……而他呢不过是一介凡民,什么也不是,光靠这个“未婚夫”的头衔能够撑到最后吗

    “别这么说!我永远都不会对你生厌!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我对你只有爱没有其它的杂技,在所有人当中我最爱的就是你!就是你!就只有你啊!求求你相信我!该害怕的是我!该害怕的是我啊!”许赛娣止住的泪再次决堤,这一生中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就是他啊!而最让她牵肠挂肚、割舍不下的也只有他!唯独只有他!

    抱住激动的她,金扬吸着鼻子,哭道:“傻瓜,我爱你都来不及……我就远都不会离开你……我要永远爱你……爱你一生一世……就算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一直爱着你……永不停熄……你好傻……好傻……傻瓜……”

    “谢谢你……谢谢你这样爱我……扬……谢谢你……谢谢你……”

    “对我永远都不要言谢……我心甘情愿!”

    好一个“心甘情愿”!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他不去计较上述所说的这些!一个男人的胸襟可以宽大到这种地步去包容女人的所有一切!

    许赛娣用尽生凭最大的力量抱紧了这个肯为她牺牲一切的男人……她一生中最爱最爱最爱的男人……

    莫浓愣愣的立在之前睡过的床前,见他这般模样蓝心里不好受,扣住他的肩膀,道:“浓,别这样……”见他不语,又续:“言是怎么找到赛娣的你知道吗”

    莫浓仍旧不语,仿佛耳朵已经失去听觉一般。

    见状,雪勐的扳过他的身,低吼:“醒醒——你还想不想让言回来了!你还想不想见到完完整整的他了!你给我说话!”

    雪的怒吼刺痛了莫浓的耳膜,只见他张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雪,道:“我要神子回来!!!”

    “那现在就告诉我他是怎么找到赛娣的,你会晕倒相信也是他做的!”

    “神子用的是他自己创造的法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赛娣,但是在什么地方神子却没有告诉我。他迷晕了我就一个人走掉……”讲到这儿,莫浓很伤心。

    “在这间房里找到的”

    “不错!就坐在这床上!”莫浓点头,拍着床铺。

    雪不语,望着床几秒钟后挥舞双臂,随着臂的运转白光划出,形成光团聚集在素言曾经坐的位置上。

    莫浓、蓝退后,紧紧盯住施法的他。

    待光团上床上段时间,雪的身子急剧晃动,接着,一缕白色灵魂自身体飘离盘腿坐在床上闭目打坐。仿佛之前素言施法时的情景又重现了一样!

    莫浓、蓝暗惊,禁不住彼此对望。好深厚的功力!不愧为守护多灾多难的苗疆千年的神兽!

    雪将自身融入其中,捕捉着先前素言在时所有发生的画面。同样,也经过了荆棘与黑障,直至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但视觉上的冲击令雪愕然,他所看到的是一株参天高大的“紫僵魂”花,花蕊中心张起血盆大口,素言的身子横在口中被肆意咀嚼,鲜血滴滴哒哒掉下,将下面的茵茵绿草弄成了暗红色!素言那凄惨的叫声令他嵴背向颈处冒起了阵阵寒意!

    “唔……唿……啊……”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白色灵魂已然回归本体。

    见他面色发白,莫浓、蓝均急忙上前稳住他的身,道:“你怎么了!”

    雪摆摆手,语气不稳的回答:“没事……蓝,我找到言了,事不宜迟,我们快走……”说罢,拉住蓝的手腕。二人化团白、蓝之光消去的踪影。

    莫浓双手交握放于胸前,对着他们走掉的方向祈祷:“拜托你们,一定要带神子回来……”

    独自享有许赛娣已经很久了,金扬唤来早就等待多时的三妾,自己退出留下空间余给他们。

    四双眼睛彼此对望,久久无语。良久,三妾同时张开双臂将许赛娣圈在中央,低喃:“将军……”

    许赛娣破涕为笑,“别这么一幅愁眉苦脸的模样,我已经没事了……”

    “亏你还笑的出来,你被素情拐走了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恨只恨我们没有能力不能去救将军回来!”若风边说边握紧了拳。

    “我们就像个废物一样无所作为!帮不上你的任何忙!”楚云眸光暗淡,口气自卑自嘲。

    “不许你们这么说!什么叫废物!你们不是废物!你们只是个凡人而已!不会法术是正常的!会了法术那才叫怪异!”许赛娣很是不悦,他们的自卑心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化去不再残留在身上!

    “但是我们很没用,帮不上将军的一丁点忙!我们身为一个男人,太窝囊了!”秦殇表情很难看,也说不出是哭还是笑。大家都能为将军做出贡献,只有他们不能……

    许赛娣恨不得抽上他们一人一个嘴巴,怒骂:“我不准你们这样嘲弄自己!谁说你们没用!谁说你们窝囊!我根本就不觉得!我根本就不认为!你们对我的情感就是给我最大的支柱!”

    “我……”三妾还想再说什么。

    “闭嘴!我什么我!不许我!这是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今后再让我听见刚才那些话从你们嘴巴里吐出来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写休书将你们休掉!通通休掉!”许赛娣打断的干脆利落。

    呃……将军又拿休书来恐吓他们……三妾嘴角抽动……

    横眉怒目半天,许赛娣将脸色缓和下来,分别抚上他们的颊柔声道:“不是我要凶你们,而是你们太气人了……”

    抓住她的柔胰,楚云用深情的眸子望着她,“素情有没有折磨你”

    许赛娣身子一僵,那些激情欢爱的画面窜进脑海,轰得她一阵昏眩。

    “将军!”楚云慌忙扶住她乱晃的身。

    许赛娣面色发白,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没事……只是有点晕……”

    内心痛苦,她该如何将孩子已失的事实告诉他们他们能否承受的了这个打击她要如何开口向他们坦白她要如何告诉他们她的腹中已经没有了他们的骨肉而换成了素情的种她开不了口,怎么也开不了口,这些话像块大石头般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引人窒息。

    见她面上实在难看的厉害,楚云将她按倒于床,为她拉好棉被。

    握住他的手,许赛娣唤道:“别离开,陪我说说话好吗”

    “放心,我们不走,我们守在这里!”

    “嗯……不要走……”许赛娣呢喃,痴痴的望着他们担心的眼,“别担心我,我休息休息就会好起来,很快就又能生龙活虎、活蹦乱跳……”

    “将军,以后不许你总是乱用词语!”秦殇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怎么乱用了”许赛娣不解。

    “‘生龙活虎’这四个字是用来形容男人的……”若风好心的为她解释。

    “嘎形容男人那怕啥!在这里男女正好颠倒,我可用!可用~~~~~~”许赛娣毫不在意,反而咧开大嘴笑的灿烂。

    “真是败给你了……”楚云无语。

    “呵呵……你早就败在了我的手里~~~~~~不只是你,还有你,和你~~~~~~”许赛娣笑的色眯眯,指尖分别指过他们的鼻头。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若风俊脸微红。

    “哈哈哈哈——为什么没有你们通通都是本将军的手下‘败将’——”

    三妾说不过她,干瞪眼不言语。

    “哟,还生气啦”许赛娣笑,“云~~~~~~”

    “嗯”楚云疑声。

    “你今年多大20几了”相恋这么久她连他的年龄也未曾知晓。

    “二十有三。”

    “嗯……23了……”云23,殇25,风20,全都比自己小,看来她真是一头名副其实的“老花牛”……

    “你是因为什么而进的宫成为风月的待妃”另二人她都已知晓。

    “我也不知晓是为了什么……从懂事起便一直呆在宫中的待妃苑。”

    吓!不是吧!

    “你到过皇宫以外的地方吗”

    中原险地决胜 第116回 一笑之血 为往事感动痛哭流涕老天,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唐未九手揉目,一揉再揉,腾出只手从素情手里夺过活过来的蔷薇花瞠目结舌。

    没想到事情竟如此巧合,就在他不小心扎到手流血之际却会被她看见!素情脸上满是惊愕。

    许赛娣、许一笑,二人面色阴郁的厉害,均恨恨的瞪着马虎迷煳的他。

    “呃……呵……”被媳妇儿、儿子瞪,素情干笑,嘴角抽。

    “你是素情!你就是在中原流传了一年的那个男人对不对!”唐未九张着乌黑的眸,用充满期盼、渴望的眼神望着他。

    憋了好半响,素情点点头低声应:“是我……”

    唐未九激动坏了,一把抱住他又蹦又叫:“啊——太棒了!终于找到你了!我娘有救了!!!”

    见状,许赛娣脑袋“轰”的一下大了,冲上去迅速拉开唐未九与素情之间的距离,气急败坏的道:“九儿!!!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怔愣,从她眼中见出醋意,唐未九不好意思的吐吐舌,“赛姐姐,你别生气,我太高兴了!”说完,看向素情恳求道:“素情大哥,求求你救活我娘好不好”

    这……

    素情哑然,下意识看向许赛娣与许一笑,不知该如何回答。若他应下一定会遭到他二人炮轰。若不答应,面对唐未九的期盼他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素情大哥!求求你!救活我娘!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娘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被仇人杀死!求大哥你救她!”见他不语,面露难色,唐未九顾不了许多抓住他的衣服哀求。

    许赛娣一直拧眉,本想事情一直瞒下去,不想却在这种偶然的机会下被发现。

    “素情大哥!我求你!”唐未九的泪水再次奔流,“救救我娘吧!求求你了!”说着,双膝一软就往下跪去。

    “九儿姑娘!”素情见状惊唿,伸手去扶,却被许赛娣抢先一步。

    扶起她,许赛娣轻声道:“别哭了,我替情答应了。”

    闻言,唐未九惊喜的瞠大双目,一头扎进她怀里喜极而泣。

    “赛姐姐,谢谢你!!!”

    灵堂,七手八脚将柳盼辰的尸体抬出来放平躺在案桌,唐未九抚摸着她冰凉僵硬的脸庞轻声呢喃:“娘,你马上就可以活过来了……再等一等就好……”

    听着她自言自语,秋风月、美妾皆对素情进行怒视,那眼神仿佛在咒骂:笨死了!傻到暴露自己的身份!

    素情被瞪的脸上一阵火辣,双手无措的绞着衣角。

    有生以来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好,好痛苦……

    许赛娣对儿子使了个眼色,许一笑会意,点点头,拉开唐未九,“九姐姐,让一让。”

    唐未九听话的退到一旁,抹了把脸上的泪。

    只见许一笑伸出右手,以拇指指甲划过食指指腹,一道伤口出现,接着血滴子涌出。掰开柳盼辰硬如石头的嘴唇,一滴一滴喂进。

    嘎唐未九脑中闪过空白,好半响过回神惊唿:“笑儿你!你怎么!素情大哥!为什么!”不是该素情么怎么没打商量就换成许一笑!

    “稍安毋躁,一会儿告诉你原因,夫人会活过来。”许赛娣拍拍她的肩,淡淡的说道。

    脑袋转了半天弯,唐未九带着惊愕、狐疑将目光调转回许一笑与娘亲身上。

    鲜红的血珠子一滴一滴滴进柳盼辰嘴里,过了约五分钟左右许一笑才抽离手指。探出舌舔过指腹上的伤,伤口就在舌头划过那一刹那复原、完好如初。

    妈妈咪!唐未九眼珠子险些瞪出,太,太不可思议了!太,太匪夷所思了!张着双眼瞅着柳盼辰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伸手抚摸,她的身体也在逐渐回温,肌肤也开始拥有了弹性!令她惊喜泪奔的是娘亲的心脏再次有了跳动!虽然还很薄弱,但却跳动了起来!喜悦、兴奋、激动,多种感情涌上心头,让她全身颤抖不已。娘活了!活了!!!

    “九姐姐,婶婶已无大碍,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能醒。”许一笑在说话的空档被素情抱进怀。

    “我,我真不敢相信!笑儿你,你居然也有这种令人起死回生的能力!”唐未九睁着黑眸上下打量他,语气中充满过多的不解与惊喜。

    “不错,我是爹爹和娘的儿子,我身上流着他们共同的血液。我的血可令人起死回生,但却没办法让人长生不老,也不能使人功力大增。这就是我与爹爹血液的区别。”许一笑点头,正色道。

    “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唐未九径自低叹,将在场的每一位都扫过。目光在雪、蓝、素言身上徘徊。

    素情、素言拥有同一张相同的脸孔,初见时她还被吓晕了过去,以为是大白天撞鬼!现在看来,他们长的真是一模一样,就连头发的长度与根数都是那么的吻合!若说真有差别,那也只是素情的眉宇间比弟弟多了一抹伤感,再无其它!

    “赛姐姐……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喃喃自语,唐未九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过来。”许赛娣对她招手,见状,唐未九乖乖走上前让她搂着。

    “你们也都过来。”说完,许赛娣揽着她率先走出灵堂。

    后苑花园,许赛娣坐在石凳上抬起眼皮望着唐未九,“九儿,关于我们是什么人、关于我们的故事中有太多的血腥与痛苦,这样的你还要听么”

    从她的目光中唐未九见到了一抹疼,害得她的心也跟着痛起来。有过短时间的失神,而后重重的点了头,坚定的回答:“要听!”这是她一直以来心中的好奇、疑问,就算再血腥再痛苦她也要听下去!

    “好吧,那我就来给你讲一讲我们的过往。”许赛娣声音很轻,淡淡的、有些缥缈,缓缓将故事道来……

    静静的听着许赛娣讲述,期间唐未九又哭又笑、又发疯又巅狂,到最后全部转为号啕大哭!痛哭流涕!捶胸顿足!

    吓!众人咋舌,不置于吧干嘛哭的那么夸张!他们这些当事人还没怎么着呢。

    “呜哇——想不到赛姐姐的人生这么坎坷!呜哇——你们这些死没良心的人太过份了!竟然这么折磨赛姐姐!呜哇——你们这些臭男人!呜哇——”唐未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拍大腿、跺脚,伸出手指向面露惧意的男人们一一指过,臭骂。

    许赛娣扬就眉梢扫着窘迫的美妾扯出一抹邪笑,调侃道:“听见没有,这就叫旁观者清。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害的我这样痛苦!”

    哦呵呵——可算有机会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了!哦呵呵——看看他们的表情,太经典了!好搞笑!哦呵呵——“素情大哥!想不到你居然还坏过那么一大段时间!你真不是个男人!居然强暴赛姐姐!你真是可恶恶毒!错事干尽!坏事做绝!没了法力活该!你这种人就不能有法力!有了还作乱!”唐未九听见故事后首先将矛头指向素情,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素情被她骂的全身颤抖,脸上的颜色变的快之又快,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永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未九的义正严词与素情闷憋的表情换来众人暴笑,许赛娣更是夸张的险些抽过去。

    唐未九才不管他们笑与不笑,心里头有太多话想说出来。将素情从头到脚数落一熘够后转移目标接着数落殇、云。

    “你们俩最欠扁!哦,对,还有若风大哥!他不在这儿就先算了!赛姐姐那么深切的感情你们居然还要怀不是真的!还跑去青楼做妓!你们真是死一面回、一千回也难消人的心头之恨!”

    ……

    殇、云脸绿了,拼命绞手服,手指绞的速度可媲美搅拌机。

    奶奶的,要知道会被骂他们也跟着莫浓回去照顾那个从菜市场里捡回来的男人了!

    将相关人员都数落个遍,唐未九最后将满怀崇拜、景仰的目光落在了金扬身上。

    “干、干嘛你要!”金扬没来由打了个机灵,下意识吞口水。这,这女人干嘛用这种眼光来看他!

    “金扬大哥!你真是全世界最伟大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你竟然可以牺牲掉这么多!我好崇拜大哥!”唐未九像少女漫画里常会画到的一般,闪着星子般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眼睛里水泪汪汪、鼻子一抽一抽、小嘴扁了又扁、说话嗓音带上哽咽,双后交叉握在胸前。

    “呃……是,是么我这么伟大呐呵呵呵呵~~~~~~”被小女生这么一说,金扬顿时有些飘,嘴巴傻唿唿的咧起来向后。

    “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大哥这样肯为心爱的女人牺牲这么多的男人了!赛姐姐能够有你这样一位‘红蓝知己’真是她的福气!”

    啥“红蓝知己”听上去怪怪的,那不该是“红粉知己”么

    …………

    一滴汗珠自金扬额头滚下。

    “赛姐姐,你好神气哦!”唐未九搂住许赛娣的脖子磨蹭着她的脸颊,“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们的坎坷经历了!我的心好疼!”

    “傻瓜,有他们在我身边,就是再苦再难挨我也不会怕!”许赛娣抚着她柔软的发丝,眸光流转,凝视着她的男人们。目光中流露出对他们的眷恋与难以割舍。

    美妾笑了,甜蜜幸福,有了她的眷恋他们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九儿,我很喜欢你,所以才把我们的经历都道出来告诉你,我希望你能为我们保守这个秘密,不要把情就是中原流传的男人事说出去。”许赛娣抚去她脸上的泪珠,望进她干净不含杂质的眼底,看待她的眸里有着信任与喜欢。

    面对她的信赖,唐未九哭的稀哩哗啦,扎在她怀里抹泪点头允诺:“赛姐姐放心!九儿什么也不会说的!包括娘在内也不会说!姐姐和大哥们太苦了!好苦好苦!呜——”

    想不到与自己不相干的事竟能让她哭成这样,许赛娣为之动容,搂着她柔声安慰:“别哭了,你要是再哭我可保证不了一会儿跟着你一起大哭起来!”

    闻言,唐未九“噗嗤”乐了,娇声道:“赛姐姐羞羞,这么大的人了哭起来多难看!”

    “那我不管!就算我哭了也是你招的!”许赛娣不依,嘟起红唇。

    “哎呦,赛姐姐,羞不羞,你怎么还嘟嘴像小孩子一般!”见状,唐未九笑弯了眼睛,伸出食指点着她的嘴巴。

    “哦呵呵—我有这个本钱!谁叫我长的显小,就是再嘟也可爱的很~~~~~~~~~~~”许赛娣恬不知耻的仰天长笑,三八模样着实令人汗颜。

    众人当下咋舌,互相对视,恶寒,恶~~~~~~吐……

    “啊——你们这帮混蛋!谁准你们吐的!看不起我是不是!不许吐!不许吐!”

    在众人吩吩找好位置蹲下来呕吐之际,耳边“及时”的响起了某人的怒吼。

    “恶~~~~~~”

    先不管稍后吐完的“恶运”如何,先吐再说……

    中原险地决胜 第117回 善意的谎言 诚心邀请当柳盼辰睁开双眼那一刹,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不是死了么为何又会再次见到阳光为何在她面前的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俏脸又是如此清晰!她不是该接受阴曹地府的拷打,被逼喝下孟婆汤,接受六道轮回的么为何现在却又!

    莫不是女儿也跟着她死了!柳盼辰受惊过震,抓过唐未九尖叫:“九儿!你也死了么!你没有逃掉么!许姑娘没派人来救你么!”

    本来唐未九见她真的张开双眼醒来,高兴的刚想惊唿“老娘万岁”,却没想到狠狠的被她泼了一桶冰水。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下,扁着嘴巴哀怨道:“娘,你说什么呢……我活的好好的干嘛要死赛姐姐已让蓝大哥、雪大哥救了我,倒是娘你自己死而复生又活了过来知道不”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给娘说一遍!”柳盼辰闻言面部急剧扭曲,扣住她手腕的指甲瞬时间深入至皮下扣进肉里。

    “呜哇——娘,好疼!你要掐死我么!”唐未九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叫出声来,眉拧成一团,嘴大咧。

    见状,许赛娣忙上前以内力震开柳盼辰的抓持,语气不大不小,足矣唤回她的神智。“夫人,回神,你现在是没着的,没死,阎王爷嫌你命没活到该死的时候不肯收你放了你回来!”

    柳盼辰怔怔的瞅着同样清晰的许赛娣,愣了好半响才鬼使神差的双手齐上分别捏住她与女儿的脸蛋揉啊揉,捏啊捏,扯啊扯,拽啊拽……

    许赛娣、唐未九的脸被她蹂躏的忽圆忽扁,忽长忽短,活像“万花筒”一般形态万千。

    “梁(娘)……梁……唔……边(别)……楼(揉)呢(了)……梁(娘)……”唐未九口齿含煳不清的发言,哭笑不得。

    原来她老娘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许赛娣翻白眼,任由她在脸上揉搓,念她是刚醒之人不予计较,她忍!

    “噗——”可笑坏了后方旁观一行,均掩嘴偷笑。

    揉够了,捏够了,柳盼辰才发觉不只是视觉,就连触觉都是这么清晰!连她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温度都可以感觉的到!下一秒,摸向自己的脸与身体。脸上有温度!身上也有!而且身上的伤已然全都好了!好神奇!她是有唿吸、有心跳的!她真的没死!阎王爷又把她踢了回来!!!

    见她似乎已经开始认清事实,许赛娣抚弄着脸道:“夫人,你确实没死,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柳盼辰眼中现出惊喜与难以置信,唿道:“我真没死!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就已经……”

    “娘!多亏了赛姐姐,赛姐姐和大哥们在游山玩水时走过许多地方,手里边恰巧就有一颗隐人所赐的‘还魂丹’!娘你是吃下这颗‘还魂丹’才活过来的!”唐未九接下她的话头用善意的谎言为其解答。

    “‘还魂丹’!”老天,这种只听传闻未曾亲见的东西当真存在!

    柳盼辰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了,只见她豁然看向许赛娣,紧接着下一秒双膝跪在桌案,大弯腰向她拜去。

    她的跪拜换来许赛娣的叫唤:“哇!使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扶起来按坐在桌,额头勐冒粗汗。

    老天,让一个长辈给晚辈下跪是会遭雷噼的呀!雷公,还有你老婆雷母,可千万不要噼她呀!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许姑娘,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谢谢你救了我!九儿还小,我真不敢想像我死了以后她一个人要怎么过活!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柳盼辰只在倾刻间便已热泪盈眶,完全不像一个近40岁的女人,倒像个孩子般搂住唐未九的身子在怀里哭泣。

    “娘,别再说死不死的,赛姐姐已经把你救活了!我再也不要离开娘了!我只有娘在身边,别的什么也没有了!”唐未九窝在她胸前抹泪,声音哽咽。

    柳盼辰深身一震,眼泪奔流。是啊,什么都没了,唐门被毁的一干二净,就只剩下她母女二人!什么都没了!

    唉……

    许赛娣在心中叹口气,这种惨遭灭门的事她在小说和电视里见的多了,虽然时时会被故事情节牵引到伤感,却也不似现在亲眼所见要来的悲伤!况且对象又是自己一向崇拜喜爱的世家唐门!

    “夫人,九儿,别难过了,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无力回天……”轻轻的揽着她母女二人,柔声劝慰。

    “夫人……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唐门已灭,你和九儿……你们……”你们该何去何从这是她想说的,却又如何也吐不出口。

    柳盼辰一怔,而后目光暗淡下来,嘴唇牵扯,扯出一抹难看的苦笑,哑声道:“我不知道……自从夫君过世后我只想将唐门撑下去,希望日子能长久一些,也不枉夫君对我所托,也不枉唐门的列祖列宗……可是,唐门现在就灭在了我手里,我要拿什么脸去见九泉之下的夫君和列祖列宗啊…………”失声痛哭,呜咽。

    作为一个女流之辈,在古代这种江湖明争暗斗中本就生存的吃力,处处防人算计不说还要经营一门之事,这是何其的艰难!况且唐门又如此之庞大,仇家甚多!

    据悉,唐门从始祖开创基业始于“唐家堡”时起曾几代盛行风光过一长段时间,但终究往后也是在走下坡路线,日渐衰败。或许到了唐未九这代就是唐门的寿寝之日。

    一个国家尚且都有兴败改朝换代之说,更何况是江湖这种事非之地。兴衰存亡或许重要,但能留有后代同样不也是一件让人庆幸之事么只要有唐未九这个传人在,那唐门就永远都不会灭亡,永远都会活在她心里!同样的,唐门的暗器与毒也绝不会就此消失!

    “夫人,你别这样……”许赛娣见她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着实不好受。

    “娘,我知道你难过,我也不好受,娘你别哭了,你要是哭坏了身子让我怎么办啊!我不能再失去亲人了!我不要!不要哇!”唐未九慌了,胡乱的抹着娘亲脸上的泪水,哑着声音哭求。

    “是啊,九儿够惨了,你若再哭坏身子让她日后靠谁去”许赛娣也跟着符合,希望她能尽快止住眼泪,不然这灵堂就该遭淹了。

    “娘,别哭了……别哭了……”

    秋风月、许一笑、美妾瞠目结舌,均傻眼。老天,这女人太会哭了!泪水已奔流至桌下向他们脚部蔓延!

    足足哄了近半个时辰才将柳盼辰哄的停下来,试干净脸,抚摸着女儿的脸颊,“九儿,娘会永远陪着你!娘不哭,就算只剩下咱们两个人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嗯!”柳盼辰重重的点头,抱紧她,脸上一扫暗沉,洋溢喜气。

    唿吁……总算搞定了……许赛娣抹了把额上的汗,“夫人,我看这样吧,你和九儿若能舍得下唐门这座残废,就同我们一起走吧。”

    闻言,母女二人愣,傻唿唿的问道:“去哪儿”

    “‘圣女国’,那里是我们长期居住的地方。如果你们能舍得唐门,在中原没有其它牵挂的话我诚心邀请你们同行!在‘圣女国’不会有中原这般过多的事事非非,那是一方干净之土,是女人的天下!”许赛娣的眸光诚恳真切不含虚假,毕竟脱离这块事非之地对谁来说都是好的。

    圣女国!母女二人瞠大双目对望,原来她们来自“圣女国”!她真挚的目光让她们全身震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干巴巴的愣住。

    见状,许赛娣失笑,续:“夫人,九儿,你们不必这样吃惊,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在‘圣女国’要比呆在中原好的多!不会有仇家再找上门来寻仇!更不会让你们过流离失所不安稳的日子!我府上很大,有的是地方,不会没了你们的住处!若你们同意的话就点个头便是!”

    “我府上很大”这几个字再次将二人震蒙,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许姑娘……你……你真的愿意收留我们”柳盼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寻问的声音带着颤动。

    “夫人严重了,无在乎什么收不收留。中原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我又很喜欢九儿,邀你们一起也是我的实意。就是不知夫人和九儿意下如何能否舍的去这百年来的唐家基业”许赛娣尽可能的放柔声调,对于她们来说中原、四川、唐门这个地方毕竟生活了太久,要她们一下子放弃似乎有些强人所难。

    等了很久也不见二人回应,许赛娣扯出一抹苦笑,看来,还是很难吧。

    就在她即将放弃时,唐未九握紧娘亲的手大声回答:“赛姐姐,我和娘愿意跟你走!”

    闻言,柳盼辰有些难以置信的瞅着她,喃道:“九儿,你……”

    “娘,你放心!赛姐姐绝对不是坏人!我信她说的话都是真的!”没错,她信!在许赛娣将她与她的男人们之间的过往讲给她听时她就深信不疑了!她都肯将那么伤心、痛苦、隐秘的事讲给她听,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她呢!

    见女儿眸光满是坚定,柳盼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抽了下鼻子带着鼻音谢道:“多谢许姑娘!”

    “好,你们放得下就发!夫人,你和九儿稍后简单收拾一下细软便跟我走吧。”许赛娣目光流转调向了素情,“我现在已找到要找之人,待你们和我回去小院处理完一些事后咱就走。早离开中原一天也早能多一份安心!”

    “嗯,全听赛姐姐的!”唐未九应下。

    接收到她深情意切的凝视,素情只觉得全身都窜过暖意,心头更是发热的厉害,俊脸上不由自主沾染上红润,不好意思的别开视线。

    见状,许赛娣勾起嘴角低笑,呵呵,真是个害羞的男人~~~中原险地决胜 第118回 真不凑巧,落入好色王爷之手蓝目被一阵沁心入鼻的香味从床上“熏”了起来,吸鼻,股股饭菜之香令他的五脏庙顿时来了精神。

    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身子发软发虚,放下床的腿在踩着鞋时也来了阵软绵绵,没有力气。

    “小心——”莫浓眼疾手快的伸臂接住他前倾的身子。

    “谢谢……”蓝目道谢,扶住他的肩站直。

    “蓝目大哥,快来吃晚膳了!我们作了好多菜,都好香!”外屋传来若风亲热的招唿,闻言,蓝目笑,提气回应:“就来。”

    莫浓扶着他在桌前坐下,若风已盛好一碗白饭摆在他面前,后又把筷子塞进他手里。

    “蓝目大哥,你快吃吃看,看看这些菜合不合你胃口”

    蓝目瞅着桌上的菜咋舌,不过才三个人而已,桌上却摆了五菜一汤、三荤两素!妈妈咪,喂猪呐!

    “愣着干什么快吃啊,尝尝手艺如何!”见他犯愣,若风灭起一筷子熘肉片放进他碗中。

    “呃,好。”蓝目点点头,肉片送入口咀嚼,片刻后眸光一亮,乳白色的光彩外射,赞道:“好美味!”

    “哈哈哈哈,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若风听言笑开了一张可爱俊俏的脸庞。

    某人不高兴了,一筷子敲上他的头,怒:“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像说这菜全是你做的!我问你,哪一样是你的杰作!”莫浓凸瞪双眼,死小子,老跟他抢头功!

    “很痛耶!死浓你不会轻点啊!”若风捂着脑壳龇牙咧嘴,“我是没做!但菜是我切的!你看我切的多好,有鼻子有眼睛!若不是我切出来这么好看的菜来你能抄出这么好味的东西么!”

    “哎呀呀,死小子,你还说的挺理直气壮!就算你不把菜切的这么好看我也能做出来!好功夫是不怕难看的菜来搭配!我更不怕磨练!要知道,咱这些人里就属我炒的菜最好吃!连赛娣吃了都赞不绝口直夸我能哥儿!”莫浓双目瞪的浑圆,不甘示弱的回嘴。

    “是是是,就你做的菜最好吃,赛娣也夸你能哥儿,要不她怎么几乎天天都踹你去下厨做饭呢~~~~~~”若风逮到话茬子,挑衅似的扬高眉梢,嘴角略带讥讽。

    “你——你——”莫浓让他给气的白净的脸蛋涨成猪肝色。

    “有胆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你以为我傻子啊!这一点都不懂!你白活了!臭浓!哼!”若风骄傲的像只开了屏的雄孔雀,把头一扬。

    “啪”筷子功再现,莫浓气得一脚踩在板凳上破口大骂:“若风,你太没大没小了!凭什么你管他们都叫大哥,到了我这儿就只有‘死’啊‘臭’的凭什么!你也得叫我哥!我比你大!”奶奶的,打从认识他那天起他就没管他叫过哥哥!

    “叫你大哥”若风重复他的话,上下打量。

    “怎么着不行啊”莫浓立即挺起胸膛做人,脖昴。

    “不行,你就等下辈子吧!才比我大一岁而已,不叫!”若风回答的斩钉截铁,往嘴里送入一块豆腐用力咀,仿佛这豆腐就是莫浓一般,仿佛他狠咀这豆腐的劲头儿就是他不叫的决心。

    听完他的话,莫浓险些被气吐血,脸色变得快之又快,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鼻子,嘴巴里重复的念着:“你……你……你……你……”

    “谢谢你挂念,我很好!好的很!哦呵呵——”若风奸笑,他超喜欢跟莫浓斗嘴,跟他斗嘴太有乐趣了~~~~~~“蓝目大哥,你快吃啊,怎么又愣下来了你身子才刚刚复原,需要多补充营养来调理,要多吃多运动才能好的更快!”见蓝目乳白色的眸在他二人之间打转,不禁蹙眉,给他碗里夹菜。

    “呃……呵……风你别忙了,我自己来就好……”蓝目脸上肌肉抽搐,老天,他们终于停了。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就听他俩斗嘴了,别的什么也没听见……老在吵,不嫌烦呐……

    “嗯,那你自己夹,别客气!”若风甜甜笑,收回筷子给自己夹夹。夹了几个才发现还在维持着脚踩板凳、伸手指、嘴巴对他“你……你……你……”之人纹丝不动做了雕像,纳闷的问:“浓,你傻啦不吃饭还站着干嘛手指别老指我,真没礼貌!”用筷子将伸在眼前的那根手指夹离。

    “哼——”说不过他,憋了半天莫浓丢下一声冷哼气得愤然将手指上的菜渍抹在桌上的抹布一屁股坐回。拿起筷子在桌面上戳了好几下后才恨恨的夹着菜往嘴里送,眼睛冒火般瞪着对面之人。

    奶奶的,好小子!从来不叫他哥也就算了,也从没对他像对蓝目般这样好过!不是跟他吵就是存心气他!早晚有一天他会被这个小王八蛋给气死!哦,不不不,是大王八蛋!小王八蛋的称号让许一笑给占了!

    蓝目摇头,眼底含笑,拿着筷子的手在微微发抖。呵呵,他们这一吵一闹的还真有趣!虽然会听得脑袋嗡嗡作响大脑罢工,但停下来细细回味,每句话都说的是那么经典。

    就在三人说笑闹唱的欢愉气氛中,一顿晚膳接近尾声。

    蓝目抚着微凸的小腹一只手撑着桌子一边后仰身拉出一口长气,吁道:“我的老天,撑死我了……”

    “浓,一会儿你刷碗吧,我撑的要死,不想动了……”若风赖皮般摇着莫浓的手,眨巴着眼睛学小狗子。

    “休想,你刷,不能老顺着你!”莫浓流下两行清泪,就因为老顺着他,他才会被欺压的这么惨!

    “浓,好浓了~~~~再帮我刷一次嘛~~~~”若风撒娇,启动柔情攻势。

    “不——行——没得商量!”莫浓收拾好落在一起的碗盘堆在他面前,横眉怒目。

    见状,若风扁下小嘴嘟哝:“好嘛,好嘛,刷就刷啦……小气……”说完,心不甘情不愿的抱起脏碗碟往外走。

    “哦呵呵——”莫浓美了,坐回板凳奸笑。

    只有一只脚迈出门槛,后一只还没跟出。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院门被一股大力从外面撞开。紧接着窜进来N多身着官兵服饰的男人们!

    啧,看这服饰还挺高档,不像是一般官府的衙役!等等,那个大摇大摆走进门来的年轻男子是谁长的还挺不错的,有模有样,有身高、有相貌、有身份!看似个“三高”人群!

    若风怔在原地,瞅着中间那“三高”之人问道:“你谁呀干嘛突然私自闯进别人家的院子!”

    男子走进来本是一脸严肃怒容,怎耐见到发话的若风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怒容不现,眼角冒射出精光,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打转,视线最终落在他粉嫩多汁俏美的脸蛋上怎么也无法移开!

    “好美……真嫩……”喃喃低语。

    “风,外面是什么动静儿!”听见异响追出来的莫浓首先入眼就看见大批官兵与中间那名俊气男人。“嘎你们是干嘛的干嘛擅自闯进别人家院子!”他的问话同若某某同出一辙。

    喝!又一个美人儿!男子眼底精彩连续闪过。这个不同于之前,后来者经先者多了份野味,有着一股子难以驯服之势!

    “美……真是美……”

    身后响起蓝目的抽气之声,莫浓当下微侧头瞅着身后的他问道:“你认识”

    想不到他竟真变了脸色,浑身发颤,一幅活脱脱见鬼的模样。

    扫见身后躲藏的他,男子唇角勾大,朗声喝道:“蓝目,你还真能躲啊,都躲到这种农家小院儿来了不过你躲的很好,想不到这种院落里竟然也会存在着如此艳丽的美人儿~~~~本王真是好欣喜~~~~”

    一句话已让莫浓、若风知晓他的身份,同时也知道他口中的美人儿所指何意,以及他的喜好!

    “哟,这位爷,您就是那个不要脸非要强抢蓝目委身伺候的皇亲国戚呀啧啧啧,真看不出,瞅您长得人模人样,嗜好可真是不一般的很呐~~~~”莫浓撇嘴,语带嘲讽,想不到中原皇室竟有喜好男色之徒存在,真是羞耻。

    “大胆!休得对王爷无礼!”他话音才落,已有名看似官兵头头的拔剑要刺。

    男子将其拦下,不怒反笑,“好利的一张嘴,本王好久没尝过你这种味道的美人儿了!”

    “哎哟喂,还是个王爷啊”莫浓学起妓院老鸨,嗲声嗲气讲话。

    男子闻言挑起眉梢,等待下文。

    “我呸!王爷了不起啊!王爷就能强抢别人清白的身子随意糟蹋么!真不知羞,不知廉耻!”若风接下话头,语气中充满鄙视,嘴巴撇的如同八万。

    “呵呵,两位美人儿都是呛辣之人,这样更好!一双一对,本王此行算是赚到了!”男子仰天长笑,眉宇间绽放出一抹狂放不羁之气。

    他这话分明是在调戏他兄弟二人,只见莫浓眼露凶光,一个弹指,黑点疾速飞出直逼男子而去。

    男子狂笑嘎然而止,敏捷的侧身闪过,黑点过于渺小以置于没看清是何物。黑点越过他笔直打进身后某位官兵的脑门儿,官兵当下发出一声惨叫,双后捂脸满地打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跪倒在地嚎叫。

    见状,男子一把揪起他的后脖领提到面前。看去,不由得倒抽口气,天,整张脸已经在瞬间溃烂不堪无法入目。

    松开手让官兵继续在地上叫唤,男子眯细双眼扫向得意之中的莫浓,道:“你弹的是什么东西!”

    “就像你所看到的那样喽~~~~怎么样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滚!别在这儿让人碍眼!不快滚这次就让你也尝尝面部溃烂的滋味!刚才算你好狗命闪的快!”莫浓一占上风就开始找不着北,双手环胸一幅目高一切状。

    “喂,浓,你小心点!那男人身手好快,好像会武功的样子!赛娣不是说过么,中原人只要会武功的大多数都会点穴,你千万不要被他点了!否则咱可就全完了!”见状,若风忙撞撞他的胳膊在他耳边低语。

    “哦呵呵,放心吧!我不是吃素的!”莫浓一美起来就欠抽。

    “我知道你不是吃素的,小心点总是好!”若风没好气的白他,他这种沾沾自喜的毛病什么时候难改改!

    “你们说够了没有”男子眯着双眼沉声喝道。

    “叫什么叫,我们说话关你屁事!”若风不爽的吼回。

    “看你们还能嚣张到几时。去,把蓝目给我拿下!还有他们两个,一个不留!”男子伸长手臂一挥,下一秒,官兵纷涌而上。

    蓝目呈现出颤抖害怕状,双手揪住若风的衣服躲在身后。

    “蓝目大哥别怕!”若风轻声安慰,将手里的碗、盘、筷子通通丢向涌来的官兵。

    “哎哟——”有几个酒囊饭袋不幸中招。

    相比较他这方而方,莫浓那方更热闹凄惨。

    只见他连续弹指,将一枚枚黑点射出,黑点不偏不倚正中“红心”。顿时,道道惨叫回荡在院内不散。

    “哦呵呵,死官兵、臭官兵,打不死你!烂不死你!找死!死列!爷爷我送你归西!”莫浓边弹边阵阵有词,兴奋的脸颊绯红。

    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藏了多少这种黑点盅物反正体积太小,能存很多。呃,不不不,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体积……

    男子见自己带来的兵一个个惨不忍睹,当下眸色阴暗到极点。都是群饭桶!吃的皇粮都吃到哪里去了!连几个手无寸铁的人都对付不了!

    不过……那厢嫩美人儿手里的东西已快丢完了,倒是这浑身充满野味的人儿让他比较棘手。不知他弹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从这些中招的官兵身上他看到了惨果,若是被弹上一生必毁!必须格外小心才是!

    忽然间,他眸放闪光,逮准一个瞬间疾身而进。面前的几个官兵刚好将他的身形掩盖在后方。

    莫浓正弹的起劲,突地一阵几刮过,顿觉浑身一僵再也无法动弹。

    “啊——”惊唿,若风也僵硬如石,连带躲在后面的蓝目均是如此。

    “卑鄙,你竟然点了我们的穴!”莫浓气的咬牙切齿,怒瞪面前一脸邪笑的男子。

    男子伸开左臂揽紧他的腰,大手在他身后游走,笑嘻嘻道:“你这身子手感不错,还有这脸蛋儿……”说着,大手抚摸上他因气愤而发红的脸儿爱抚。

    啧,好滑,像婴儿的肌肤般柔滑软润……这嘴唇也……

    莫浓倒抽口气,在他摸上自己脸颊时惊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这只在他脸上放肆的“狼手”让他愤怒的想张嘴咬掉!

    微张的嘴唇不断有热气喷吐出来,眸瞪的浑圆,眼神凶恶的似要吃人一般。

    男子以拇指指腹摩挲着他发抖红润的唇瓣,勾大嘴角,额头贴上他的,低笑:“你的唇好诱人,让我禁不住……”剩下的话全部没进吻中,他的唇牢牢的挤压上莫浓。莫浓的小嘴尽数被他含进嘴中吮吸。

    一阵瑟风吹过,刮来了无数枯叶……乌鸦已然在天空中石化,不再鸣叫……

    若风瞠目结舌,眼前所景震的他脑袋嗡嗡作响。被男人亲吻!这让他想起了跟秦殇扮女人进妓院被洛神强吻的那段!呃……不好意思,他想着想着睁着眼睛就晕了过去……

    轰,脑袋大了,莫浓震惊的险些瞪出眼珠。他竟然被一个男人吻了!老天!他竟然被男人吻了!激气!愤怒!羞愧!侮辱!多种元素一起涌上心头,继若风之后,也睁着眼睛晕了……

    离开他的唇,男子意尤未尽的舔着自己的,手指眷恋的在他唇上抚摸挑弄。喃喃低语:“好甜……好味道……”

    将莫浓打横抱起,男子对仅剩的几名完好无损的官兵道了句“通通带走”便径直抱着怀中的人儿迈开腿走出了院落。

    中原险地决胜 第119回 宁死不受耻夜深,九王府……

    “解开我的穴道!混蛋!别在那儿吃吃吃!解了我的穴!”莫浓这已是喊叫的不知道多少声了。

    此时,他正呈“大”字状躺在床上,从头到脚一丝不挂,怒瞪着桌前吃吃喝喝的男子粗吼。

    李湘亭幽雅的抬起长腿翘换到另一条上,手里拿着酒壶斜斜的往嘴里倒,模样既慵懒又带着丝丝玩味。

    “你看够了没有!再看我咬死你!”莫浓朝天翻大白眼,被点穴,全身都僵硬的要死,长时间的用余光瞄他,眼睛都在抽筋!

    李湘亭缓缓站起身,拎着酒壶来到床沿坐下,仰头含上一口,俯下身掰开他的嘴唇覆上。下一秒,烈酒被灌入。

    “唔——”莫浓瞪大双目,这一刻他死的心都有!

    “咳……咳……咳……”被烈酒呛得连连咳嗽,“王……八……蛋……咳……咳……蛋……咳咳……”脸涨通红。

    “你这张嘴真是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李湘亭以指腹抚摸着她娇艳的红唇。

    莫浓忍无可忍,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拇指不撒嘴,恶狠狠的瞪着他。该死的混蛋王爷!敢吻他!咬不死你!全天底下能吻他的只有一人,那个人就是许赛娣!!!

    “啧……”李湘亭吃痛,眉蹙。一个使力钳住他的下颚迫使他张口,抬起眼皮瞪着他,低吼:“你敢咬本王”

    “奶奶的,咬的就是你!解开我的穴道!还我衣服!你这样把我扒光了扔在床上算什么!”可恶!为了防止他弹黑点,他居然将他扒光,大冷天的还不给他盖被!禽兽!王八蛋!不要脸!

    “算什么”蓦地,李湘亭扯出一抹邪恶之笑。这笑容看得莫浓浑身窜鸡皮疙瘩。

    “你说本王把你扒光了能干什么此时是深夜,本王与你共处一室,你说呢”

    闻言,莫浓脸色惨白,心凉的足矣结冰。不,不会吧!

    瞧出他眼中的恐惧与抵抗,李湘亭吃吃低笑,右手抚上他的脸蛋摸弄,一路向下,经过颈项,在光裸的脸膛上来回游走。

    莫浓气得双眼喷火,哇呀呀乱叫:“混蛋!混蛋!别摸我!恶心死了!啊——啊——啊——”好恶心!好恶心!他想吐!他又不是同性恋!被一个男人这样抚弄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

    “有么本王怎么没觉得。”李湘亭喃,手离开胸膛往下移,在他的肚脐处画着圈圈。

    恶~~~~~~不行了,他真想吐!胃里的东西乱翻腾。

    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李湘亭拧眉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会是想吐吧”

    “你……唔……别碰我……”莫浓翻白眼,用力咽下已翻上的食物。

    这种要吐的架势无疑是给李湘亭扣上一盆凉水,想他堂堂一个王爷,想爬上他床的男人、女人不计其数。对他的技巧爱抚更是赞不绝口!可眼前床上这只小野猫居然想给他吐!耻辱!耻辱!真是天大的耻辱!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

    怒上心来,愤恨的吻住他聒噪的嘴,略带惩罚似的啃咬。不需几秒,嘴唇吃痛,使他不得不离开这张诱人的唇瓣。

    舔着下唇,咸咸腥腥的味道通过舌头传达给大脑。李湘亭咬牙挤字:“你又咬本王!”

    “妈的,我咬死你!”莫浓已怒的失去理智,双眸中喷射出岩浆火焰。

    “混蛋东西,你要么一刀杀了我!要么放我走!别想羞辱我——”

    李湘亭哪受过这等鸟儿气,登时满脸阴郁。

    “你——”正想说什么,却被叩门声打断。“什么事!”声音已冰冷狂戾。

    “禀王爷,皇上来了。”门外来人回报。

    皇上这么晚了那厮来干嘛!李湘亭心下冒疑泡,道了句:“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待门外没了声音李湘亭才站起居高临下的俯视莫浓。

    莫浓怒:“我告诉你,你要走就走,不过你走之前把被子给我盖上,大冬天的我可不想冻死!”

    “要被子”李湘亭挑眉,“要什么被子啊,你不是挺有‘骨气’的么”

    “呸!我身上冷跟骨气没关系!”

    “呵呵……”李湘亭低笑,扯过棉被给他盖上。在他胸前拍拍,“你还有个兄弟也在本王手里,你这般难以驯服,稍后本王去找他,他那么温柔可美的人儿一定不会像你这般模样。”

    “你若敢动风一根汗毛我一定杀了你!”莫浓铁青着脸对他嘶吼。

    “风嗯,好名字,和他本人很配……”李湘亭摸着下巴念叨,念罢,“你僵的跟块石头似的,想杀本王再等一百年吧~~~~”说完,哈哈大笑,拂袖而去。

    瞪着紧闭的门扉,莫浓心中烧着一把旺盛的怒火。混蛋!别让他能自由活动!待他获得自由时就是他的死期!!!

    内堂,两名年轻男子各坐一方雕椅品茗,一袭白衫、一袭紫衫。

    李湘亭在堂外瞅见他俩就头痛,揉着太阳穴进来。上前就道:“我说你们俩怎么又跑我这儿来了国家这么大,不呆在宫里老到处瞎跑什么”

    “哎哟哟,看咱这九弟几日不见脾气又涨了啊~~~~~”紫衫男子李湘岳玩转着手里的茶杯语气生动富有调侃。

    “可不是,九弟的脾气可是最耐人寻味。”白衫男子李湘儒半阂眼皮讲话,吹开水面上飘浮的茶叶饮下一口香茶。

    “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又跑我这儿干嘛来了直说!”李湘亭不耐烦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剌剌的翘起二郎腿毫无一点王爷风范,倒像是个地痞混混。

    “呵呵,不过是听说九弟又抓了两名美男回来,故此过来欣赏欣赏~~~~~”李湘岳扯出打趣之笑。

    “消息倒是蛮灵,别跟我打哈哈!说重点!别让我轰你们出去!”李湘亭先是笑的一脸勾魂,而后顷刻间变脸如同雄狮。

    “呵呵,六弟,你就别逗他了。”李湘儒无奈的摇摇头,神色一正,“近来听到一点风声,除中原、苗疆、圣女三国外,其余周边国家的君王均死于非命!”

    “是么这是身为皇上的你该操心的事,何必跑来我这里”李湘亭对些不屑一顾,死就死了,碍他何事。

    “朕知道这是朕该操心之事,朕这不是同六弟一起微服出巡了么。只是想借你这块风水宝地落落脚而已。谁都知道,普天之下只有九王爷府上最为清幽安静!”

    “为什么每次出巡都出到我这里……算了算了,随你们便,我没功夫在这儿跟你们闲磕牙。自便自便,我这里你们比我还要熟悉三分,不陪着了。”说完,李湘亭径自摆手踏离内堂。

    望着他不屑的背影,李湘儒拧眉,“朕真怀疑朕还是不是当真天子,天底下也只有九弟会对朕如此无礼!”

    “呵呵,我的皇帝哥哥,九弟如何你又不是一时才知。既然九弟都说了咱随意,难道你就不想动动手、动动脚来找点事情做”李湘岳放下茶杯,眼角泛起一抹精光。

    见状,李湘儒眼珠一转,神秘兮兮的反问:“六弟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去不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当然,为何不去!走——”拂袖,昴头阔步与李湘岳一同迈出。

    可恶!不要脸的狗屁烂王爷就把他这样点着穴扔在床上不管了!也不知道莫浓和蓝目被抓去了哪里不要脸!不要脸!若风在心中狠狠咒骂。眼睛滴熘熘扫着床顶幔帐乱转,身子僵硬如石,连脖子都硬的一塌煳涂。同某人一样,光是这双眼睛就抽了筋。

    人都死哪儿去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不会就让他这么干挺在床上过一夜吧好歹也给他盖床被子,不知道大冬天的会冻死人么!呵呵,想法与某人一样~~~~~~若风心底有些害怕,那个好色王爷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苟且之可吧他那么好色……可是……他又没蓝目长的好看,应该不置于吧哎哟,不对不对,他这都是些什么思想!就算蓝目长的美他也不能盼着他被糟蹋呀!断袖之癖,真让人心生恐惧!啧,两个男人在一起要怎么做啊他只知道男人和女人,却对男人与男人之间不解。

    脑袋被这个问题缠绕起来,径自对着床顶怔神,男人跟男人要怎么做啊好奇怪哦……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直至这句含着笑意的问话传入耳中才唤回了若风的神智。见是好色王爷,当下眼冒亮光急切的问道:“哎呀,你来的正好!我有问题要问你!”

    “哦”他这般兴奋反应倒让李湘亭惊讶,不似莫浓的火暴,倒挺镇定的嘛,还说有问题要问。

    “我问你,我问你!”若风激动莫名,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这色鬼来的正好。他既然喜好男色,那他就一定能解开自己心底的迷惑。

    李湘亭此刻心情大好,之前在莫浓那儿受的窝囊气全都不易而飞。笑吟吟的在床沿坐下,“你想问什么说吧。”

    若风毫不扭捏,开门见山:“你告诉我,男人跟男人要怎么欢爱”嘎

    李湘亭愣,而后:“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顿被自己的唾沫呛的一阵咳,眼泪四溢。

    置于么还把眼泪咳出来了若风撇嘴,一脸轻蔑。

    “你要死啦”

    咳的这么勐会不会把肺咳出来要真能咳出来就好喽!也算是替蓝目报了强逼之仇!想到这儿,眼底泛起畅快的笑意。

    咳了半天的李湘亭才缓解下,张大眼睛瞅着唇边带笑的若风,一时间………竟失之神。好俊俏的男子………好美的笑容………………

    “你不会真傻了吧”你还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啊哦………”李湘亭应了声,下意识摸起下巴。

    啧,怎么说呢若说莫浓是只难以驯服的野兽,那眼前的美人儿就是只散发着阳光与柔媚的小绵羊!

    若风翻翻白眼,好色也有个限度吧干嘛盯着他看起来没完没了

    “你看够了没有!”

    唉,看来他又估算错了………小绵羊也有发火的时候………

    李湘亭清清喉咙,道:“你确定要知道男人跟男人是如何欢爱”

    “当然!男人和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可男人跟男人就有违常理,我不懂。你的问题还真多,你到底说不说啊”若风等的不耐烦了。

    闻言,李湘亭扯出邪美之笑,俯下身让彼此的脸与及贴近。

    突如其来的大脸上若风心脏漏跳好几拍。妈妈咪,他要干嘛!贴住床褥的背已冒出冷汗。

    “现在才想起来要害怕不嫌太晚了么”李湘亭以手指刮着他滑如丝的脸颊轻摇头颅。

    “你不是想知道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事么,让我来教你好不好用你的身体切身实际感受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吓!房外偷窥、偷听的二人咋舌。

    “六、六弟,你听见没有他、他的问题……”李湘儒舌头打结,说不利落。

    “听,听见了……好那个啥的问题……他这不是往九弟嘴里送……送么……”李湘岳的惊讶不亚于他,从不知还有人能问出如此爆炸的问题。

    “你说九弟会怎么做直接上还是”

    “我哪知道,九弟的喜好随时都在改变……”

    若风后悔了,相当后悔!恨自己不长脑子问这种烂问题!就算是问也不该问这个好色王爷!明明他就好男色,老天,他真不长脑子!

    “别碰我!”失声尖叫,脸蛋被刮的感觉让他恐惧不已。若对象换成许赛娣的话他会乖乖躺下来享受,可现在对象是男人!呜……他没有断袖的嗜好…………

    “啧,你的反应同你那位兄弟同出一辙,他也是这般倔强不让我碰。可是……”李湘亭坏坏的欲言又止。

    听言,若风心“刷”的就凉了,惊恐的喝:“你把浓怎么样了!" "浓呵呵,原来他叫浓虽然名字有点怪,但却也和他很相配~~~~~”李湘亭的手指脸颊上滑至下巴捏揉。

    “你把他怎么样了!你碰他了!”若风双目充上血丝,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要疯。

    “还能怎样就像你想的那样喽~~~~~~”李湘亭不要脸的扭曲意思,明知他在担心所发生的事,却还在这里越描越黑。

    果然,若风听后脸色惨白,通红的眼睛越发红的厉害。破口大骂:“你混蛋!你这个畜生!畜生!畜生!畜生!”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流下。呜………莫浓……莫浓……

    李湘亭拧眉,他的泪水叫他心头一颤。惹美人儿哭泣可是他的大忌!

    房外……

    “咦我这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在床上骂九弟耶!”李湘岳眸大张,梗梗着脖子瞅着房内眨呀眨。

    “别说话,小点声,当心被听见!”李湘儒赶紧捂住他过份惊讶的嘴,低斥。

    中原险地决胜 第120回 许大将军杀上门,还我男人!

    房内……

    “放开我!我要去找浓!你不要脸!你无耻!你下流!你禽兽!你畜……唔……唔……”若风的叫骂全部没回,唇被人大力的吸吮吻住。

    轰,若风大脑就在这一瞬短路,泪水奔流。他又被男人吻了!第二次被男人吻了!呜……好恶心!好恶心!好脏!好脏!

    李湘亭撬开他紧闭的牙齿,舌头浸入其中翻搅着他口中的汁液。

    唔……呜……若风的视线全部模煳,被点穴的无助、被男人强吻的屈辱、一想到许赛娣的痛苦,三种感情齐聚心头。在下一秒他转动舌将他的驱赶出去,狠狠的照着他的嘴唇咬下。

    “唔……”李湘亭闷哼,退离他的唇。该死,咬的又是之前被咬的地方,疼死他了!

    若风觉得屈辱、憋屈,与其这样被玩弄倒不如死了干脆!当下牙咬、心横,将舌头伸出,上下牙用力合起来咬去。

    倒抽口气,李湘亭手疾眼快的钳死他的下颚叫他施不上力。嘶吼:“你这是做什么!”

    “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羞耻!”这是若风散发着恨意所吐给他的。

    震惊,李湘亭满面惊愕,为什么他与莫浓都是如此宁可死也不远屈服于他!这不对劲,与以往的太不对了!瞅着他愤恨的表情、哭红的眼睛,他的脑子乱糟糟!

    “啪”伸指点穴,若风缓缓的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李湘亭的目光由床上的他调向窗户,阴冷的道:“门外的,要么进来,要么就给我滚!”

    ……

    房内刮起一阵寒风,落叶纷纷摇曳着落下。

    李湘亭眼神复杂的扫了一眼睡着的若风,拧眉,起身离去。

    次日一早,许赛娣率众人赶着马车返回小院。一路上她的心情都是雀跃的,一想到即将离开中原这鬼地方她就兴奋莫名。还是“圣女国”那块纯净之地最适合人生存繁衍!

    噙着甜甜的笑容迈进敞开的院门,咦这么早就都起床啦呵呵,有进步,不赖床了。

    “风、浓,我们回来了!”高兴,扯开嗓门唿唤。

    笑容在走进的第五步时僵在唇边,脸色骤变。似乎是觉着自己看错了,忙紧揉眼睛睁开来看去。

    血!满地的血!血迹早已干涸!

    “血!赛姐姐,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唐未九捂住嘴失声低鸣。

    许赛娣急碎的步子朝前迈,双目紧紧盯扫着地上干成一块一块的血,斑斑点点。除去血渍还有满地的碎碗碎碟子渣。心脏狠狠抽痛,狂乱的奔进屋。兜转一圈出来的她面色惨白,近乎透明。

    “出事了……出事了……”口中低喃,蓦地嘶吼:“蓝!找到他们!我要他们的下落!!”

    恐慌、不安通通涌上心头。老天,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蓝眉蹙、唇抿,无声无息走到水缸前停下。伸开右臂,手掌张开悬于水面上方。豁然扬臂,水顿时受他手掌牵引呈水柱状被他抽离缸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拱。水柱“啪”的转化为细碎的水丝,不丝急剧在半空中形成面晶莹剔透的镜子。

    倒气声来自柳盼辰与唐未九,只见他们面色惊愕。妖术仙术还是巫术

    水镜在蓝念力的催动下缓缓出现景象,一道街、一座豪宅、两间厢房,厢房中分别呈出直挺挺躺在床上的若风、莫浓,紧闭双眼,面色好不到哪去。

    另外,后又现出一间似于地牢的地方,墙上吊着大病初愈的蓝目。脸上挂彩,身上鞭痕累累。

    在许赛娣的“调教”下,他现在招人速度越来越快。

    许赛娣心下已敲响警钟,从若风、莫浓不在然的身态可断定是被人点了穴!该死,是哪个不长眼、胆大妄为的混蛋敢掳走她的人!

    脸黑、怒发冲冠,额头青筋暴露。阴沉的眸光扫视所有人,目光最终落在蓝、素言身上,冷声道:“蓝、言,跟我走。其他人在这儿呆着等我回来!”语毕,如阵旋风般刮离。

    九王爷府……

    精致到可媲美仙境的后花园内,雕龙盘凤簇锦的大理石桌前坐着李氏兄弟三人。桌上摆放小汤包、粥、鹌鹑蛋,很明显此时为早膳时辰。

    李湘儒舀着碗里的粥,喝了几口就放下来盯着欢快进食的李湘亭久久不将目光移开。

    “有话就说,别老盯着我。本王倒胃!”李湘亭不爽的瞪他,抓起面前的汤包塞进嘴里。

    嗯……皮软、肉滑、多汁,香!

    见他吃的有滋有味,李湘儒失笑,“九弟,是说朕还没那汤包吸引你么”

    “废话,汤包能吃、吃填饱肚子。你呢又不能吃、又不能喝,只会给人找麻烦!”这是李湘亭给他的“最高”评价。

    “噗——”听言,李湘岳嘴巴里的粥外加鹌鹑蛋尽数喷出。

    “咳……咳……咳咳咳咳咳……”捶胸、脸涨的通红。

    “死不死要死本王现在就叫人去给你置棺材。”李湘亭不客气地斜目嘲讽。

    “你……九弟,你……咳……我……不……死!”李湘岳恨恨的赐给他大白眼。

    “九弟……”李湘儒哀怨的眨着眼睛瞅着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儿幽唤。

    “本王求你,本王的皇帝哥哥,有话你说行么别这样,本王受不了!你到底又想干嘛”李湘亭觉得自己快要在他谴责的目光中崩溃了。

    “朕……想让你帮朕找找红发男子的下落。”

    “什么!”李湘亭如听到天大新闻般瞠大双眸,嘴里的汤包也掉进粥碗。

    “红发男子,在中原一直威传之人。”李湘儒似有深意的点点头。

    “你没事吧为什么要本王去找你宫里养着那么多探子不使唤找本王干嘛他们可是吃着皇粮、拿着俸禄!”李湘亭收起吃惊的表情换上一副不屑鄙视之姿,用筷子夹起碗里刚掉下的包子塞回嘴。

    李湘岳冷哼,“若宫里那帮饭桶能把事办好五哥也不会来找你帮忙。”

    苦笑,李湘儒续:“是啊,六弟说的没错。朕养的探子探了一年也探不出红发男子的下落。所以才想让九弟你动用动用人脉关系来帮朕找找。”

    “不管,不干本王的事。本王一不想长生不老、二不想要什么绝世武功。”李湘亭摇晃着脑袋,神态雅然。

    “九弟,五哥不是为了自己。要红发男人也不过是为了能让死去的父皇复活,这点你是知道的!”对于他的满不在乎李湘岳颇为头痛。

    顿了一下,李湘亭道:“人死不能复生,人皆有生老病死,这是常则。若非要让一个命绝之人重新活过,那誓必会违背伦理犯下过错。这又何必呢”

    李湘儒眉拧,“这些道理朕都懂,但现下不比往时,周边国家的君王皆死于非命,难保不是有人暗中作乱。中原虽安定却只是表面上来看,父皇辛苦打下的这片江山还未完全稳固。另外,父皇生前剿灭突厥,霸占他们的领土扩充中原。在那场屠杀中突厥王子并没有死而被部署拼死就走。算算时间,那突厥王子也应与朕这般年纪了才对。他既未死,若有心誓必会展开报复。到那时中原又会陷入一片混乱。若父皇可复活,凭父皇的经验必定可灭掉突厥所有后患。有父皇在,所打下的江山就可以稳固太平。周边国家王均死,父皇刚好就可以完成统一中国的霸业!这样一来对于中国的百姓来讲也是好的。同一个大国内国家分多了并不是件好事。”一口气说了这么许多。

    他的话讲完,李湘亭没了声音,蹙眉在一起。半晌后道:“本王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在理……”

    “那,九弟的意思是愿意帮五哥找红发男子了!”李湘岳比李湘儒本人还激动。

    “……”李湘亭又没声儿了。

    “九弟,统一中国一直是父皇多年的心愿,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百姓再涉足于水深火热之中吧。”李湘儒道。

    良久,李湘亭叹口气,回道:“好吧,我试试看。”

    “好!”李湘儒一把拍上他的肩,下一秒没先兆的泪流满面,痛苦:“九弟,你终于肯帮朕一回了……朕真是太感动了……”

    “得得得,收起你那张鼻涕脸,恶心死了!”李湘亭受不了的一巴掌将他拍飞。

    许赛娣、素言在蓝的带领下直逼九王府,既已确定人在此便不需多说。在守门兵伸手喝言相拦时,许赛娣一掌拍上他脑门使之当场毙命。缴了他腰间尖刀狂风暴雨般向内席卷,所过之处杀杀杀!刀锋与肉体接触声、血飞溅声、惨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蓝、素言皆傻,互相对望。赛娣太,太疯狂了吧

    闻声而来的李氏兄弟见此场景无不惊愕,李湘亭怒,胆敢在他九王府内撒野开杀,简直就是活腻味了!

    “放肆——你是什么人!”咆哮。

    “王八蛋!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把老娘的男人交出来!否则老娘宰了你!”许赛娣拎着血刀一路飚来。

    “你的男人”李湘亭楞,“你这疯子,你的男人怎么会跑本王这儿来,你有病吧”

    “少废话!你才有病!敢掳走老娘的男人,你找死!”话不投机半句多,许赛娣操刀向他砍去。

    李湘亭慌忙侧身闪过,尖刀就这样从耳侧噼下削掉几根青丝。

    随后欣赏着许赛娣所创造出的战果而来的蓝、素言频频点头、摇头。啧,真可怜,被砍得这样惨……哎哟,怎么脑袋和身体还分了家哎哟,这个更惨,还玩儿腰折……

    李湘儒、李湘岳皆倒抽口气,被蓝、素言绝色的容貌吸去心魂。老天,世间竟有如此美的人儿……

    左侧之人拥有一头闪亮亮的银发、墨色的瞳、飘逸缈然、似人似仙,神态柔美。

    右侧一头浅蓝色亮泽的头发、湛蓝色干净的眼睛、淡蓝色泛着亮点的媚人肌肤,似精灵又似异种。

    看痴了,从没想过身为男子竟能生得比女人还要美丽妖艳。

    忽然,李湘儒、李湘岳揉眼,一揉再揉,目光在素言与同李湘亭斗在一起的许赛娣之间打转。

    “五哥,这,这,这男人和那女人,你觉不觉得在哪里见过!”李湘岳惊讶。

    “见过!像,太像了!那个在茶馆里的男娃!”李湘儒一语道破玄机。

    “没错!那男娃与他们长得太像了!尤其是那男人!七八分的相像!像!”李湘岳一口气连说好几个“像”字。

    李湘亭对待许赛娣不敢怠慢,这女人的功夫真不是盖的,好强!连加上她愤怒的杀意,险些让他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疯女人,你有完没完!”怒喝。

    “有完!交出老娘的男人让老娘把你剁成肉酱就算完!”许赛娣凶狠,招招要命,从牙缝中蹦字。

    “本王说过,你的男人不再本王府上!疯女人,刺杀皇亲国戚可是要担当杀头之罪!你不怕么!”

    “怕哼,老娘长这么大酒从没怕过!老娘的字典里没有‘怕’字!”

    字典什么玩意儿

    “说!你把风、浓弄到哪里去了!再不交出他们来老娘一定让你死无全尸!”许赛娣已急红眼,双目充血。院内地上的血渍让她发疯、发狂,一想到他们可能受重伤她的心就揪得痛!痛的要死!

    李湘亭总算明白她所指的人是谁,咋舌。

    “他们是你的男人”

    “废话,到现在你还跟老娘装蒜!交不交出来!”许赛娣又削掉他好几根头发,在他颧骨上造出一道血口。

    大惊,这女人的气势太凌厉,瞟了眼自己的青丝,李湘亭忙跳出圈外喝停:“住手!”

    闻言,许赛娣缓缓收势,细眯双眼盯着他。

    李湘亭正想接着说下去,怎耐就瞅见她身后的蓝、素言。登时,呆若木鸡,嘴巴大张成为O型。

    美……美人……大美人……绝色……

    第121回 畜生,我宰了你!

    李湘亭这次失神比见着若风、莫浓还厉害,嘴唇傻乎乎张着,口水顺着嘴角缓缓往下淌。

    见状,许赛娣用头发丝想也知道他是为何变成这副德行。本已飙升很旺的怒火就在这个瞬间狂飙至顶峰。

    “九弟,小心!”李湘儒、李湘岳一同出声发出警示。

    李湘亭是回过神来了,但却不是因为他们的唤,而是脖子上传来的凉意。

    许赛娣的刀无情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刀刃割进皮肤些许,虽不深却也让他血流。

    冷汗从李湘亭额头上滑落,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异常快速。老天,他的失神竟令自己从鬼门关绕了一圈重返阳间!

    “姑娘手下留情!我九弟交出你要的人就是,切莫伤他性命!”李湘岳忙站出来喝止。

    许赛娣扫他一眼,见他一脸急切,从鼻子里哼出气,“你这九弟让人看着很不顺眼,不杀他可以,待我确定我的男人都安然无恙时才会放。”

    “好说好说,没问题。先请姑娘入内堂,我这就差人去带你要的人来!”李湘岳手臂一伸朝向内堂口方向。

    “走!”许赛娣刀锋又向李湘亭皮肤里逼近一些,喝声。

    自己的样子虽狼狈,但李湘亭还是识相的丢去王爷风范,乖乖的让她刀架在脖子上走。

    时间不长,“睡熟”中的若风、莫浓被人扛进来分别放置在椅上。

    嗯!令许赛娣相当诧异的是莫浓居然是被棉被裹着出来的!透过棉被敞开的口可以看到他光裸的半块胸膛。轰——脑中巨响。怎么回事!

    蓝、素言也愣了,难道是没穿衣服!

    “让他们醒来。”许赛娣对素言低吼。

    素言走上前指尖骤出一点白光点在他们身上,下一瞬,“熟睡”二人幽幽转醒张开双眼。

    “素言大哥(神子)”瞅见身前立着的人,两人同唤。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儿”素言上下打量着他们。

    “没有……”二人慢慢调转目光,看见了蓝、许赛娣与李湘亭。

    李湘亭李湘亭!!

    “啊——我杀了你——唏呀——”若风。莫浓豁然从椅子上窜起来张牙舞爪向李湘亭扑去。

    只可惜被裹着的莫浓才走了几步便踉踉跄跄绊住了身,惊唿:“啊”

    “小心——”素言眼疾手快手快拦住他的腰将他兜进怀,免去他与大地亲吻。

    若风躲过了许赛娣手里的大刀就冲着他噼去,嘴里叫骂:“混蛋!我杀了你!杀了你!”想起他对自己的侮辱、想起他糟蹋了莫浓,他的怒火就熊熊燃烧,燃烧的旺上加旺。

    “喝!”李湘亭身形一晃忙躲过带着火焰噼下来的刀。

    许赛娣起初还疑惑是因何若风才会如此,但是从他的反应及莫浓赤裸的胸与身上裹着的棉被悟出了什么。下一秒,扣住若风手腕暂且将他拦下,疾唿:“风,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心里虽然心里有所觉,但她还是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证实。

    哪知道若风听了她的话做出的唯一反应就是狠推开她,屈辱的泪水急涌,握紧刀柄挥刀对准自己的脖子抹下。

    “不——”许赛娣尖叫,心脏巨抽。

    蓝一道闪光打中若风手腕,腕吃痛,逼迫他松刀捂住痛处。

    “风——”许赛娣一把将他抱住,防止他再做傻事。

    若风捂住脸,泪水一滴一滴往下掉。

    莫浓将脸别开埋在素言胸前,棉被下面的手握成了拳,颤抖不已。

    豁然,许赛娣将目光瞪向了呆愣在一旁的李湘亭。恶狠狠地发问道:“说,为什么我的男人会变这样!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碰他们了!”最后这句她几乎是用足以咬碎牙齿的力气吐出来的。

    李湘亭活这么大终于知道什么叫害怕了,害怕的滋味终于懂得。全拜眼前这怒火中烧的女人所赐。她教会了他偷腥后的恐惧与失措。

    “呃……那个……本王……呵……呃……”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许赛娣眸色沉下、阴晦,从他的支支吾吾中已猜出。

    “嘿……我只是亲了他们的嘴而已……别的什么也没干……呵……呵……”吞唾沫,为自己死的不会太惨,李湘亭决定努力将话说出。

    闻言,若风拿下掩面的手,双目充血指着他控诉:“胡说!他碰了浓!!!”

    “咔嚓”一声,李湘亭的心碎了。原因全在于若风的话引来了许赛娣彻彻底底的大爆发,她整个人都被黑烟、黑雾、黑火所笼罩,笼罩的完美绝伦。

    这一瞬,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蛇蝎美人”“最毒妇人”!他会被若风大美人给害死!而且是相当凄惨的死法!

    许赛娣弯腰从地上捡起掉落的刀,握住刀柄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眸光已由愤怒转化为暴戾、狂肆、冰冷、嗜血!

    若风的话就是点燃火药库的引线,来的恰到好处。

    难怪莫浓会裹着棉被出现,敢情是被这个禽兽不如流氓给糟蹋了!难怪他与若风的情绪会那么失控!若风更想要抹脖子自尽!一切皆有缘由,缘由现已然清晰!她,饶不了这个糟蹋她心爱男人的混蛋!

    感受到死亡气息越来越浓,已蔓延至他的咽喉要害。李湘亭以极度恐惧不稳的声音说道:“你,你冷静点!刀剑无眼!你别听他胡说!我没碰,只是亲嘴而已,我发誓我绝对没碰!”

    “撒谎!撒谎!撒谎!昨天晚上你明明亲口亲口承认的!你不是人!不是人!——”若风气的险些上不来气,脸憋红。

    李湘亭终于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完完全全知道了。心一下跌入谷底呈负数直线掉落。一句逗趣的玩笑话却为自己惹来杀机!

    也不想想,在许赛娣耳朵里她会信谁。李湘亭,好色鬼,你就瞧好等死吧!

    “畜生,我宰了你!唏啊啊啊啊——”许赛娣疯了,只能这么形容,再多余的描写反而会成为累赘。

    黑火席卷而来,唿啸着、肆虐袭涌。

    李湘亭发不出声音,还能做出逃跑的判断算是奇迹。

    望着一前一后飚飞出去的男女,剩下的李氏兄弟哑然、木讷。良久后才听李湘儒尖叫着窜出去喊叫:“来人!来人!追!通通给我追——保护王爷!”

    继而远去的李湘儒、李湘岳与大批王府士兵消失在视野,蓝接过颤抖连连的若风,抚摸着他的发丝极力安抚。

    “风,别哭了……别哭了……”

    “蓝大哥!呜——”若风一头扎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素言将莫浓推给蓝,黑着脸不发一言的化作闪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抬手拭去莫浓脸上的泪,蓝勾过他紧搂在怀。左边是他,右边是若风,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又苦又涩。

    痛苦的闭上眼,才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便出了此等令人发指之事!中原,恨透了中原这块是非之地!

    李湘亭施展轻功以此生凭最疾之速逃行,后面追着暴戾的许赛娣。二人就在街景市集之间展开追逐,老百姓的房顶、摊位,皆成为他们落脚换力之地。

    身后追赶的李湘儒、李湘岳以及他们率领的大批王爷卫兵,场面浩荡宏大。

    “刷”刀噼,许赛娣刀锋凛冽直逼前方李湘岳整块后背。

    李湘亭大惊,察觉出这道刀锋中混合了大量的内力,背部急速冒下冷汗,喝了一声往右侧旋腿闪去。一多部分刀锋闪过,却被最锋利的刀锋刃从左肩膀开始一直向下划伤至手背,鲜血登时如泉涌般向左前方呈九十度角喷射。

    “唔……”吃痛,闷哼,低头飘了眼伤臂。李湘亭深深拧起眉,那伤臂上全然没了衣服,一整条手臂裸露在外,被划开的皮肉向外高傲的翻起。真他奶奶的痛!!!

    “啧……啧……啊……”嘴里发出不断的痛声,左臂在许赛娣噼完这下后便丧失了知觉,再无法动。

    许赛娣活到今年二十七岁,这二十几年来她从未这样疯狂过。就连追歹徒她也适可而止,打晕、打到就算了事。可现在,她却有了杀心!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这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他死!敢动她的男人,下场只有死!!!

    在确定关系的相处中,几个男人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越来越来重,重的她的心已经无法再承担这重量。若扯上他们,她就失去一切控制,再也无法冷静思考。

    “刷、刷、刷”连续三刀再次奉上,伴随着她的嘶吼、李湘亭的惨叫,“喷泉”再现。

    身子顿感迟钝的可以,向下坠去,“扑通”一声跪趴在地。后方,冷觉大刀砍来。李湘亭向旁滚去,嘴里叫道:“姑娘,本王说的句句属实,本王没碰莫浓!本王是在跟若风开玩笑!”

    许赛娣什么也听不进去,二刀来,在他的胸膛上开出一条深而宽的刀口。

    “啊——”李湘亭这声惨叫可谓凄厉。

    一阵白光之闪,素言的白色光束直逼痛号中人逼去。

    “呜哇——”这次。李湘亭改嘴巴为“喷泉”,鲜红如血柱狂喷。全身都撕裂般的疼痛,全身的骨头仿佛都碎了,费力的张着口,双目缓缓、缓缓合上……

    许赛娣呀呀叫着,双手握住刀柄,尖刀大头朝下呈直角向下刺去,欲将李湘亭戳出几个窟窿。

    “哐啷啷”两把刀分别架住她下刺的刀身,李湘岳嘶叫:“住手!我九弟当真没做过!这其中有误会!”

    “刀下留人!有误会!确实有误会!请姑娘容我们将误会澄清!”李湘儒。

    素言一个闪光,两道白束分别缠住李氏兄弟的手臂将其抽离许赛娣身畔。

    许赛娣维持着要刺下去的姿势良久良久才缓慢正了身,冷绝的道:“好,我就听你们解释,若解释我不满意我一样会杀了这个畜生!”说罢,居高临下瞅着晕死的李湘亭。一抹恶念上头,毫无预警抬起右脚狠狠向他的命根子处跺下。

    “不——”她的落脚同时夹杂着李氏兄弟的惊心尖叫。下一秒,两人皆晕又发出身体与地面接触的声音。

    身后,素言眸中闪过阴冷与快意……

    被拖回九王府的李湘亭相当凄惨,大夫足足在他房里呆了两个时辰才出来。出来的大夫满身大汗,如虚脱之人没啥两样。

    好不容易苏醒的他在被告知那方面再也不行时,又痛苦的再度昏厥。

    可想而知许赛娣那一脚是卯足了力气!这样一来一回折腾完已是下午时分……

    近傍晚时李湘亭才幽幽转醒,全身被包成粽子,尤其是那话儿。醒后的他想起自己今后再也不能人道,痛哭流涕、捶胸顿足、鬼哭狼嚎,任人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嚎迹,从房里窜出来举剑就往许赛娣身上扎。角色对调,换他全身包裹住黑烟滚滚。

    蓝拂袖以蓝光将他抽贴上墙,低喝:“李湘亭,收起你的疯,若你当真没碰风、浓、再医好你便是!”

    闻言,李湘亭哇哇大叫,满口粗话:“老子呀呀呸!你说医就医!老子命根子都被这个疯女人踩得再也抬不起”头“了!你要怎么医!老子呸呸呸呸!!!!!”

    许赛娣扯唇,不紧不慢的扫向莫浓问道:“能治吗这种”症状“。”

    “这有何难,一针下去马上根治!”莫浓不屑的冷哼,想他莫大药师什么病没见过,这种小病根本就难不倒他。

    “听见没有,浓说你还有的治。” 许赛娣扬高眉凝视发疯之人。

    一听能治,李湘亭登时不疯,嘿嘿直乐。蓝收力,让他可以从墙上下来。

    从地上爬起,李湘亭搓着双手颠儿到许赛娣面前,“我真的没碰他们,赶紧把我治好吧!”

    “别急,咱一一对质。”

    “好好好,对质,对质!”

    第122回 澄清 批斗相干人等通通进房,三十分钟后……

    若风尴尬满怀、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指着李湘亭鼻子低斥:“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明知道我担心出事,他还故意扭曲事实本末倒置,他变成现在这样是咎由自取。”

    “若你不起色心想沾染良家妇男下场也不会如此。”莫浓撇嘴,满是不屑。

    李湘亭脸上肌肉勐抽,虽然说的是事实,可是他心里怎么觉得这么酸这么苦呀!

    “行了,事已澄清,你身上的伤就算是作为你吻我男人的代价吧。”许赛娣也冷静下来,先前她的头脑太过燥热。

    “啥!那本王的代价也太大了吧!”李湘亭眼珠子瞪的熘圆,怪叫。

    “不然你想怎样!”一听他觉着亏,许赛娣下去的火儿紧跟着又开始往上飚。

    “呃……本王不想怎么样……那个,现在已真相大白,本王这里是不是也该……”李湘亭气势顿缩,小心翼翼询问,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下面。

    “滚,现在能治么”这种事许赛娣说了不算,要问问当事人可以不可以。

    “明儿个吧,明儿个上家里来找我,我给你治,现在手头没工具,治不了。”莫浓摇摇头,瞅着他那话儿摸下巴。

    “啊工具啥工具”李湘亭茫然,忽然有种不好的念头在心中萌生。

    “我不是说要用针吗,针是特制的,不能随便一根。所以你明儿个上家里来找我,我拿我特制的针给你扎扎就好。”

    “那个……会不会痛”他这里已经够遭罪了,要是再……那他宁可去死!

    “放心,我可以给你吃点麻药~~~~”忽然,莫浓的眸中绽放出精光。

    喝!精光令李湘亭顿时冷战打不停,没来由的又想起他弹的可使人面部溃烂的黑点。

    “先这样吧,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许赛娣说罢拱拱手,欲离开。不料,却被李湘儒拦下:“等等,许姑娘请留步!”

    许赛娣拧眉,露出不悦,等待他的下文。

    知晓她急着走,已在这里耗了一天的时间。但是,有些话还是要问,不问不快,所以长话短说。

    “请问你与这位是不是有个六七岁大、这么高的儿子”李湘儒以手掌比划着孩童的身高。

    闻言,许赛娣心中一凛,当下便明白他指的是许一笑!素情、素言乃是双生子,所以他误以为孩子是他二人所生。她可没忘,遮去了红发与红眸的许一笑与素情长的更加相像。

    “不错,我是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她不着痕迹的说道。

    李湘儒心头大喜,“那你儿子是不是还有个干娘长得很美,那种美丽是无法形容的!”

    秋风月!许赛娣想着,莫不是在什么地方秋风月、许一笑跟他们打过照面

    见她不语略揽眉,李湘儒有点急,发出催促:“你儿子是不是有干娘”

    “是”许赛娣点头,承认无妨,且看他是什么意思。

    大喜!李湘儒心乱跳,不问了不问了,知道有这么个人就好!再追问下去必然会引起疑问。

    “你想说的是什么”许赛娣轻扬眉梢。

    “呵呵,别误会,只是前几日在间茶馆里见到一名女子带着名孩童听书。那那男童的模样与你和这位煞是相像,故出此一问。”李湘儒微微一笑,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哼,骗鬼呐!撒谎也不打草稿,也不想想她是干什么的,做警官时什么犯人没见到过!

    “你可还有疑问”

    “没了,许姑娘请。”李湘儒摇头,伸臂朝向堂外。

    “告辞。”瞅了他一眼,他眼中隐约所隐藏的笑意已经让她心下明白了八九分。

    怎奈,踏出王府没几步的五人又重新折回,吓得李氏兄弟直冒冷汗。

    “又,又怎么了!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李湘岳见许赛娣就如同见了鬼神一般。

    若风迈前一步,瞪着歪在床上的李湘亭。

    “蓝目大哥呢我们要带他走!”

    “不行!蓝目可不能放!我花了好几万两买他一夜!放了他我找谁去!”李湘亭不顾身上的疼痛,一跃而起。

    色的没救了!

    见五人同时变脸,李湘岳气急败坏的敲他的脑袋。

    “九弟你是不是傻了!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想着玩男人,你这样能玩的了嘛!”

    没等李湘亭回答,莫浓径自说道:“我看这样吧,蓝目不带走也行。你明儿个就不用上我家来了,我那针珍贵的很,扎在不能人道之人身上也是浪费。”声音不大不小、不疾不徐。

    一听这话,李湘亭登时脸绿。若让他在男人与人道中间选一个的话,他誓死要人道!!!

    “啊!不!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放我放,我放就是!来人,去地牢把蓝目提出来!”

    哼,小样儿,色胚,还治不了你~~~~~莫浓勾唇,绽出一抹毁灭性的邪恶之笑。

    提上来的蓝目早就晕了,身上的鞭伤触目惊心。

    见状,若风忍不住指着李湘亭的鼻子骂:“你真是个混蛋!你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你的心太狠了!”

    撇嘴,李湘亭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谁叫他要跑的……”

    “不跑等你强暴的是傻子!换做你试试看!”

    “……”李湘亭无语。

    愤怒,若风狠狠的瞪他,将蓝目从士兵肩上搂过,过度到自己身上。又瞪了他一眼,才背着人走也。

    回了小院,若风被叫到院内小柴房里听念。

    许赛娣在面前走来走去,红唇开开合合,念得他一颗头越垂越低,双手用力绞衣服。

    念着念着许赛娣停下,伸手挑起他过于低垂的脸蛋,见他两眼发红,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忍住不肯掉下,她心软了,再也硬不起来。

    “风,别哭。我不是有意要这样说你,只是你太傻了,你怎么可以选择自杀这种手段呢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死了我会怎样你觉得我这里不会疼吗”声音凄切,拉住他的手贴上自己的心脏。

    感受到心脏的跳动,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若风知道自己又做错了,又再一次让她伤了心,担了心。

    “对不起,我没有考虑那么多。我一想到自己被男人亲吻死的心都有!他还把舌头放进了我嘴里,好恶心!与其受屈辱倒不如死了干脆!”

    “不要这么说!好在只是亲嘴,如果他真的碰了你,我决不会饶过他!但是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我都离不开,离不开……”许赛娣波浪着脑袋扎进他怀里。

    搂着她,若风吻着她的发。

    “我不死,我同样也离不开你!这种自杀的事我以后不做了!”手臂收紧。

    “傻风,这是你第几次跟我保证了每次你都失约让我伤心……”许赛娣皱鼻,捶着他的胸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若风能说的只有这几个字,再也道不出别的。因为她说的是事实,他太容易受感情左右了。

    许赛娣仰起脸望着他噙满泪水的眸,轻柔的为他拭去泪珠。手指摩挲着被他咬出牙印的唇瓣,勾下他的颈小心翼翼的含住。

    她小心的对待与呵护让若更想哭,她总是怕伤了他,而他却一再一再的伤着她的心。

    搂紧她的腰、勐旋身将她压在墙上。这次由他来主动,让她感到畅快与幸福。

    他难得这般主动热情,许赛娣激动的心花乱坠,搂紧他的脖子“撕咬”在一起。

    蓝目再次躺回小床,一条条鞭伤深之入骨,打得他皮开肉绽。这次比上次从菜市场捡回来时还严重。

    莫浓狠狠的抹了把脸上的汗,拎着小罐气喘吁吁出主屋。

    前脚才迈出后面的还没跟上,手腕便被人一把钳住,紧搂着他的身子如片棉花般“飞”着跟在旋风后绕到主屋与柴火之间。

    许赛娣二话不说,将他直接甩上干草垛,在他被摔的七荤八素时一个“饿羊扑狼”将其压在身下。

    莫浓在恍恍惚惚间被人捧住了脸庞,下一秒,嘴唇被封。

    “唔——”正想挣扎,却因闻到熟悉撩人的气息而全身虚软。霸道、狂野的亲吻使他飘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张开嘴迎接她的丁香小舌。

    许赛娣双手撤离他的脸庞,娴熟的扒开上衣露出他结实的胸膛。凡是被李湘亭摸过的地方她现在就要重新来过,寸寸不留!

    “嗯……嗯……”莫浓急促的呻吟从紧贴的四片唇瓣中溢出。听见唿唤,许赛娣毫不客气的含住他的舌头吸吮,阻止他滥发应音。

    被她抚摸过的地方犹如烧起了一把火,烧的他浑身无力、软趴趴。

    吻够了、摸够了,许赛娣才能放开他,伸出手指刮去激吻时来不及吞咽而流出他嘴角的津液。

    莫浓止不住的喘息,张着迷蒙的眸望着上面一脸煽情之笑的女人。

    “赛……娣……唿……唿……”

    把玩着他的湿发,许赛娣咬住他的耳垂引发他一阵轻颤,附在他耳边软语:“你身上只能有我留下的味道……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嗯……我是属于……你……的……”莫浓眯细双眼,低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抬起无力的双臂困住她的腰身。

    “你这个样子真诱人~~~~”红扑扑的脸蛋是他在享受激情后最明显的表现,每次这种自然的生理反映都会让她心猿意马,蠢蠢欲动。她从不知道自己是个色女、色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但,仅限于他们几个,再无旁人。

    莫浓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别开视线。

    在他红肿的唇上连吻三下,许赛娣刮挠他的脸颊,“蓝目的伤势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什么时候能好利落”

    闻言,莫浓调整一下唿吸调回视线直视,“明日傍晚能醒,待伤好利落恐怕要几天了。伤至骨,原本他的身子就弱,需要调养短时间才能康复。”

    “唉……”许赛娣听完后叹了口气,将脸颊埋在他胸前。“这样一来岂不是又要推迟返回圣女国的时间”

    “别怕,几天很快就过去了,待蓝目好利落咱就回去,老死在圣女国再也不出来。”莫浓轻笑,揉着她柔软的发丝。

    “去,乌鸦嘴,什么老死。”许赛娣没好气的捶他。

    “呵呵,我忘了,咱是不会老的,更甭说是死了!就让我们一直陪着你,知道世界灭亡的哪一刻!”

    “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会说话!”一听这个,许赛娣乐了。笑罢,继续说到:“我跟你说,明儿个李湘亭来以后不要那么认真的给他治伤。下针别那么准,来点虚的,反正还要在中原呆好几天,不如就拿他开刀寻些乐子如何”抬起头,眼底闪过奸诈。

    “好啊!我也没想那么快把他治好!虽说他没碰我和风吧,但是他却害的风险些自杀成功。这个罪也不轻,要好好惩罚!”莫浓频频点头,“赛娣,我有好几种针。金针,银针、铜针、大针、中针、小针、梅花针,你说我要用哪种才好”

    “哦呵呵,那种‘杀伤力’最强”许赛娣趴在他身上两眼放出贼光。

    “哦呵呵,当然是大铜针,一针下去保准叫那好色王爷永生难忘再也不敢乱来!”莫浓的贼光不亚于她。

    “好好好,是这,是这!就用它!用它扎死李湘亭那混蛋!哦呵呵——‘扎’死他!

    “那,那,赛娣,麻药要用什么的是全麻还是局部麻”

    “哦呵呵,那那种使人来的更‘痛苦’”

    “哦呵呵,那当然是……”

    完了,俩坏胚堆在一起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啧,开始为明儿来的某人担心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莫浓的‘酷刑’

    呃……先汗一把再说……

    第123回 最后的温存 好“冷”的早晨午后,阳光明媚,寒冬里久违的光线降临,刺骨的寒风也在这阳光的温暖下变得温顺许多,吹打在人面上不再那般生疼,而犹如春风拂面舒爽无比。

    久违的暖意,本该令人心情愉悦,可……有一个人实在是愉悦不起来……

    就在这‘圣女国’皇宫内,秋南灵身着着王服坐在御花园里,被丞相及一干皇卫军看管着进行选妃。身旁,落座着一脸阴郁的皇后杜越。

    曾发誓坚决不再纳妃的秋南灵难逃祖宗制定的规章制度与宰相许芊的苦哭相逼,最终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来选美妃。

    她曾试着同文武百姓商讨废除后宫之制,但换来的是满腔批斗与大白眼。

    杜越双手一直都呈现握拳状态,脸部肌肉线条紧绷不化,双目中迸射出寒冷的光芒,冻得面前一字排开而立的侍选美男们禁不住打起了哆嗦、心脏发颤。

    偷偷地扫了眼威怒中的杜越,秋南灵暗暗叫苦不断,她这一选妃无疑是碎了他的心、断了他的念想!

    但,身为一国之王,上受祖宗规章遗训、下受文武百官监盯、以位高权重的丞相为首,让她实在是使不上力气、力不从心。而她一个近四十岁的女人又不能学秋风月那样一不顺心就来了个偷跑了事!

    她真的快崩溃了……受着国家与爱人的双重折磨。

    “女王,这些侍妃请做最后的挑选,被选中的今晚臣就安排他们侍寝。”许芊立在秋南灵右侧出言提醒,她已经失神了好一阵。

    “啊哦……”回过神,秋南灵抱着脑袋痛苦,在心中哀鸣。

    侍寝、侍寝!她只想要她的皇后侍寝!别人一概都不想碰!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能心软答应秋风月交换王位!!!!

    “那就请女王做最后的抉择吧。”

    “……好……”秋南灵在她的盯视下缓缓站起身,正想往前迈步却被自己的皇后抢了先。

    秋南灵错愕的瞅着他,他这是何意

    杜越不发一言的走到美男面前将他们一一打量个遍,最后亲点五名出列。回身对秋南灵、许芊道:“女王、许丞相、这五人最为出色。”

    见状,许芊大喜,忙唿,“皇后娘娘果然好眼力!”随即转向秋南灵,续:“女王,不知皇后娘娘挑选出来的男妃你是否满意”

    “,,,,,,”秋南灵说不出话来,视线紧胶着面无表情的杜越,心口泛酸,他这是做什么什么意思!明知道她不愿选妃,为何又替她选择!

    “女王”见她脸色很不正常,许芊出声相唤。

    好半晌,秋南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着嗓音道:“就是……他们……吧……”

    选妃终于落定,许芊迈前几步对皇卫军一挥手,皇卫军带领着新选出的五人跟在身后离开御花园。

    待他们走后,秋南灵颤抖着身子向前迈步、颤抖着声音发问:“为……什么”

    杜越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走过来将她拦腰抱起。

    “你要抱我去哪儿”秋南灵茫然。

    “我想要你。”简短的四个字已表明了杜越此时的心意。

    带着错愕,秋南灵被他抱回寝宫放在床上。

    “越……你这是……”他的所做所为着实令秋南灵迷惑。

    杜越轻轻地抚摸她柔嫩的脸颊,眼神变得深邃温柔,星星火花在他的眸子里点燃。秋南灵浑身一颤,跌进他深邃的眸子里无法自拔。

    在她失神,杜越已褪去彼此身上的衣服。一幅雪白完美的胴体就呈现在他面前,心头百般感慨,将他推倒压在身下,嘴唇急切的捕捉上她。

    虽然不懂这汹涌的爱意从何而来,但在激情的漩涡时秋南灵已经沦陷……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都在温存,直到疲惫的睡去。

    杜越凝视着怀中累惨的人儿,他是故意的。嘴角泛开一丝苦涩,在她红肿娇艳的唇瓣上细密的吻着。她身上有他烙下的印迹,有他的味道,这就够了……够了……

    起身穿衣,穿戴好自己的衣物,杜越最后无限眷恋的看了秋南灵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寝室。

    待秋南灵醒来已是掌灯时分……

    闭着眼睛在床上摸索,唇角漾开甜甜的笑意。哦呵呵,越好热情哦~~越~~~摸着摸着,笑容如零下结冰般僵住,豁然睁眼,这床上除了她之外哪里还有旁人!

    “越——”失声唿唤,偌大的寝室内只有她。

    募地,心口紧缩,脑中警铃大作,奋力爬起身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没有……没有……杜越平时会在的地方都没有人!

    “越——越——越——”一遍一遍在宫中嘶喊,希望那不见的人儿能突然冒出来让她看见。

    哭了,泪奔,心脏桐缩的厉害。没有,那都没有,她找不到人!他又走了!她敢断定!他走了!怨不得下午的他那么反常,不仅给他选男妃还同她在床上翻云覆雨,把她累的凄惨。原来,一切都是为了离开!!!

    “啊——”秋南灵仰天长啸、泪水如黄河决堤般奔涌。“杜越——你混蛋!你这是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需要你的施舍!你给我回来!回来!啊——啊——”

    凄厉的叫声在皇宫里显得无比悲凉、无助……

    与此同时,杜越已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骑着高头大马在圣女国通往中原的黄土大道上飞奔疾驰。

    秋风月曾捎信回来过,告知他们目前的情况与在中原的落脚位置。

    四川,就是那里!他的方向!

    情……

    这个名字在心中激荡,阔别了一年,就要见面了。

    次日,李湘亭怀着雀跃的心情美滋滋的从王爷府颠儿出来向小院进发。她就像是只找到了爱情的快乐青鸟,飞呀飞呀飞~~~哼着小调而春风满面、洋洋自得。

    身后跟着两位哥哥,李湘岳一边摸着鼻子一边将李湘亭的背影从头打量到脚,嘴里啧啧发声。

    “六弟,你啧了一路,不觉得累吗”李湘儒颇为受不了的拧起了俊眉。

    “五哥,不是我觉得累,你应该问问九弟学兔子蹦着往前跳累不累……”回答他的问,李湘岳仍不忘吐出“啧”声。

    闻言,李湘儒倍感头疼。才三更天、天未亮,他那可爱的九弟就爬起来在院子里唱歌,还不是什么荡气回肠的气势歌曲,皆是些小调儿、小鼻子、小眼睛的郎情妹意歌。听的他耳根子发酸、发麻、发软、发嗲,只好一长噼晕‘行凶者’才算是了事。

    突地,李湘岳抓住他的胳膊,指着前面已然神经错乱的人儿低鸣“五哥快看,九弟是不是疯了!”

    放眼望去,好嘛,李湘岳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只见亲爱的弟弟学着小芭蕾往前跳着错步,还时不时的来个几个大幅度圆弧回转!!!!

    哦,老天……无力的以手掌拍向脑门,李湘儒物理低语:“丢人……太丢皇家的脸面了……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呵呵,其实也不能全怪李湘亭吗。是个男人在得知自己不能人道之后又有了重生的希望,搁谁身上谁都会激动万分!毕竟这种从地狱升上天堂的事不是一般人都能来晚上一遭的~~~~~蹦跳着、超变态的来到小院门口。咦院门怎么还关着哩哎呀,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李湘亭一脚踹开院门就往里闯,嘴里大声叫喊着某人的名字:“莫浓!莫浓!本王来了!莫浓——莫浓——莫……啊——”从院门口一直叫到主屋门前,刚踏上主屋门前,的台阶就发出了惨叫。一直绣花鞋煳上他的面门,将他后面的话全部打入腹中。

    “神经病呀你!大清早就在这儿鬼哭狼嚎!要看病过一个时辰再说!这么大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秋风月披头散发只着中衣站在主屋两扇门之间,怒斥,杏眼园睁。手里握着修鞋的后跟、前驱部分全排在李湘亭脸上,以鞋底招唿。

    奶奶的,大清早的就有犯病之人私闯民宅扰人清梦!!!

    “唔……”李湘亭发出一声闷哼,缓慢拨开脸上的鞋底子,面上现出多半只鞋印。本想怒骂,却在见着秋风月美似仙女的容貌时不小心咬着了舌头,瞠目结舌。

    美……美女……

    尾随而来的李湘儒顿时定在中间定定的望着秋风月,她果然在这里!太好了~~~~~~~李湘岳撇撇嘴,一个是来治命根、一个是心仪人家儿子干娘硬跑来凑热闹。

    唉……也就算他还挺正常……

    “哪有你这样盯着人家看的!一点礼貌也没有!讨打!”色迷迷的眼神令秋风月很不舒服,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握住鞋底再次朝他的脸上招唿。这次的力气不小。

    “啊哟——”李湘亭捂脸、弯腰痛哼。

    “好活泼的姑娘……”李湘儒突喃出这句,令在场的弟弟险些晕厥。

    明明就是粗鲁、野蛮、居然哥哥还夸她活泼!看来真的是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子有个粗暴恐怖的娘,还有一个野蛮的干娘!

    “风月,是什么人进来了”一道天籁之音从主屋传出,随即雪绝美、慵懒的身躯出现在外面三人视线范围之内。

    “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大喊大叫,美梦都被吵醒了!”秋风月撅嘴,怒瞪李湘亭。

    “咔嚓”下巴掉地脱臼声窜入耳,只见李湘亭、李湘岳再见着美艳绝伦的雪时通通僵硬石化,大张的嘴巴里顷刻间便流出了银亮亮的口水。

    哦雪带有一线玩味的挑高眉梢,紫色的眼瞳里闪烁笑意。面前这满脸色相,容貌英俊之人想必该是那好色的九王爷吧周身上下与若风、莫浓描述的分毫不差。

    募地,心中泛起坏意。九王爷这么早是来找莫浓扎针的,那他何不在扎针之前再多送他一分“大礼”呢想到这里,眸光流转、似媚似柔,轻启红唇勾起邪魅勾魂之笑。甜软而又沙哑的唤了声:“九王爷……”

    呵呵,好好,美人儿在叫他!好好,美人儿在叫!在叫!在……唔———噗——啊……

    李湘亭陶醉、无与伦比,一脸白痴外加花痴相。一股热流窜遍四肢百骸,气血登时冲至脑门儿,两股热潮从胸膛过渡至鼻道,就这样从两只鼻孔中喷出。

    早料到会有此,雪划出一面薄薄的光墙挡在自己与秋风月身前。

    鲜血的血柱笔直喷在光墙上反弹回喷血者之身,李湘亭带着痴傻的笑睁着眼睛直挺挺向后倒去。双手、双脚在失去意识后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浑身溅满红血、如浴奋战。

    美人儿……美人儿……美人儿……呵……呵呵……

    “扑通”第二声响,李湘岳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有那李湘儒坚定地很,纹丝不动,瞅着秋风月唇边泛开的芙蓉笑意睁着眼睛直立晕厥。要晕也不能躺下,一定要给心上人留下一个男子汉的好印象!

    镜头调回,再看李湘亭因流血过多而呈休克状,全身肌肤如面粉一般白皙“诱人”……

    一阵北风吹过,刮来无数枯枝、枯叶,好……冷的早晨……

    第124回 好多爹 怦然心动待李湘亭醒转已接近晌午。

    眨着疲惫的眼睛,李湘亭张开沉重的眼皮。老天……他是不是要死了为何全身都没有力气……

    许一笑忽闪着浓密的睫毛,托着腮帮瞅着慢慢睁开眼睛醒来之人。

    咦心中疑升,李湘亭将眼睛完全张大,端详着眼前俊俏的男童,伴着些鼻音说到:“娃儿,你老是看着我干啥”

    “浓爹爹,好色王爷醒了哦——”他的问话换了许一笑扭头唿唤旁人的声音。

    浓爹爹好怪的名字

    闻言而来的莫浓居高临下俯视躺在床上一脸呆相的李湘亭,道:“你可算是醒了,这一觉你睡得还真长呢!”

    李湘亭顿了好几秒钟才指着他再指着许一笑,抽动嘴角,试探着问道:“这娃儿方才叫你爹”

    “是呀。”莫浓点头,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是他爹!”这下,李湘亭音量加大。

    “废话,我若不是他爹他怎么会叫我爹!你是不是失血过多失傻了”莫浓拧着眉,搞不懂这么简单明了的问题他干嘛还要问。真傻假傻

    “娃儿,莫浓是你爹!”李湘亭受刺激,从床上翻坐起来一把抓住许一笑小小的肩膀,瞪着眼珠子发问。

    “嗯哪!莫浓爹爹当然是笑儿的爹了!”许一笑操着甜甜的嗓音乐开小脸,重重点头。

    喝!李湘亭将他与莫浓细细打量,憋了好半晌才惊唿:“他怎么会是你爹!你们根本长的就不像!你爹不是那银白色头发的男人吗!”

    “是啊,笑儿的爹是银白色的头发!”许一笑依旧点头,笑的可甜了。可眼底中却隐约透着一丝笑意。

    ……

    李湘亭被弄煳涂了,梗了下脖子,续:“可莫浓不是银头发!”

    “对呀!浓爹爹本身就不是银头发!只有爹爹和言爹爹的头发才是银色的!啊,还有,雪爹爹的头发是白色的哦,跟爹爹和言爹爹头发颜色稍稍有些差别啦!”许一笑小嘴像蹦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径自说道。

    李湘亭的眼睛里出现了黑色漩涡,让他左一个爹爹、有一个爹爹说的头直发晕。

    怎么这么多爹爹!

    不止他,莫浓揉着太阳穴,也快晕了。

    “笑儿,你别整他的,他好容易醒了,我还要给他扎针呢……”

    “呵呵,那可不行哦!好色王爷对笑儿的爹爹很感兴趣呢,笑儿要满足他呀!”许一笑噙着凶险恶意的笑颜,拍拍李湘亭的手臂,软而酥的道:“好色王爷,笑儿带你去见笑儿们的爹爹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思考脑子一定回坏掉的!”

    爹爹们

    没给他反映的机会,许一笑已然牵着他掀开布帘来到主屋外,指着满院子的人一一说道:“好色王爷你看,从左边开始数起,那两个银白头发中间左边的是笑儿的亲生爹爹、右边的是笑儿的小叔同时也是言爹爹,然后是殇爹爹、云爹爹、风爹爹、雪爹爹、杨爹爹、蓝爹爹、还有这个浓爹爹!笑儿一共有九个爹爹哦!还有好色王爷你接着看,那名向仙子的女子是笑儿的干娘,哪两位分别是九儿姐姐和辰婶婶!”

    老天……莫浓用手掌心不断地拍击着自己的脑门,白眼上翻。

    李湘亭在他这一连串的爹与娘之下出现呆傻,视线调转,将他所说过的男、女人们通通看过。目光最后回到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身上定住。长,长的真像!真的是俩个人吗!哪里都一样!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美,美,真美!全天下最美的男人、女人都在这里了!好美……真美……太美了……太……太……啊……承受不住这美男美女和这么多爹娘的冲击,才刚刚醒过来的他又喷出无限鼻血,眼睛转着黑圈昏死过去。

    见状,莫浓双手抱头尖叫:“啊——许一笑,你个小王八蛋!你又把这个色狼给弄晕了!啊——我的针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扎的下去啊——死鬼!色鬼!烂鬼!你给我醒醒!我要扎针!你给我醒来!醒来!醒来!我要扎针!我要扎针!!!!啊啊——”在李湘亭的“尸体”上又踢又跺又踩。

    “好可怜的人儿……好爱晕~~”许一笑托着下巴壳子瞅着“尸体”摇小头。

    ……

    也不想想,是谁把他又弄晕的!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许一笑黑眸转上一圈子,返回。笔直的照秋风月扑去,咯咯笑道:“呵呵,干娘~~~~”

    听闻他的声音,李湘儒险些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额上冒下汗珠,警惕的盯着被秋风月抱入怀中的许一笑。

    见状,许一笑贼兮兮的笑了,指着他的脑门儿,道:“叔叔,这么冷的天儿你为何回冒汗是不是发烧了”作势向他的额头上摸去。

    喝!李湘儒迅速后退,倒吸口气,怕他怕的要死!虽然才在这里呆了半天,却已领教到他整人的手法,尤其是他企图与心上人靠近接触多说说话时更危险!

    见他这种如遇蛇蝎的样子,许一笑幼小的心灵顿时受到“创伤”,委屈的扁嘴窝进秋风月的怀里怯怯的说道:“干娘,儒叔叔不喜欢笑儿,他讨厌笑儿……”

    受不了干儿子此等受气的模样,秋风月当下怒瞪李湘儒。“笑儿有这么可怕吗!你难道看不到他有多吗可爱吗!你不觉的你刚才的行为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吗!你不觉的你这样对他会伤了他的自尊心吗!”不由分说,开骂,一切以干儿子为主。

    李湘儒脸上肌肉抽搐的厉害,发狠的瞪着奸笑的许一笑,心里那叫一个恨!

    “你还瞪笑儿!你还这么凶!”秋风月一脸不可思议,声调提高,看他的表情好似他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样!

    哈哈哈——许一笑在心底里都笑翻了,极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逗趣得对李湘儒眨眼睛。

    李湘儒突地堆起笑容,一把从秋风月怀里抱过许一笑哄在怀,拍着他的身子。“笑儿,叔叔发现你长得好可爱~~~好讨人喜欢哦~~叔叔好喜欢你哦~~~”一边哄一边偷偷观察秋风月的脸色。见她面色缓和了许多才放下心中的巨石。接着哄,在哄的过程中附唇在许一笑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臭小子,你想怎么样”、许一笑的唇同样的附在他的耳旁,小声说道:“不管怎么样,好玩喽~~~~”他说的一派轻松自然。

    “你——”怒瞪。

    “哇——干娘,叔叔又凶我!”许一笑变脸比翻书还快,转而对秋风月哭诉。

    “嗯!”秋风月怒。

    “呃,没有没有!月姑娘,你别听着小子瞎说,我喜欢他还喜欢不过来呢,怎么舍得凶他!!!”李湘儒忙解释,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还特意在许一笑粉嫩嫩的小脸蛋上香了好几口。

    么么!么么!

    许一笑翻翻白眼,这男人太会做戏了,搞得他只想吐,很不给面子的用衣袖抹脸。

    奶奶的,臭小子!李湘儒在心底暗骂,脸黑。有这小子在,他什么时候才能获得心上人的芳心呢!

    傍晚时分,吃过晚膳的人们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

    秋风月打了盆温度适中的热水在主屋角落里的小床边上坐下,泾湿手巾拧干,小心翼翼的为昏迷中尚未醒来的蓝目擦拭着脸颊、清洗耳朵。啧,秋风月越看他的长相就越觉得好看,可以说比蓝还要好看一两分!唉,只可惜,这么漂亮的人竟然遭遇如此肉体与心灵上的摧残,真是可怜……径自在这里替别人自怨自艾,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晃脑,“忙”的不亦乐乎。

    似醒非醒中,蓝目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小手在自己的肌肤上游走,暖暖的湿意通过面上的皮肤传给大脑。使他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秋风月给他擦着手,擦拭的动作突然停了,星子般的明眸盯着手里那纤细白净的手指,动了好像刚才手指头动了

    的确,没错,是动了!就像现在又动了!秋风月眼中,俏脸上现出惊喜,有知觉就代表马上能醒!

    蓝目的直觉告诉自己,守在身边的是名女子,女子手心的温度渗透进他的皮肤,这种赤裸裸的接触感让他心头产生从来没有过的悸动!激动!兴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守在身边给予他温暖的女子究竟是谁!

    酸涩肿胀的眼皮被他用力撑开,即入眼帘的是一张绝色清丽的容颜。这女子好美……眼神好关切……令他冰冷多年的心再次涌起了热流。

    秋风月呆了,男子竟然拥有一双乳白色几近透明的眼睛!乳白色的眼睛令他失神,瞳孔中仿佛有一种魔力在牵引着她的心灵与灵魂一点一点进入,跌进这乳白色的深潭中爬不出来,逐渐的向下沉去。

    这男人……好俊……好漂亮……这双眼睛……太迷人勾魂了……

    双方的眼中都印着彼此的影子,“啪”的一声轻响,秋风月手中的毛巾脱手掉在了地上。

    着迷……从没看见过这般好看的眼睛,真美……情不自禁的,她探出柔荑敷上他的面颊。哇,好棒的触感!真舒服!眼睛……美……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指尖抚着他的眼眶,指甲微微刮挠这他浓黑俊俏的眉。“你的眼睛……真好看……好看……”着魔般吐出轻碎的低语,声音是连自己都想想不到的柔软酥香。

    蓝目闭上双眼,回味着他方才的话,她的声音动听、撩人……睁开眼,与秋风月目光直勾勾、赤裸裸的绞缠在一起。这一刻,二人双双为对方失魂,同时感觉到一阵心悸。

    这种感觉……怦然心动!

    这厢两人着迷不已,可园中小柴房里确实惨叫连连。柴房门“砰”的一声被一阵无名之力踹飞,接着,杀猪般的嚎叫声传入耳中。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扎针了,我宁可一辈子不能人道——”李湘亭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飞”出,张牙舞爪、发疯一般的叫唤。满脸惶恐,双眼充血,活脱脱的像只厉鬼!

    但,有人比他更让人恐惧。

    “李湘儒、李湘岳,你们两傻了,赶快把他给我揪回来!他那话儿还带着我的针呢!我那大铜针值老鼻子钱了!还愣着干什么!去给我抓回来呀!若是铜针掉了就前功尽弃,他一辈子都甭想人道了!!!”莫浓凄厉的吼声在这万家灯火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令人毛骨悚然。

    “呃……啊……是是是!马上马上!”李湘儒、李湘岳瞅着他手里拿着大铜针朝自己扎来,登时吓的三魂去了七魄,撒丫子就跑。

    不消多时,两尊门神架着逃亡的小鬼拖回。

    “五哥、六哥,求求你们绕了小弟吧,小弟不扎针!别拖我回去!别拖我回去!”李湘亭用力嘶叫,双腿齐蹬,经过之处的黄土地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吓!他突变的口语引来两位哥哥的惊愕,短暂的惊愕之后是欣喜若狂,感动的痛哭流涕。

    见状,李湘亭以为是他们心软了舍不得自己再受苦,当下也跟着流下男儿泪,呜咽道:“呜……小弟就知道还是哥哥们最好!见不得小弟受苦!呜……”哪知,才哭诉完兄长们就异口同声的否决他的话:“不,九弟你错了!”

    “呜……嘎”李湘亭哭到一半停住,瞪大双目盯着表情怪异的两人。

    “这针你一定要扎,而且是非扎不可!”李湘岳。

    “没错!若不是莫浓给你扎针让你感觉到恐惧你也不会嘴软管我们叫哥!管你自己叫小弟!要知道,从小到大你可是从没叫过我们一声哥!”李湘儒道。

    “就冲莫浓能让你害怕到叫我们哥哥这点,你的针就非扎不可!”李湘岳。

    靠,不是吧!还有这种人!李湘亭脸绿。

    “你们在外面啰嗦什么呐!还不快吧他给我压进来!我要扎针!啊——”柴房内,莫浓在咆哮。

    “来了!”两位兄长勾勒出狂肆嗜血的笑容,不由分说的将李湘亭丢进柴房,跟进去把守空门。

    “啊——不要了莫浓,我求你——啊——啊——”

    破碎嘶哑极度恐慌的声音透过门神中间那抹小到可怜的缝隙中传出,在傍晚的天空中回荡,恍恍惚惚向晚霞飘去……

    中原险地决胜 第125回 虎跃山庄 染病晚膳后,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小巷子里探出头东张西望,在这傍晚的市集街井中小心翼翼的打量。

    或许是做贼心虚,身影打量了很久很久才错步慢慢的从巷子里闪出摆弄着身上的衣服。

    “你们俩有完没完还去不去了要不去的话现在就打道回府!”金扬的性子全被她们磨没了,口气有些不耐烦。出来半个时辰,光在巷子里鼓弄衣服就消耗了一大半时间。

    “叫什么叫不知道女人换装很费时间么!”秋风月捂住要被震聋的耳朵,瞪他一眼。

    “我尊贵高雅美丽的月公主,九儿姑娘,麻烦你们快一点行么”靠在巷子口,素言显得相当颓废,一幅有力气说话、没力气走路的模样。

    “哎呀,好啦好啦!”秋风月撇撇嘴,后对唐未九道:“九儿,你好了没”

    “呃……咱们这样像不像男人会不会有点娘娘腔”唐未九摸摸身上的衣服,又摸摸吊在后脑勺的高发辨。

    “只要你说话声音粗一点,行为举止像个爷们儿就不会被人认作是娘娘腔或者女扮男装。”金扬斜扫她一眼,有股想撞墙的冲动。女人真是麻烦!尤其是这种小女生!呵呵,还是赛娣那种成熟的女性让人心神荡漾,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雷厉风行。

    “行了,九儿,这样已经很好了。仰头挺胸大阔步,走的气派一点,绝对没人敢把咱们当成女人!”秋风月说着便将自己的胸脯挺起,头颅扬的高高。

    “那行,咱赶紧走吧!”唐未九最后正了正身,学着秋风月的样子迈开大步朝前行。

    后面跟着磨没脾气的两位美妾,素言上下打量前头行举过分夸张的女人,叹口气道:“唉……她们这样反而更引人注目……”

    “别念叨了,跟上她们,咱们快去快回。”金扬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碎碎念,追上前方二女。

    “虎跃山庄”……

    庄内,云集了不少江湖上有威望、有名气的豪杰义士,庄内大摆宴席。看这架势,今夜似乎是要商讨些什么大事!

    就是这里!唐未九仰头望着“虎跃山庄”高高大大的金色牌匾,心中道。见大家都拿着镶上金边的红色请柬不禁蹙起了眉,道:“糟糕,咱们没有请柬……”

    “呵,这有何难。”素言不以为意,对他们勾勾手指绕到庄旁侧高耸宽厚的围墙处,道:“都聚过来。”

    闻言,三人迈步缩成一小团,在素言的白光笼罩下,如变戏法般穿过了厚实的墙壁钻进庄内。

    “老天,这山庄地方可真大!跟皇宫有一拼!”这是秋风月进来后对此庄的评价,庄子大的惊人。

    “‘虎跃山庄’是江湖上最有威望的第一大庄,庄主段广然是当今武林盟主!”唐未九。

    “吓那他岂不是武功很高咯中原是不是他排第一”秋风月。

    “没错,段广然的‘催魂绵掌’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武林中有如此高人存在,相比皇帝老子的龙椅坐的也不安稳吧。”听闻她们的对话,素言冷不丁插进一句。自古以来,下方势力过于胖达对王朝来说就不是一件好事。

    “对,素言大哥说的一点也没错!近年来江湖势力越来越大,以段广然为首,先皇在世时曾多次派兵削弱江湖势力,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只是我不太明白,朝廷多次围剿,段广然似乎都不动怒,依旧我行我素,扩大势力。要说他不想当皇帝我不信,他不断的招兵买马苦练武功等的难道不是坐上龙椅这一刻么这次他会在自己庄里召开武林大会,想必事情绝非一般。”唐未九一字一句阐述着自己的观念,每说道段广然的名字时她的眼中都会流露出深深的恨意,尤其是到最后那抹恨就变成了嗜血。

    见状,秋风月柳眉微拧,道:“九儿,段广然是不是对唐门做了什么,你很恨他。”

    “我恨他恨的要死!唐门之所以灭亡就是他在幕后捣鬼!若不是他怂恿,那些胆小如鼠的仇家又岂会明目张胆、三番五次的上门来寻仇!”唐未九恨的牙痒痒。

    “你怎么知道的”

    “就在唐门毁灭的当天,从那些被雪大哥,蓝大哥杀死之人的口中得知,是他们亲口说的!”

    “难怪……这段广然还真不是个东西!”秋风月拧紧眉,伸手握住她攥在一起过紧的拳头。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另有两道身影毫无预警的从他们先前穿过的这面墙的上方翻过,飘然落地。

    后来的赭惊讶于眼睛所看到的,唿道:“你们!怎么也在!”

    同他们一样惊讶,秋风月,唐未九异口同声道:“你们也来了!”

    “你们……这种江湖之地你们来做什么!”李湘儒率先低斥,秋风月的女扮男装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种危险之地她不应该来的!

    “怕什么,有素言和金扬在,我们的安全绝对有保障!”秋风月说着,笑嘻嘻的各勾住素言、金扬的手臂。

    李湘儒瞪,恨不得将美妾的胳膊瞪出几个窟窿。

    “五哥,来都来了,就别先说这么多,入席、入席,看看段广然这次召开武林大会要说什么。”李湘岳揉揉太阳,对他哥这种八字还没一撇的飞醋实在是不能适应。

    “走吧,早点知道此行的目的也可以早点回去。”金扬扫视着人来人往的庄园,他们好几个人立在这里时间越长越会招人怀疑。

    六人前前后后离开所在之地向庄子大庭走去。

    与此同时……

    许赛娣这只强壮的母狮此刻变成了病猫,身染风寒,风寒折磨着她让她显得体力不支、虚软无比。

    她一向身子骨好的很,极少生病,但这一生就是场大的,小不了,从小到大皆如此。以至于莫浓的特效药对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地,她总觉得蓝目这个人相当可疑,除去他乳白色近乎透明的眼睛不说,她总感觉他身上有股很浓的邪魅妖气。这种气息不同于常人,说他是人他不是、说他是妖却有存在着人类的气味。更者,自从他出现后,她心口总是会时不时的隐隐作痛、时而厉害、时而轻微。这是让她最担心的!

    许赛娣拒绝了直饮素情或是许一笑的血液恢复体力,只因她觉得蓝目可疑,不想将他们的秘密显现在他面前,更不想让他对自己突然转好的身体产生任何疑问。

    除她之外,许一笑曾敏感的对她提过关于蓝目的事,母子俩很齐心的有着同样的想法与分析。那就是蓝目之所以会在这里是早有预谋,而他身上的伤痕恐怕也是故意不反抗换来的,置于李湘亭会出高价万两买下他恐怕也是他自己的意思吧。

    只是碍于蓝目说的身世与若风相同,她才没有去试探他究竟接近他们的目的。因为他知道若风很同情他的遭遇,为了不伤害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与许一笑选择了静观其变,终究有一天他的狐狸尾巴会露出来。

    只是,还有一点让她忧心,那就是秋风月!秋风月似乎与蓝目双双一见钟情,更受他所吸引,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想着想着,一道焦急之唿打断了她的思绪。

    “赛娣,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上,你身子虚的很,不能再起来招风了。”秦殇连忙将手里的药碗搁在床头矮凳上,不由分说扣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按倒回去。见她的手揪着心脏部位的衣服,当下慌乱道:“心脏怎么了!”

    “没事……”许赛娣扯出一抹浅笑,摇摇头,手拿开。

    在不知不觉中疼痛已然散去,她心脏会疼只有许一笑知道,其他人都没告诉,为的就是怕他们担心。

    她这几个男人自从跟了她之后全都变得神经兮兮,只要她有一点头疼脑热就仿佛这天要塌下来似的紧张。不过,呵呵,也正由此看得出她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是多么重要不可替代!让她觉得好幸福……

    “你老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都说了不让你乱起来你还偏坐起来吹凉风,万一病情又加重可怎么是好!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心里难受么!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担惊受怕么!你这不是……”念到一半,他的唇被许赛娣冰凉的小手捂住。

    许赛娣没啥力气的翻翻白眼,娇斥:“你再说下去我没病死也会被你给念死……你还不闭嘴……”

    “不闭,你看看你的手,这么冰!你坐起来多长时间了!”秦殇怒红双眼,瞪着她干着急生气。手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殇……”许赛娣哭笑不得,这只温顺的小白兔被她给惹毛了。

    “别叫我,我听不见!你一点也不听话!你生病了我这里疼的要死你知不知道!”秦殇难得板起脸孔来跟她讲话,以往的他都是温柔、体贴,顺着她的。手指戳着自己心口。

    许赛娣为之动容,唇边漾开一抹幸福甜蜜的微笑,慢慢的抬起手。

    见状,秦殇赶紧握住,急道:“你要什么”

    “要你……”

    闻言,秦殇死瞪她。又是这句话,都病成这样了脑子里还跑不到色思想,又气又怒又羞,俊脸泛起红润,羞愤的别过头,端起药碗来道:“把药喝了。”

    一听又要喝药,许赛娣精致的五官就皱在一起,嘴巴撇成八万。把脸一别,赌气道:“不喝,破药苦死了……”

    她的赌气换来秦殇的火气,只见他将脖一梗,横眉怒目。

    “药必须喝!不喝药病不会好!良药苦口!”

    许赛娣扁着嘴扫向他似有委屈的道:“不喝……喝了也没见好……好苦……”

    “不喝更不好!要不……我去给你弄点糖行不行你喝一口药吃一块糖,这样就不会苦了。”秦殇抓着后脑勺试探性问话。

    “你当真要我喝”

    “要喝!”秦殇用力点头。

    “唉……好吧,那我就喝……”许赛娣露出一副万般无奈的模样,唉了口气。

    闻言,秦殇欣喜若狂,高兴的伸手摇将他浮起来一些。

    “等等……”手已占到她的侧劲,却被许赛娣硬生生叫停。

    秦殇脸绿。

    “你又后悔了!”

    许赛娣笑开一张芙蓉面,坏坏的道:“我没后悔,只是你要我喝药可以,不过你要喂我,我才喝。”

    “啊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费了这老半天的功夫!你等着,我去哪个勺儿马上回来。”说完,掉头就走。

    见状,许赛娣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提高音量吼道:“回来!”

    吓都虚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吼人秦殇错愕,乖乖坐回床沿。

    “你那些兄弟没告诉你要怎么喂我喝药”

    “没有啊,喂药不是得拿勺儿才行么他们喂你喝药不是这样”秦殇不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本司了!去出去问再进来让我喝,问不清楚你就别回来了!”笨脑瓜、木头人,真是被他气死了!

    瞅她半晌,带着狐疑,秦殇“哦”了声当真跑出去问。

    许赛娣翻翻白眼,九哥男人里就属他的脑袋瓜子最木!这么明显的调情都不懂!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时间不长,问出结果的秦殇红着脸一小步一小步挪过来偷偷瞄着床上之人。

    “过来,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看样子他是明白了,许赛娣扬高眉梢唤。

    秦殇挨床沿坐下,瞅了她一眼,端起药碗往嘴里饮一大口。才饮尽就皱起了面,好苦。

    他可爱的模样逗乐许赛娣,咯咯娇笑。眼神似是在说:臭小子,现在该知道我喝的药有多苦了吧~~~~带着羞涩,秦殇低下薄唇压上她的,将口中的药汁过渡进她嘴里。

    许赛娣很满意的吞下苦苦的药水,低哑着嗓音道“这药……好甜……”

    秦殇满脸全是红色,不敢直视她灼热的视线,一口一口含进药汁嘴对嘴喂着。

    待一碗药喝完,许赛娣勾住他想起的身子搂上他的颈,媚惑的低声笑道:“等等……你嘴角沾了药汁……”

    没给秦殇反应的机会,她已探出舍舔上他的嘴角,引发他一阵颤栗。既然逮到了就没有轻易放走这么一说,舌由嘴角舔至下唇以牙齿咬磨,惹得秦殇禁不住低吟。

    “嗯……”

    灵舌巧妙的窜入他口中,舔遍他嘴里每一处角落,将存在于口腔内残留的药汁尽数吸允进自己口中。

    秦殇脑袋有点晕,跟着她的节奏回应起来。不想,他的回应引发了许赛娣的激情,一个使力将他推倒在床压在他身上肆意狂吻,手指插入他的发中揉按着他的头皮。

    直至身下之人块没有唿吸时才勉强收势不再索求。

    秦殇长者涣散的眸大口大口喘粗气,嘴巴里全是药的苦味与她的甜美,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竟然是这般的销魂!

    许赛娣在他红肿的唇上连续吻了好几下才躺回,扶着额头发叹:“刚才太激动,我这提问又升高了……”

    闻言,秦殇气急败坏的爬起身瞪她,“都怪你自己非要吃豆腐,生病的时候也不老实!”

    “呵呵……”许赛娣笑,“谁叫你的豆腐这么好吃,叫我不想吃都难~~~”

    “你——你——”秦殇指着她的鼻子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激气!

    “殇殇乖,别气了,陪陪我好不好我好难过……”

    秦殇瞪着她,瞪着她,终究还是心软下,爬上床钻进棉被搂着她。

    “你别再乱动,我陪着你就是!快点好起来,你这一病可揪着我们大家的心……”

    窝在他怀里的许赛娣像只贪婪的小猫儿,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嗯……让你们担心了……”

    “‘坏女人’,你知道就好……”秦殇低叹,细密的吻着她的乌丝。

    小柴房里,李湘亭接受着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的扎针,紧张的他双目紧紧盯住莫浓的手与他手上的针还有自己的那里,目不转睛。

    “嘿,莫浓,这最后一针下去我是不是就完全好了”带着兴奋与期待,李湘亭明显的激动的话音带颤。

    “不错,最后一针结束后你又可以变成一个完完整整的男人了。”莫浓勾着抹玩味之笑,其实哪用得着三天,一个时辰就可以搞定。但为了惩罚惩罚这只色鬼,唯有将时间后移,这一移就移退了N多个时辰。不知当事人若知晓事情的真像时会不会飙飞崩溃吐血吐白沫

    “哈哈哈哈,太好了,我又可以有‘幸福’了~~~”李湘亭得到他的肯定答复,高兴的咧开大嘴合不拢。

    “呵呵,是啊,你又可以‘幸福’了~~~”莫浓附和着他的笑,这次治好他,日后若再被人踩到不能人道可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他管不着,管不着~~~~一个时辰后,李湘亭瞪着自己的下面欣喜若狂,尖叫着一跃而起在柴房里又蹦又叫。有知觉了!有知觉了!起来了!起来了!哦呵呵——他又是一名快乐的小宝宝~~~“哈哈,我好了!我好了!”边念叨边提起裤子系腰带。

    “你动作快要去干吗”莫浓收针的动作一顿,疑有不解。

    “哈哈,当然是去青楼找个姑娘试验一下啊!看看它到底行不行!”说话的功夫,李湘亭已穿着整齐,暧昧充满感激的捧住他的脸狠狠亲了他一下。

    石化,莫浓瞪着他飞也似疾驰掉的背影才捂住嘴唇跳起来破口大骂:“李湘亭你个王八蛋!你又亲我!我后悔治好了你——”

    中原险地决胜 第126回 武林盟主的野心 迫入青楼武林大会就在“虎跃山庄”里即将拉开帷幕,美妾一行坐落于大会场中间靠后偏左侧的桌旁,桌上摆满了好酒好菜。

    金扬把玩着精致的瓷瓶酒壶,给自己斟上一杯。

    见状,素言拧眉,压住他握着救护耳朵的那只手道:“中原的烈酒你喝的惯么”

    以往他们喝的都是苗疆的醇酿与甘甜的圣女酒,此等辛辣之物从不曾沾。

    “中原的酒的辛辣自然比不上苗疆、圣女酒味来的好,但像老太太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舞林大会总得找点事情来做吧不然这样干坐着岂不更无味。”

    “你怎知会很长”

    “呵呵,武侠小说上说的,电视剧里也这样演,真实的东西怕是也好不到那去。江湖中人反而比朝廷中人更加虚伪善变。”金扬淡淡的说着,举起酒杯浅啜。啧,真的很辣、酒味冲头。

    “你与赛娣皆来自未来,在未来是不是古时候的事书籍上都有记载”

    “不错,自世界形成至我们的21世纪全部记载着人类的点点滴滴。不管是起源还是后来的王朝争霸、改朝换代……很多很多的东西都有,我们这些后人也是通过古书猜对古代的一切有了了解。”金扬点头,提起酒壶给他满上一杯,续:“尝尝吧,中原的酒,很辣。”

    闻言,素言举起杯凑到鼻尖处轻嗅,一股浓烈的酒香就这样窜进他的鼻腔,使得他下意识偏头躲开这气味。

    “呵呵,尝一口,尝一口你就会知道中原与苗疆、圣女的不同。”他这种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金扬。

    对这刺鼻的味道还是很过敏,但素言依他所说浅浅的啄了点。

    入口辛辣、入喉火烧燥热,与苗疆、圣女的酒水完全不同。中原之酒就如同中原本地一般令人生厌!将酒杯放回桌退到一旁,皱皱眉,果然造不出好东西!

    金扬含笑轻摇首,以往他还对中原满是憧憬,不管是江湖还是中原的名景名胜,但现在却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因为中原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是一个不祥之地,是一个会给他们带来伤害的地方……

    当金扬饮罢一杯酒时,武林大会终于开始了。

    一名年约半百的高大健壮男人出现在中央首座,一袭黑衫、两鬓斑白。出去鬓角的头发之外其余发丝均乌黑,红光满面,可看得出平时保养很好。从他走路稳健的步伐与无声的脚步可得知他的武功造诣极深。想必此人便是当今的武林盟主段广然了吧。

    见男人出现,唐未九显得很激动,不止唿吸加快了,就连小手也握成拳松不开。察觉出她的异样,秋风月没有说什么话来安慰,那起不到作用。只是伸出双手包裹住她泛凉的柔胰在掌心呵护。

    段广然的出现令会场安静下来。

    清清喉咙,段广然运气喝道:“众位豪杰义士!感谢大家肯赏光前来参加段某人召开的这次武林大会!众位不辞劳苦实在令段某佩服!来,大家举杯,这第一杯酒段某敬众位!”说着客套话,端起酒杯在置于胸前。

    位于左上首的鹰钩鼻子花甲男人站起身,举着手里的酒杯转过身面冲大家环顾一周后道:“众位,段盟主为武林中事日夜操劳,是最不容易之人。段盟主召开武林大会定是有重要的事要与大家商讨,我等赶来会议也是理所应当,身为武林中人岂有推辞之理!所以,这第一杯酒,老道认为咱们该敬给盟主才对!”

    他话音才落,会场内的人们都附和着举起酒杯,齐声道:“敬盟主!”

    段广然笑的合不拢嘴,捋着胡须装模作样说着:“段某多谢众位抬爱!若没有众位的鼎力支持也不会有今日的段某!所以这第一杯段某还是要敬在座的众位。来,干了这杯!”

    “谢盟主!”

    在众人饮酒之际,素言很是不屑的撇薄唇,冷哼:“哼,虚伪。”金扬接上一句“小人得志”。

    唐未九恨得牙痒痒,红唇紧紧抿在一起。真他奶奶的会演戏!人渣!混蛋!不要脸!

    之前拍马屁的鹰钩鼻续:“盟主,不知这次召集大家来所谓何事还请盟主明言。”

    “实不相瞒,段某召众位来为的乃是隐藏于唐门的‘轩零剑谱’与在中原一直流传至今的红发男人。”段广然也不惺惺作态,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闻言,会场响起一片哗然,众人禁不住对望交头接耳。美妾一行更是脸色骤变,六人各怀五种心事,各不相同。

    “那唐门不是已被灭了么据说没留下任何活口。”下面有人问了。

    “非也!”段广然伸出一只手否定他的话,续:“唐门被灭的确是事实,但柳盼辰与唐未九却还活着!”

    语出惊人,引得众人非议。

    “众位静一静,且听段某道来。”段广然提高音量,婚后的内力令在场哑然无声。见状,眼底露出一丝满意,继续:“当日围剿唐门时本科斩草除根,但最后的紧要关头天空却骤响一记闷雷,且出现一条蓝色的巨大蛟龙。不知道对此蛟龙众位可有印象”

    “不错,确有此事!老道记得清楚,那蛟龙很庞大,在夜空中嘶叫着将天照的宛如白昼!”鹰钩鼻。

    “正是这只蛟龙引来救兵救下了柳盼辰与唐未九!段某敢断言,蛟龙绝非唐门所有,也非中原所有!定是有人在暗地里相助阻挠。”

    “照盟主所说,柳盼辰、唐未九是被拥有蛟龙之人搭救走了”

    “是的!只有这个可能!本以为可将唐门赶尽杀绝,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好事!”说到这里,段广然眸中闪过一抹阴狠与不甘。

    “盟主放心,那柳盼辰与唐未九不露面则以,若是露面我等定会将其杀之!”

    “呵呵……”段广然突然笑了,道:“她母女二人目前仍在这块地方没有走去它处,日前已有探子向段某汇报。”

    “那好啊,既然就在眼皮子下酒好办了!想不到她母女竟如此大胆还敢留下!”

    “错,那是因为她们有蛟龙的主人做靠山才敢明目张胆的行动!”段广然阴阴的说着,“另外,不知众位有没有发觉从城里头来了伙与众不同之人”

    “啧……盟主指的是”没人敢妄加猜测。

    “这段日子以来有是一名非中原人进入了四川境内,九男两女。两名银发、一名白发紫瞳、一名蓝发蓝瞳蓝皮肤。十个大人一名男童。”段广然径自说着。

    金扬、素言、秋风月心下暗自倒抽口气,虽知她们此行照耀却也没想到段广然会调查的如此透彻清楚!

    “盟主若这么说,那老道便知了。前几日,在城中一间茶楼曾发生过一次骚乱,一名六七岁大的南通徒手废了一名成年男子的整条手臂!莫不是那男童就是盟主所说那伙人中的孩子!”鹰钩鼻。

    闻此言,唐未九、李湘儒、李湘岳大惊,莫不是那男童指的就是许一笑!这……可这又怎么可能!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段某想一定是的,事情不会如此巧合。在他们进入四川境内后,唐门的两次血劫都有人出面相助,更出现了非中原之物的蛟龙,若不是他们捣鬼这一切就变得难以说通!而且……”段广然说到这里打住。

    “而且什么请盟主直说!”下面的人正听到关键时刻被他给掐了,一个个着急如焚。

    “而且,段某怀疑那红发男子就隐藏在其中!”段广然这话说得相当鉴定干脆,防腐已经找到确凿证据可以说明一般。

    听闻此话,金扬、素言眸中都闪过了杀机。他所说之人正是素情!

    呵,现在倒好,他的血变成了值钱的玩意儿,人人都想要!那死男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非去磨碎了“水珊瑚”往肚子里吃!现在好了吧成了人人窥探的大肥羊!大笨蛋!大傻瓜!缺心眼!二人在心底骂素情骂的证过瘾却忽然打住,各自从额头滑下一滴汗珠。呃……他那时正处于着魔期犯病的说……差点忘了,汗……

    “真会隐藏其中么那男人拥有红发红眼,但那群人里却没有红发红眼之人。”不知何人发出质疑。

    “呵呵,不要忘了,红发男人法术高强,随便改变一下自己的发色与眼色也未是难事。”段广然不以为然,反倒是对自己的猜测很有把握。

    “嗯,不错,盟主说的是……不排除这种可能。”

    “若能确定下红发男人是哪个的话就再好不过了,他的血可令人长生不老,更可让人功力大增!这种极品之血连皇帝老子都想要,可想而知,那皇帝也想永生永世做皇帝保朝代不变!”鹰钩鼻。

    底下的李湘岳私底下踩了李湘儒一脚,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二人听得见的音量道:“我亲爱的皇帝哥哥,你在江湖上原来这么有名,听,这些人在想你‘问好’耶~~~”

    “你闭嘴!”李湘儒回踩,没好气的瞪他。

    “是啊,如此美妙之血真实千年难得一见!”段广然大发感慨,面露贪色。

    善于察言观色的鹰钩鼻此时大声唿吁:“那皇帝老子算什么,以我老道之见盟主比年轻气盛的皇帝强上百倍!盟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更是天生帝王之相!若这红发男人可归盟主所有,那中原的江山就会在盟主的脚下唾手可得!杀掉那无力轻率的皇帝,改成盟主的天下!”

    闻此言,度昂昂然心头颤喜,却又不好显露出本意,只得道:“哎……老道长此言差矣,这天下乃皇家的,岂有段某沾染只说,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说的像真事,可上翘的嘴角却掩饰不住他的想要与贪念。

    “不,盟主不要谦虚!盟主的实力是众所周知的,天下乃能者居之!不在乎他是皇家还是汉家!胜者生存,弱者灭亡,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鹰钩鼻说着说着就来了劲儿,慷慨激昂。

    “哈哈哈哈——”他这番话说的段广然心里头舒服,多余的废话已不再说,一切尽在张狂放肆的笑声中尽显。

    李湘儒阴郁着一张俊逸脸孔,眼睛死死盯住上面张扬之人。心下恨恨的念:段广然,你的野心早晚有一天朕要将之碾碎揉烂!!!必定!

    青楼,李湘亭逍遥快活,左右坐拥美人在怀享尽了惬意。

    “王爷,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人家人家可想死你了!想的这里都好疼好疼哦~~~”黄山女子大发浪语,执起李湘亭的手摸上自己胸口,更用他的手在丰满柔软的胸脯上按揉搓抚。

    她这发骚之态令李湘亭勾起邪笑,这样才对嘛,从来都是男人、女人主动引诱他。若都像若风、莫浓那样那还得了!她的意思已然明了,大手扯下她身上薄如宣纸的纱衣,手掌肆无忌惮的揉搓着血凝玉乳。伸舌舔着她的唇,笑道:“本王进来忙于‘公事’抽不开身,这不,一有时间本王不久来看你了么本王也想你,想死你了~~~~”后加一句,想你的身体。

    薄唇将她的樱唇含入口中,手掌肆意的揉捏着两团软肉。

    “嗯……”黄衫女子主动缠上他的身子与之缠绵。

    另一侧绿衫女子不甘寂寞,大胆的探出小手摸向李湘亭的下面。啧,这一摸不要紧,顿时换来李湘亭的抽气之声。在她的抚慰下他那里起了反应!哦呵呵,好极!好极!看来他是真的恢复了!恢复了往日的雄风!哦呵呵——隔壁,悠扬的琴声回荡满房,一名俊俏“男子”歪倚在桌前聆听不远处女子出色的琴声。“男子”皮肤白皙粉嫩,五官美艳靓丽,只是身形有些娇小,那纤长白净的玉颈上没有喉结,故此泄露了“他”的真实性别。

    李湘雯终于明白为何男人都会对此地流连忘返了,别说是男人,就连她这个假男人对此处都动了心。放着如此软香温玉谁还能顾得上家呢!听着让人身心愉悦的乐声,拼着香醇的美酒,吃着可口的小菜。此乃人生一大乐事!趣事也!

    合上双目,手摇玉扇,完全沉浸在乐声中不愿抽身。

    与此同时,武林大会散去,果然是又臭又长……六人阴郁着脸各怀心事走在返回的路上。

    一道超嗲之声就这样响在他们耳畔,由于声音太过于酥软而引得六人勐向发生之源看去。

    只见一名二十岁锄头的中等姿色女子扭腰摆臀向他们甩着手绢走来,笑的花枝乱颤。一上来就将手绢朝他们脸上拂去。嗲道:“哎呦,几位爷生的可真俊,来咱这地方坐坐吧,咱这姑娘水灵会伺候人,来过一次包准你们呐下次还来~~~”

    素言听闻她的话将他上下打量个遍,掀起眼皮瞅了瞅花俏的招牌。

    青楼,看来这女人就是个拉皮条。毫不客气的冷哼:“不必了。”

    见状,女子反将他打量一番,娇滴滴道:“听爷这么说,爷不会还是只‘童子鸡’吧”

    听完这句,素言的脸当下就红了,怒瞪她低喝:“你乱说什么!”

    “呦,爷你怎么还生气了丽娘我不过是随口问问,怎么着难道爷还真是”丽娘掩嘴偷笑,后又故作惊讶的瞅向素言的那里。

    素言遭人调侃,另五人非但没出言喝止,反斗本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乐不思蜀。

    “你闭嘴!再乱说当心我噼了你!”素言狠侧过身,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戏耍,而且还是围绕在哪方面问题上转悠。

    “爷,你好凶哦~~~不过,进咱这地方吧,姑娘们会好好帮你泄泄‘火’的!”眼前这六个男人一个个穿的绫罗绸缎,上好的料子就透出他们是有钱的主儿,不逮住他们放跑了可是一大损失也!没给六人任何反应机会,手绢一挥朝楼内唤着妓女的名字出来接客,喊出一大串。

    “我噼死你这个女人!”素言急了,翻掌幻化出白光。

    见状,金扬大惊,若将法术用在这种事情上可不是什么张脸的事儿,若让许赛娣知道了八成还会往歪了想将屎盆子扣头上。

    扣住素言手腕时才忽然发现他手心里的白光像泄了气般蔫了回去。怎么回事

    正当纳闷之际,听见许许多多的嗲声嗲语进入耳朵,抬起眼皮一看。喝!好家伙!只见一帮女人从楼里挤出,那模样如狼似虎。感情不是素言放水而是被这可怕的架势给吓着了!

    “姑娘们,手脚麻利点儿,这几爷可都是大主儿,都给我伺候好了!”

    丽娘一边吆喝一边退到一旁,将空间留给挤出来的花儿们。

    “放手!放手!我不进去!放开我!”素言大叫,声音惶恐,被三四个女人架着就往楼里走。

    “你们要干嘛!别啦我!我不进去!我不嫖!我死也不进去!别碰我!别碰……”金扬继素言之后被四个女人缠住,在他危言耸听之际被女人们身上国语浓郁的脂粉香呛得一阵晕眩。就趁着晕眩之际他被抬进了楼。

    秋风月、唐未九哪见过这等架势,均瞠目结舌。

    这,这些是女人么不,不,不是狼!

    李氏兄弟脸上肌肉抽搐,若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青楼做生意如此野蛮!

    前后没差几秒钟,六人通通被饥渴的花儿弄进楼子按坐在桌前看住,恐怕到嘴的肥羊跑了!

    瞪着面前的酒菜,直觉得想吐。才在武林大会上吃过一些,现在面对什么都觉得难以下咽,尤其是身旁杵着这么多“门神”,更让人觉得倒胃口!

    “爷,来,喝酒~~~”一名妖娆多姿的养眼美女将酒杯举到金扬面前,吐气如兰的娇唤,整个身子都偎进他怀里。

    她一靠近,呛鼻的气味随之而来,熏得金扬双眼直冒星星,颤抖着手推开杯,咬牙道:“别碰我!”说罢,忍受不了这气味豁然起身准备走。才站起来就觉得更多的脂粉味向他袭来,眼中的晕眩感逼迫着他双腿一软,肩头一沉坐了回去。三双柔胰从他肩上撤离。

    喝!好家伙!真是如狼似虎!看得另四人呆掉,见完这阵势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瞟向某人……

    “别扒在我身上!走开!我不喝酒!不喝!不……唔……不……唔……咳咳咳……”素言奋力挣扎,企图将缠在身上的多只八爪鱼拔掉。怎耐,也被呛的够呛,力不从心,反而是长者说话的嘴巴被灌入三杯白酒。辣、呛的连连咳嗽。

    “哟,爷,慢着点儿,急什么呀~~~”咯咯娇笑,美人以小白嫩手扶着他的胸扣顺气。

    呵呵,哦呵呵呵——这两方人马好“热闹”。

    “月、月姐姐,咱是不是得想办法回去呀现在已经很晚了,若再不回去我怕赛姐姐会发飙……”对于此,唐未九着实的捏把冷汗。不相处不知道,相处了才知晓许赛娣的凶悍!

    “就她还发飙都虚的软趴趴还发个鬼飙,等咱回去她都睡了,安啦安啦!”哪知人家秋风月听完她的话是在对她回答,但一双眼睛却在楼子里瞟来瞟去,满是好奇与惊讶。

    这就是中原的青楼啊哈哈,跟“圣女国”的伶人馆很不一样哦~~~真是开了眼界!

    “月姐姐,你有在认真听九儿讲话么”唐未九汗,一个凶悍的许赛娣就够了,偏偏又多出一个神经大条的秋风月!!!

    “听着呢!”眼睛四下里瞟啊瞟。

    “……”

    三楼,李湘雯听着琴声如入仙境,不想隔壁却总是传来浪荡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响亮高亢。任她如何掩耳,这扰人的吟叫还是会无情的窜入耳朵引她浑身汗毛孔倒竖!

    气、可气、激气!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啊——”嘶吼,豁然站起,从腰间抽出软鞭在空气中抖开。“啪”清脆一响,吓得美人竟弹断了一根琴弦。

    杀出去,一脚踹开隔壁不断发出浪声的木板门,李湘雯气急败坏的冲进去叫嚷:“吵死人了!把声音给我叫小点!”

    吓咋舌,好一幅多欢多爱之图!之间三条赤裸身躯同时滚在一张床上,一名健壮的男子压住其中一名女子做着有氧运动,生勐,激烈,浪叫就是出自身下女子之口。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另一名女子躺在床上勾着男子的颈项火辣热吻,男子一双手掌大肆揉捏女子胸脯。

    不是自己看错了吧!李湘雯难以置信眼前所见,拼命肉眼睛。

    突如其来的骂声打断了床上进行的如火如荼的三人,男子如被施了定身术般停住,愤怒的勐回头瞪向门口之人。身下女子因得不到满足而叫的越来越厉害,不断扭动身躯索求。

    天杀的,是哪个不要命的混蛋敢闯进来断他的激烈运动!

    一回头不要紧,双方看清彼此时均瞪大双眼嘴巴张成o型。

    “九哥!”

    “十三妹!”

    男女声同时惊愕响起……

    中原险地决胜 第127回 偶救十三公主 吐血晕撅李湘雯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气急败坏的抖开鞭子朝他抽去。

    “九哥,你太给李家丢人现眼了!”

    李湘亭豁然抽身跳跃向旁退去,他毫无预警地抽出引来身下女子一阵高亢呻吟。

    “死丫头,你疯啦!有拿鞭子抽九哥的么!”李湘亭脸色骤变,哇哇大叫,光着身子在房里逃窜。逃窜的过程中慌慌张张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你居然来青楼这种烟柳之地!你简直就是丢尽了李家的颜面!居然还和两个女人一起、一起!啊——九哥你好不知耻!!!!”李湘雯愤怒,软鞭紧抽。

    李湘亭衣服已穿好,虽然有些不整,但总比光着身子要强得多。

    “啪”一鞭子抽栏房门,门板变得四分五裂飞跃看来。

    “死丫头,你要拿鞭子抽死你哥么!”李湘亭满腔的愤怒全部咆哮,被打断了好事不算,又被自己妹妹拿鞭子抽得到处跑!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转念一想,不对呀,他是男人,来青楼正常。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也跑这儿来了而且还穿着男装!他这才发觉她穿着男人的衣裳!登时火气上扬的比她更旺,破口大骂:“十三妹,要说丢李家颜面的是你才对吧!你身为女子却来逛青楼,你不觉得这更不合礼数么!”

    闻言,李湘雯怔住,鞭子也随之停下垂到地上。片刻后,急道:“我又不像你,我只是来这里听琴,不玩女人!!!”

    “哼,你除了来青楼这点外还私自出跑,要是被某人知道了你觉得你的果子会好吃么”李湘亭很高兴看到她的脸色变了,得意洋洋得挑高眉梢。

    自然知晓他指的某人是当今皇上,李湘雯对这个皇帝哥哥可是又敬又怕。但他拿出李湘儒来压她就让她火大了,他的风流成性是她最看不惯的,虽为亲兄妹,却也相当排斥他的风流,软下的鞭子再次抖起向他抽去。

    “死丫头!你真是学不乖!败在我手里多少次了还来!”

    “败你个鬼,我技术又长了!”

    “啪、啪”清脆的鞭声在房内回荡,床上意乱情迷的两个女人已清醒。听闻他们互称九哥和十三妹,当下便明了抽鞭的美艳女子乃当朝小公主。原来皇家的小公主也逛青楼……

    鞭子抽烂了房内的桌子与摆设,软鞭直逼李湘亭面门。偏头闪过,一把抓住她的鞭在手。

    见状,李湘雯气恼,“九哥,放开我的鞭子!”

    “我为何要放放开了你岂不又要鞭打我不成”李湘亭挑眉,勾着嘴角。

    “打你活该,丢人现眼!不要脸!”

    “死丫头,有这么跟九哥讲话的么!”李湘亭怒,这小妹妹真是越来越泼辣,不像话了!

    “我管你!你就是不要脸!丢人现眼!!!”

    “啧,我一定要将你扮成男人来青楼的事告发出去,让你禁足三个月!”李湘亭眯细双眼,声音发冷。

    一听这话,李湘雯急了,她本身就是好动的性子,若罚她禁足那还了得!登时恼怒的用力抽着手中鞭,企图将鞭子抽回。

    暗自较劲,李湘亭不撒手,双方僵持,约五分钟,李湘亭忽然展开一抹邪恶之笑,勐的松手,用足力气的李湘雯没想到他会来这个,惊唿,身子向后退去,连退数步,脚后跟磕到木栏杆底部、腰顶上木栏、上半身后仰,就这样脚悬空抬高,栽了下去。

    “十三妹——”李湘亭大惊,本是想耍点小手段吓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可怎想弄巧成拙变了真。完了,完了,她可是李湘儒最疼爱的小妹妹,若摔出个好歹来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飞身跃起,追下。

    突然其来的尖叫来自头顶,惶恐、猝不及防。金扬听闻此下意识仰起头望去。只见一抹人影从三楼木栏杆上仰下,大头朝下。

    啧——倒抽口气,若以这姿势触到地面的话脖子铁定就断了!出于救人之心未加多想,豁然站起身跨出一步张开双臂,身子倾斜,右手先抄起下来之人的后颈,左手抄向她双膝后侧,牢牢地将她接进怀中免去她的死劫。

    随着掉下的身影,还有另外一抹影子从三楼飞跃下。

    李湘亭瞠大双目,底下接住妹妹之人不是金扬么!忙空中翻转改变方向落于金扬身侧。定睛一瞧,下巴直接拖到脚面。瞪着面前五人咋舌,这,这不是他的两位皇兄与素言、和……秋风月!唐未九!对,没错,是她们!虽然改了装,但脸孔却未变,尤其是秋风月那张在女性中无人可敌的脸蛋儿!绝对错不了!

    “你们!”太惊愕了,皇上也逛青楼!

    “九弟!”李湘儒、李湘岳异口同声。

    李湘雯从上头摔下这一刻心脏就停了,脑中流窜出好几种自己掉地的惨状。如头破血流、毁容、扭断脖子、血溅四方等等……

    但,迟迟未见身体传来痛楚,只有阵阵的温暖传达给她。

    脑中冒出问号,紧张得睁开一只眼睛,印入眼帘的幅宽阔结实的胸膛。

    咦带着疑问,双目完全张开,下巴,性感的下巴。视线慢慢上移,面容逐渐扩大,直至见到整张脸才惊讶的眨着星眸。

    好俊美、阳刚的男人!小麦色健康的肌肤、浓郁的剑眉、幽黑的眼睛、挺值得鼻、性感略薄的嘴唇、乌黑长发披散着垂落,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荡于额前。情窦初开,心在这一刹为这救了自己的男子而绽放出流金异彩!

    “姑娘,你没事吧”金扬微微一笑,错把她脸上的惊愕当作成从楼上掉下的害怕,却不曾知晓自己在“多事”之后成为了对方心仪爱慕的对象。

    好半响,李湘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娇羞道:“没,没事……”

    “那就好。”应了声,金扬将她放下撤离双臂。

    离开了他的温暖,李湘雯感觉到一阵失落与茫然,怔怔地望着他俊逸的脸庞。直至一道暴怒之声窜入耳朵时才换回她的注意力。

    “十三妹!”李湘儒不看清则罢,看清后顿感怒火中烧。王爷来这种烟花之地也就算了,居然连公主也上这儿“逍遥”!简直就是皇家的耻辱!

    听闻这道熟悉的声音、瞧见黑了脸的容颜,李湘雯浑身一震,下意识向后退去,怯怯的喃道:“皇……五……哥……”

    十三妹哦,原来是当朝小公主啊。美妾、秋风月、唐未九点了下头。果然生于一窝,全都一个德行。

    “你居然敢上青楼!”李湘儒咬牙切齿的一步步逼近,双目中燃烧着怒火。

    “五哥……你别生气,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我来听小曲儿……”李湘雯已不敢再退了,身子如被定住般僵硬沉重。

    “听曲儿!听曲儿难道不能在‘家’听么!‘家’里有一流的乐师!非要上这里听!”她的回答显然更加勾起李湘儒的怒火。

    “呃……老听多没意思啊……你们男人都爱往青楼跑,我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吸引着男人……”

    “你——”李湘儒怒的扬起手。

    “啊——”见状,李湘雯抱住脑袋尖叫,瑟成一团。

    下不去手,他最疼的就是她,哪舍得动手打她!手僵在半空,怒瞪。

    李湘雯偷偷瞟向他黑怒的脸,怕怕的将目光收回,收回途中瞥见一脸看好戏的李湘亭。当下放下双手指着他的鼻子对李湘儒道:“九哥也来了,你为什么不说他!”

    没等李湘儒回话,李湘亭已抢在前面道:“哼,他有什么资格说我,自己不还上青楼了么‘家’里美女如云,却还上青楼寻欢作乐,更不像话、不成体统!”

    被他的话点醒,李湘雯这才发觉事情不对。为啥她的皇帝哥哥也在青楼!

    面对她质疑惊愕的目光,李湘儒气得七窍生烟。“我是被逼的!”都怪那个叫丽娘的该死女人!

    “借口!”李湘亭。

    “你给我闭嘴!我现在说的是你们,少把事扯到我头上!”

    “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再说!”

    “难道不是么!”

    哦,天呐,其他人抚住额头,真丢人……

    你来我往的一句一句,搞得一楼客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气得老鸨怒容满面,招收唤来虎背熊腰的打手将他们注意丢了出去!“滚——滚——滚——都给我滚——”奶奶的,开楼做生意做了一肚子气!!!

    扫了眼吵作一团的皇帝与王爷,美妾双双对李湘岳拱手,道:“王爷,我们先告辞了。”

    “呵……呵……”李湘岳苦笑,“回去吧,让你们看笑话了……”

    真丢人,站在青楼门口吵架,丢尽了皇家脸面。敢问,有哪个朝代的皇上会在青楼门口跟人吵架吵架的对象还是王爷一枚……

    死人皆掩嘴偷笑。在他们转身之际,李湘雯忙上前一步横在金扬面前,急道:“等一下!”

    金扬不解。

    “不知公主有何事”

    “谢谢你方才救了我。”李湘雯俏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目光炯炯的望着他。

    “呵呵,没什么,公主不必记挂在心上。”金扬轻摇头,露出一抹浅笑。

    “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么”李湘雯毫不忸怩,直接切入正题。

    微微一愣,下一秒金扬报出了自己的名号:“金扬。”

    才报完,已走出段距离的素言回首提气唤道:“扬,走了。”

    闻声,金扬对她颔首,到了句“告辞”便快步赶去。

    “金……扬……”李湘雯静静地立在原地呢喃,痴痴地凝望着他高大潇洒背影出神,心头小跳乱撞。

    耽搁了太长时间的四人无法逃离“晚归”这个词,踏进院心徒然一震,屋内还燃着烛火。

    头皮有些发麻,将院门合起来快步走进主屋。

    主屋,床边坐着还未睡的蓝目,目光在捕捉到安然无恙回来得秋风月时柔和下来,撤去了不安。

    秋风月像只小白兔般蹦到他身旁坐下来,道:“蓝目,你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

    “一会儿就睡,你也去洗洗脸吧,早点歇息。”蓝目泛着一丝浅笑,伸手解开她吊高绑在脑后的发辫。顷刻间,瀑布般黑亮的秀发倾斜而下挡住了她的少半张脸,在烛火的映衬下使她的脸有种朦胧的柔媚之感。他,看得痴了……

    秋风月娇唿一声,红了脸,拿过他手里绑头发的发带,捂着小脸快速站起身跑了出去。

    内屋,唐未九被柳盼辰拉到跟前仔细打量。“九儿,你没事吧”

    甜甜笑,唐未九搂住娘亲的脖子,撒娇道:“没事,没被发现哦!”

    “唿……那就好,那就好……下次不准再瞒着娘了知不知道”柳盼辰敲她一记脑壳,低斥。

    “呵呵,知道啦~~~~~”

    靠在楚云怀里的许赛娣一直都没睡,见金扬、素言走进,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来,弱声道:“你们回来了……”

    “对不起,赛娣,回来晚了……”二人同声,爬上床分别握住她冰凉的柔夷。

    她到底等了他们多久这么冰!

    “回来就好,回来我就放心了……我……”字吐到这里,许赛娣原本柔和的面庞骤然色变,反握住他二人的手掌低吼:“你们去哪儿了!”

    她的突变令二人大脑短路,茫然着的望着她,素言道:“去武林大会了啊。”

    许赛娣挣扎着想起身,楚云忙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用被子将她裹好。

    “武林大会结束以后呢你们又去了哪里!不要对我撒谎!你们身上为何会有女人的香味!”靠近来的浓郁脂粉香使得天生的女性疑惑爆发,之前还一幅没力气的模样,现在却中气十足。

    惨了!金扬、素言面色急变,不约而同揪起胸前衣服嗅上去。难怪,全都是女人香!还这么冲鼻!

    听闻许赛娣说他二人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味,其余美妾均瞪过目光来狠狠地盯着他们。仿佛他二人已然做出对不起心爱女人之事。

    这下误会可大了!

    “说!你们去哪儿了!”许赛娣双眼燃烧起属于女人的妒火。

    “青……青楼……”金扬、素言僵硬着声音同时回答。

    闻言,没等许赛娣说话,其余美妾已飚起要上来揍人。

    “啪”拂出红光,许一笑将窜起的男人们通通掀回,凶狠一瞪,沉声道:“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青楼!青楼!

    许赛娣听闻这两个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烧红了一整张脸,全身颤抖不已,怒喝:“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去青楼嫖女人!你们什么意思!嫌我满足不了你们么!你们……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话没讲完,已然急剧咳嗽起来。胸口好憋闷、好难受!他们居然去青楼!厌了她么!线了她么!还二人双双一起!

    “唔……”心又疼了,难过的要死!手按胸口,柳眉紧紧拧在一起。

    “赛娣,你别激动,冷静点!”楚云一下子急红双眼,搂抱着她。

    “赛娣!”金扬、素言慌了,紧紧抓住她的手。

    许赛娣气愤地将二人通通甩开,手捂着胸口连咳不止:“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唔……唔……噗——”

    急剧的咳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咳到最后,气血翻涌,喉头一甜,鲜血从嘴里喷出。下一秒,张了两下苍白无血的唇瓣、缓缓合上眼睛,安安静静的头一歪倚进楚云怀中。

    “赛娣——”

    “娘——”

    主屋内响起数道嘶吼。

    雪、蓝,不由分说的愤怒出拳狠狠打在金扬、素言身上,将他二人打飞出去撞上冰冷的墙壁。

    “噗——”

    两道鲜浓血液狂喷,双双痛苦的皱紧五官。

    雪、蓝欲再动手,却被许一笑拦住,咆哮:“够了!”

    莫浓搭上许赛娣的脉搏,脸色煞变,忙拽过许一笑。

    “笑儿,快给你娘输气,你娘体内的气血翻腾的厉害!快点——”

    许一笑眸变,拉开许赛娣紧按住胸口的手幻掌相击,股股酒红色法气源源不断的往里灌入。

    金扬、素言浑身瑟瑟发抖,瞪着地面的双目瞳孔紧缩,已感觉不到伤所带来的疼痛,此时的心痛更胜过于身体上的疼痛。

    在外面洗脸的秋风月听闻屋内乱杂的动静慌忙奔回,一进内屋便看见坐在地上喷血的金扬、素言,还有大床上围满的男人。最终,目光落在被楚云抱在怀死白脸色的许赛娣。她前胸与下巴上鲜红的血液刺痛了她的眼睛。

    跌跌撞撞挤进来,惊愕低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谁也没工夫再去管别的,所有人的目光与心都揪集在许赛娣与许一笑身上。

    约六七分钟左右,许一笑缓缓收势,舒出口气。见状,莫浓再次搭上许赛娣的脉号诊。不消多时,紧皱的眉舒开,抹了把脑门儿上的汗。

    “赛娣怎么样!”

    “没事了……”喃喃语毕,从床上跳下冲到地上金扬、素言面前,左右手分别抓起他们的胸襟,嘶吼:“金扬、神子,你们太过分了!赛娣有哪点不好你们要去青楼嫖女人!你们晚归赛娣本来就已经够担心的,她身子虚又生着病难道你们是瞎了眼看不见么!不管我们怎么劝她也不肯睡,执意要等你们回来,看着你们安然无事她才能安心!可你们呢!既然去青楼嫖女人干嘛还回来!带着一身女人味是想气死赛娣存心让她伤心么!”

    嘎

    秋风月脑子转了半天才明白为何屋里这些人会闹得不可开交,更让三人都“挂了彩”。

    当下,奋力掰开莫浓的双手,急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大家都误会了!!!”必须要澄清,若在误会下去就该出人命了!

    “他们都亲口承认了,还能有什么误会!”美妾异口同声,眼睛瞪啊瞪,许赛娣吐血他们心疼的要死,哪还管得了别的!

    “你、你们真的误会了,金扬大哥、素言大哥没有去嫖女人……”

    事情显然已一发不可收拾,唐未九小声附和着秋风月。暗自吞吞口水,哗……赛姐姐在这些男人心目中的位置可真高!不是一般的高!好高好高!

    连唐未九也这么说难免真的存在蹊跷美妾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目光落在秋风月与唐未九身上。

    “干娘,九儿姐姐,你们来解释吧。”许一笑撤去之前的狂躁,面色平静的坐在床边发话。

    “呃……是……事情是这样的……”在多双眼睛的盯视下,秋风月、唐未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误会澄清,莫浓脸上的颜色变了好几种,抓耳挠腮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误会了,刚才我不该那样骂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打人的雪、蓝不自在的撇嘴,搔着侧脸,“方才不该打你们……是我们误会了……”

    虽然误会已清,但金扬、素言却还是高兴不起来。慢慢的地上爬起,轻轻拉起晕睡中许赛娣的双手在唇边吻着,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不为别的,为她的心与莫浓的那番话而掉……

    所有的幕幕均被立在主屋与内屋交界处的蓝目收尽眼底,他的表情谈不上喜、怒,平淡无波,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中原险地决胜 第128回 汹涌的早朝深夜,圣女皇宫。

    秋南灵双手撑住御桌,身子前倾,与下面跪着的许芊大眼瞪小眼怒目以对。

    “丞相,朕再说一次,朕要将月儿在位时的男妃全部遣散,各自回家!”秋南灵阴郁着脸,声音已沉到极点。

    许芊柳眉皱死,足以夹死一堆苍蝇、臭虫,坚定立场反驳:“臣还是那句话,请女王三思!遣散公主的男妃不合理数!‘圣女国’从古至今从未发生过这种事,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可更改!”

    “月儿已退位了还留着那些男妃何用!男妃年纪尚轻,遣散他们有何不好!有守宫砂在的还可再另嫁她人!即便没了守宫砂也可以过些悠然自得的生活,总比老死在皇宫要强的多!”

    “不可!公主的男妃必须进‘拂宇’伴清烛、挑清灯!除非公主再次继位,否则他们必须要在‘拂宇’内孤老终生!”

    “男妃最大的超不过二十五岁,小的甚至比月儿还年幼,在‘拂宇’里度过终生对他们来时候太残酷了!”

    “即便残酷也必须面对,从一而终只追随女王!不论是命亡之王之妃矣或是退位之王之妃都必须要按照‘圣女国’皇规处理!在寻常百姓人家一男只嫁一妻,老百姓即如此,更何况皇室!!!”许芊语气激昂硬派,虽跪在地上却丝毫不见软弱之势。身为一国之相,职责所在,万万不能破了规矩!

    “你这是在教训朕么!”秋南灵气得浑身发抖,绝色的容颜沾染上一丝狰狞。

    “臣不敢,臣之势在讲述皇规,女王贵为一国之尊,更不可坏了规矩章程!否则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东西便会无用!女王切莫意气用事,请女王三思而后行!谨慎自己的言行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大胆!”秋南灵一巴掌拍上御桌,双目猩红。“许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朕如此讲话!你太放肆了!”

    知晓自己言行过激,激怒了女王,许芊当下深吸一口气,弯腰连续给秋南灵叩了三个头,尽可能的让口气平淡下来。“臣言语冲撞了女王,还请女王恕罪。”

    “许芊,朕就明确的告诉你,朕不止要遣散月儿的男妃,更要遣散朕之后宫!为了纳妃之事已经逼走了朕的皇后,这后宫再留下去有害而无益!朕不管老祖宗当初为何会定下此等规矩,但现在朕是女王,朕的话就如同天命!朕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说,朕只在乎皇后的感受!朕要让他看到朕的诚意重新回到朕的身边!此生,朕在位一天就只要皇后一个人!”秋南灵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双目中泛起凛冽的寒光。

    自古以来,为了后宫闹出多少乱子,男妃争风吃醋,耍心机、玩手段、诬陷、毒杀、嫉妒,这些令人发指之事多的无法数清!更因这该死的后宫让她拭去心爱的男人整整十年之久!!!盼到苦尽甘来却又因后宫之事逼走了爱人!人生没有多少个十年可以重来,一旦错过只能抱憾终身!她受够了,再也不想尝这种相思别离的滋味!

    震惊、错愕不满许芊清雅的脸孔,万万没想到秋南灵竟会如此打算!一时间被她勐烈的威势摄的说不出话。

    “朕意已决!月儿的男妃与朕之后宫必须遣散!”秋南灵再次强调自己坚决的意念。

    许芊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急怒:“女王——女王身为一国之尊,理当遵守祖宗遗训,将‘圣女国’发扬光大、使国人永享太平!‘圣女国’从创国以来都一直遵守着传统过活,若女王坚持任意胡为必定会引起百姓的不满与争议、反抗!”

    “许芊,你不用再多说,朕的决定不会改变!”

    “难道女王要为了皇后一人而与全国的百姓为敌!”

    秋南灵闻言忽然笑了,甜美而深情,眉目含情,嗓音也比之前要来的轻柔许多。“在朕心中没有什么比得上皇后来的重要!若非要在皇后与王位国家间做出选择,朕只会选皇后!就算要与全国百姓为敌、就算朕死后被称之为昏君也在所不惜!”她的眸柔情似水却又无比坚定,不容得有人再之意她的决心。

    许芊受震良多,由跪的姿势一下子变成跪坐,难以置信着柔美却又坚定的秋南灵。

    “诏书朕已拟定好了,明日早朝宣读!”

    “女王,你若这么做必定会换来文武百官的斥责!”出于本职,许芊重新跪好,再次相劝。

    瞅了她好半响,秋南灵收起之前的暴躁之势缓缓坐下,调整一下自己的唿吸,道:“这个朕自已然知晓……一个国家的规定不适说改就能改的……”

    “既然女王明白为何又要执意任行!”懂的话就更不该这样坚持了!本来身为王就有许多不得已的地方,哪容得了随自己的心意去做事情!

    扯出一抹苦笑,秋南灵幽幽的道:“那又如何朕已经错过皇后十年的时间,朕已有四十,没有多少个十年再来错过。朕在市区皇后时才懂得自己的心,朕爱他,可以为他放弃一切。之所以与月儿交换王位也是因为她还太年轻、心浮气躁,希望她可以多磨练几年重新掌管‘圣女国’。朕累了,只想和皇后过些快乐没有烦恼的日子,朕欠了他十年的光阴希望能好好的弥补他……可现在他又走了,再一次离开了朕……”说着说着,久违的泪水爬上她的颊。失去爱人的心竟是这般的疼!!!

    见状,许芊张了几下嘴,错愕,想不到女王用情竟会如此之深!

    自古,哪个王不是享尽了美男伺候,心中同时喜欢多个男人,可像秋南灵这样只爱杜越一人的王却还是第一次见!王的眼泪令她动容,心头有些抽动。

    “丞相,你跟朕的年头不短了,朕明白你是为朕着想。但,就让朕任性胡为一次吧……生长在这种帝王之家身不由己的地方太多,朕累了,真的累了……不管明日结局如何朕都不会后悔,朕只后悔错过皇后!好了,什么都不用再对朕说了,你退下吧……”语毕,秋南灵伤感踉跄的直起身摇摇晃晃离开了。

    留下许芊一人扔跪在地上怔怔发愣。

    次日……

    果不其然,满朝文武对秋南灵展开了无情的轰炸。

    “女王,废除后宫万万不可!不合理数!不合祖辈留下的规矩!”

    “女王,‘圣女国’自开国至今从未出现过如此荒唐之事!若女王之意如此,必将遭到国民的不耻与唾骂!”

    “女王……”

    ……

    不间断的声音淹没了秋南灵的所有视听,端坐于凤雕椅上淡然的扫视着下面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官员们。

    许芊,静静的立在一旁望着凤椅上安静的人儿拧着秀眉。眼前的她又与昨夜伤感深情的她交叠在了一起。

    官员们还在争执,秋南灵唇边漾开一抹浅笑。

    真讽刺啊……

    “丞相!请你出来说句话,劝劝女王!”已有人将矛头指向许芊。

    许芊看了眼问她之人,扯出一抹苦笑,眸光流转,作出一个头痛样子,道:“路大人,本相近几日染了风寒,头痛的厉害,脑袋就像一团浆煳……”

    闻言,秋南灵平静而淡然的道了句:“丞相既然身体欠安就回去休息吧,请大夫过府好好瞧瞧,别让风寒加重了。”

    “谢女王关心,那臣先告退了……”说玩,许芊抚着额头摇摇晃晃走了下去。

    “哎,丞相……”路大人本想让位高权重的她出面调解,没想到她却突然染了风寒告退!

    秋南灵岂会不晓得许芊在装,不过也正因她的装病免去了自己与她的大殿对持。

    许芊退了,其余官员声音渐渐停下。目不转睛的瞅着凤椅上的秋南灵。

    秋南灵晃了晃手中的诏书,道:“众位大人,朕的意思方才向你们宣布过了。这是强制力,不管你们是否同意,朕都决定要这么做!”

    “女王!”地位今次许芊的文官斜迈上一步,道:“这么做女王就不怕国民耻笑不屑么”

    “呵呵……”秋南灵听言低低的笑了,续:“那又怎样妥国民觉得朕是‘圣女国’的耻辱大可将朕废掉再立新主。”她非常不负责任的吐出令人唏嘘之语,引得文武百官面露寒霜。

    “女王是要用王位来与废除后宫作交换!”

    “错,王位对于朕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朕早就厌倦了这些。诏书再次,执不执行你们看着办,朕已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若要废朕大可随时动手,若不废朕,朕在位一天后宫制度就一定要废除!行了,都退了吧……”道完最后一字,秋南灵在众卿家的怒视下潇洒退下。

    满朝文武愤愤的盯着她消失的方向许久许久才先后离开了大殿。

    晕晕沉沉中,许赛娣撑开酸涩的眼睛,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棱照射进来印在床、洒在她的身上。胸腔闷闷的,喉咙里像卡了痰般难受。下意识咳一下,嘶哑难听又带着鼻音的动静顿时传进耳朵。好难听……

    听闻她微弱的哑声,守在左右两侧的金扬、素言喜得全身颤抖。醒了,醒了!!!

    “赛娣,你醒了”二人轻轻的,好小声、好小声的询问,唯恐惊着她虚弱的身体。

    左右转动一下颈,二人担忧的面庞映入眼帘,通红的兔子眼令她心儿抽动。他们为何会这样憔悴正想伸手去抚摸憔悴的脸颊却顿下,只因想起昨夜他二人说了去青楼之事。

    “你们大胆……跑去青楼嫖女人……你们厌倦我了么……”许赛娣喃喃低语,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心脏一缩,好痛……好痛……

    “别哭别哭,谁说我们厌了你我们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厌你呢”金扬、素言轻柔的试着她的泪,模样既委屈有心疼。

    “那为何要去青楼……”许赛娣这脑袋有点钻死胡同,出不来。

    “唉,是有原因的,你能冷静下来听我们解释给你听么”素言叹了口气,眸光幽怨。

    “说吧,我听……我听!”闭上眼,许赛娣吸了下鼻。

    二人分别将昨夜之事向她讲白。

    听完解释,许赛娣慢慢掀起眼皮,长而卷翘的睫毛忽扇,双手肘撑住床铺就要起来。

    “别起来,躺回去!”金扬略施力将她虚软的身子按回。

    泪珠儿滚下,许赛娣视线模煳,操着沙哑难听的破落嗓子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们了,我太小心眼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切皆源于她的疑心!她不该这样疑心的!不该!

    “傻瓜,别哭了。你之所以生气、愤怒是因为你太在乎我们了不是么反倒是我们将你气到吐血很不应该。”金扬摇头,握住她的柔胰以脸颊贴着她的手背磨蹭。

    “赛娣,我们爱你就不会做伤害你或对不起你的事。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出色的人了。只有你才能令我们心动倾心。外遇这种事你不要乱想,那是不可能的!”素言抚摸着她的额头,手指向下滑抹去她的泪滴。声音轻柔而充满眷恋。

    “我好爱你们,永远都别离开我……”许赛娣哭红了眼睛、哭红了鼻子、嘴巴扁扁的。

    “永远都不会!没有那一天!”金扬、素言异口同声,整齐的各亲上她双侧的额头。

    许赛娣阖起双目,任由他们细碎缠绵的吻着,泪水掉落,泛疼的心逐渐不再疼痛,平静。

    窗外,晨起在外的人们皆露出放心的笑容。误会解清了,真好啊。

    杜越牵着坐骑漫无母的在四川境内行走,街井热闹吵杂的声音在他听来都是这样的乏味。

    四川……曾是他与素情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他以为可在这里找到他……但,他却不在他们住过的家里。那里空落落的,只有厚厚的尘灰与蜘蛛网。

    秋风月在心中之说在四川,却没说现居住的具体地方在哪里。这,这要让他从何找起茫茫人海,他怀着满腔的喜悦来到此却给了他伤心与失落。

    马儿乖乖的任他没有方向的牵着,在街井中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几个来回。茫然中,途经一处贩卖茶水的坛子,靠外的摊桌前斜斜而坐两名中年汉子,汉子说的话就像炸弹一般扔进他的脑海在脑袋里炸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中原险地决胜 第129回 兄弟重逢 携婿离宫“啧,这年头儿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普天之下竟有血液可令人长生不老、功力大增的!太神奇了!”汉子a.“可不是,我看对于红发男子盟主势在必得,任谁也不会放过长生不老、功力大增的好机会!”汉子b.“也不知道那户人家到底哪个菜式乔装的红发男子,真想好好瞅瞅他长什么样,是不是生了三头六臂!”

    “得了吧,还没等你见着长什么样你就被他噼死去见阎罗王了!那红发男子可是徒手毁了苗疆发力高强的人妖呐!”

    “啧,这种人只能用妖怪来形容,根本就不是人嘛!也不知盟主有多少把握可将他擒住,那么高深的发力不知盟主能不能吃得消”

    “嗨,你可真是,这你瞎操什么心!盟主足智多谋定可以想出办法来!”

    “哈哈,那倒是,咱想这些也是多虑!”

    以汉子a的话作为续尾,杜越听完这些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住了!他二人口中所讲的不正是素情么!老天……情有危险!

    双腿向长了意识似的僵硬迈出向前行,双目瞠大瞪着脚下的地面晃晃悠悠走着。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墨儿陪伴着骆湘在流潮中穿梭。

    “小姐,忘了无心大夫吧,他和小姐不是一类人,他们的过往、关系太复杂了。”墨儿苦口婆心的劝着。

    “……”骆湘不语,很安静。

    自从去小院大闹过之后她便明白,她与无心是不可能的。抛去他复杂的背景与过往不谈,光是她掴了他娘子一耳光就够了。只是……暗恋了一年之人又岂能说忘就忘了呢那需要时间,真的需要时间……

    “小姐,你不要嫌墨儿烦人,小姐真该忘了无心大夫。越快忘掉越好,那样对小姐才是好的!”终日见小姐魂不守舍,她心疼、难过的要死。

    二人与杜越擦身而过,擦过这一瞬间,“无心”两个字恰巧就落尽了他的耳朵。

    无心无心!这不是素情与他住在中原时用过的化名么!难道此无心与彼无心是同一人!心中大喜,顾不得礼节,伸出大掌反回身一把扣住骆湘的香肩,唿道:“姑娘等等!”

    骆湘受惊,惊恐的缩身。墨儿立即掰开他的手,怒道:“休要对我家小姐无礼!”

    见状,杜越露出一抹苦笑,收手辩解道:“二位姑娘别误会,我只是太心急了!方才姑娘口中的无心可是拥有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个头儿这么高、身形……”他将关于素情的特征全部描述一遍。

    听完,骆湘、墨儿对望一眼,道:“大叔你是”

    “我是他大哥!你们所说的无心是不是长成方才我说的那样!”杜越焦急的紧盯住二人。

    是,怎么不是,全四川只有他的头发是银色的。那么特别、那么漂亮……骆湘心下这样想着,露出一抹浅笑,道:“正是。”

    太棒了!杜越欣喜若狂,激动的全身颤抖,迫切的道:“不知姑娘可否带我去找他我与他已有一年不曾相见,我找了他好久!”

    他眼中的迫切打动了骆湘,只见她点点头,应声:“大叔莫急,我带你去就是。”

    “太好了!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杜越忙不迭的道谢,强压下内心激涌的暗潮。

    越是临近小院,骆湘的心就越疼越难受,在快抵达门口时她停了下来,伸出青葱玉指指着已能瞧见的院门,抖声道:“大叔,无心大哥就住在那所院落中。”

    太过于着急见素情了,杜越根本就没察觉出她的异样。抱拳再次道谢,牵着马快步向院门走去。

    望着他疾走的背影,骆湘回过身合起眼睛好久好久才张开,无声无息的迈开莲足。

    杜越踏进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救市园子里玩耍抖光的许一笑。疼爱宠溺的笑容爬上颊,笑唤:“笑儿!”

    听闻熟悉的男声,许一笑眸中绽出惊喜,勐抬头向发声源看去。“啊——是越伯伯!!!”小身子飞也似的向他冲去。

    杜越松开马缰绳,一把将冲来的他抱起来举高,哈哈笑道:“笑儿!想不想伯伯”

    “想!想!可想了!”许一笑搂着她的颈在他脸上连亲数口,啵的可响了。

    听闻院子里突传惊喜之声,许赛娣握了下素情的手,小声道:“情,是谁来了”

    “别动,我看看。”素情按住她,趴在窗缝往外瞧。这一瞧不急,惹得他浑身巨震,心脏狂跳,唿吸也跟着不稳起来。

    察觉出他的一样,许赛娣握紧他的手,道:“谁来了”

    “是……是大……哥……”素情颤抖着双唇呢喃。

    许赛娣微愣,杜越他不是该呆在皇宫里陪秋南灵么

    会让素情叫大哥之人只有杜越,蓝将许赛娣轻轻挪进自己怀里,对素情道:“去吧,杜大哥一定是来找你的。”

    “好……好……”素情神情略显慌乱,有些语无伦次,从床上下来穿好鞋跌跌撞撞的向外奔去。

    蓝将窗棱推开写缝隙,垂头吻了吻许赛娣的额头,柔声道:“这样你就可以看见了。”

    “嗯”许赛娣点点头,唇边泛开一抹浅笑。

    “大哥——”已至外的素情大唤。

    这道久违的唿喊声令杜越霎时间僵住身,脖转动,将素情的模样印进眼睛。

    见状,许一笑识趣的跳下杜越的怀闪身至素情身边从背后以红光推顶着他将他堆到杜越面前。勾出一抹甜甜之笑,回身走进屋将空间腾给他二人。

    杜越的泪水噙在眼眶里转动,滚下,滴落。素情眼睛通红,鼻头也是红的。

    “情!”杜越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抱死,拳头捶打他的背、他的身体。“想死我了!你居然连奏时都不跟我打招唿!你太可恶了!你这混账!”

    素情痛哭,任由他捶打自己,双手紧抓住杜越背上的布料。“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二人相抱大哭,只有刚见面的两句话,再多的话全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许久后才双双止住哭意,各自抹着脸上的泪水。

    杜越一拳击在素情肩膀上,怒:“都赖你,让我哭的跟娘们儿似的!”

    素情破涕为笑,襄襄着嗓音道:“大哥……”

    “快让我好好看看你!”杜越拉下他抹脸的手,捧起她的脸庞仔细端详。“瘦了,你瘦了……”心,又是一阵疼。

    “没事的,多吃点饭就能长回来。”素情摇摇头,打趣道。

    “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说笑话!”杜越横眉怒目。

    “呵呵,赛娣说的,我比以前已经胖点了。”

    咳……咳……

    蓝扫着怀中人没好气的道:“你就给情灌输了这种思想吧,他连人都被你灌输傻了。”

    “哪有,情傻乎乎的才可爱……”许赛娣笑,弯了眼角。

    “情,我在外头听到一些关于你的消息!听说有个什么盟主想要你的血!”暂时抛开相逢的激动,杜越先道出自己的担心。

    “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的血是大众所窥探的。”素情的眼中没有慌张、不安,有的只是平静与坦然。

    “亏你还能说的这么心平气和!你很危险知不知道!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没有法力了!”秋风月信中所写,已将素情之事详细告知。

    “大哥,你别这么担心。我会很小心的,褪了魔性后我的发色和眼色已经变回来了。”

    “那不一定!我听说那个盟主会想办法对付你!”杜越板起脸孔,说白了,就是担心。

    “没事,雪、蓝、言、笑儿他们都在,他们都有很高深的发力,不会让我有事的。”素情轻拍着他的手,希望可以抹平他心中的不安。

    “哦,那倒是,我忘了还有他们……”杜越慢慢的松下这口悬浮之气。

    “倒是打给你,怎么会突然跑来中原找我你不是该在宫里作皇后陪女王么”他的突然到访令素情担心,莫不是他又与秋南灵之间发生了什么

    闻言,杜越眸光随将黯淡下来,苦笑:“她有新选的男妃陪着,有没有我没什么两样,不会寂寞的……”他话虽这么说,但严重的痛苦却无法掩饰。

    唉……素情在心中叹了口气,牵起她向主屋走去。“大哥,外面风大,冷,进屋来。”

    入夜,“圣女国”皇宫内……

    秋南灵已换下华丽王服,只着普通老百姓家所穿的衣裳,将王服叠整齐置于案上,王服上搁着女王的桂冠。

    她知晓早朝时那番话会带来的后果,话既已出口便没有收回的可能。与其被赶下女王的宝座倒不如自行退位来的好些。

    伸手轻抚伴随自己多年的王服,心中涌起许多感慨,往事历历在目。“王服啊王服,你再也不是我的了,我不需要王位与国家,我只要我心爱的男人……”她抚着王服幽幽低喃,眸光久远而沧桑。

    霍君迈着大步朝秋南灵寝宫走去,心下寻思着她所谓何事找他带着狐疑走进,只见秋南灵正对着案上的衣服怔神呢喃。

    “女王……”轻唤。

    闻声,秋南灵收回思绪,对他招招手,轻柔的道:“君儿,过来。”

    霍君听话的走到跟前微福身行礼。

    秋南灵托起他的双臂将他扶起,道:“君儿,不必多礼了。”

    “不知深夜女王传臣妃来所谓何事”

    “君儿……”秋南灵摸着他的头发,低声询问“想月儿么”

    闻言,霍君俊脸微微发红,羞涩一笑,憨憨的道:“想……”

    “呵呵,傻孩子。”秋南灵拨开他垂在额着的头发,唇边绽开一抹浅笑。

    对于霍君她很满意,这孩子性格温和、不急不躁、温柔体贴又细心,配上秋风月大大咧咧的性子刚刚好!

    “娘带你去中原找月儿好不好你们那个爹又跑了,八成也去了中原。跟娘一起把他们俩找出来怎么样”

    “真的么!”霍君脸上出现喜悦,张大黑亮亮的钻石眸子。就要能见到秋风月了!

    “当然是真的,你没看娘把衣服都换好了,咱即刻就起程去中原。”秋南灵点点头,拉着他的手笑答。

    本是喜悦得想蹦起的霍君忽然拧起了眉,担忧的道:“可是,国不可一日无王……”

    秋南灵是女王,她若走了每日的早朝回来主持

    “放心吧,一切都有丞相在,有她尽管放心!”秋南灵不着痕迹的说着。

    “真的可以去中原”突如其来的喜悦令霍君有些云里雾里,脚着不着地。

    “当真!银票我都揣好了,你什么也不用准备,现在跟我走就行。马匹宫外已备好等候。”秋南灵牵住他的手,绕过案桌向内室走去。

    霍君不解,不是要出宫么为何走进内室疑惑中,只见秋南灵掀起床板,在床板下赫然出现了一条密道!

    “这……”

    “别愣着了,咱这可是偷跑,动作快,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秋南灵拽着他翻进密道拉回床板,在黑暗中点燃了火折子。

    密道幽暗狭长,隐隐约约中,霍君察觉出事情不对劲,很是蹊跷。但却没有言语,乖乖的跟在秋南灵身后顺着密道而行。

    似乎是知道他方才想了什么,秋南灵低笑,道:“君儿,娘知道你心里有疑问。别急,待咱出了皇宫娘便见事情告知于你。”

    “嗯”不多话,霍君轻应,点点头。

    冥冥之中,事情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密道一直通向皇宫后方的城墙外,黄土地面毫无预警的被掀开一块,连带着黄土尘屑。窝在出口处咳了几声,二人才先后爬出。

    在爬出之际,一双墨色薄底软靴随即出现在眼皮子底下。

    心中大暗,秋南灵豁然抬起头向上看去,想要看清楚来人是谁。不想,错愕。“丞相!”

    许芊立在面前嘴角勾出一丝苦笑,有气无力的道:“女王,你这样做未免也太……”

    “太不负责任、不仁不义了吧”说话的功夫,秋南灵已爬起掸着身上的土。

    “是的……女王打算就这样退去王位再也不回来了还带着公主最心爱的霍妃”

    闻言,霍君瞠大双目,视线紧胶着一脸轻松自在的秋南灵。他这“婆婆”……

    “这的确是我的打算,我知道在这时候离开对不起国民,但你可以放心,若‘圣女国’有难我还是会回来的。若哪国想入侵‘圣女’,蓝都会有感应,他也会回来的。”

    “女王,你还真是……又不负责任的将胆子扔给了守护精灵……”许芊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从秋南灵即位以来一直都是以国家为重,现在却一反常态将胆子通通丢下,看来是铁了无法再回头了。

    “呵呵,我想自私了,想要与我心爱的男人与儿女生活在一起。明日起,我丢的烂摊子就麻烦你来处理。”语毕,秋南灵扫向霍君,道:“君儿,从即刻起我已不再是女王,月儿也不再是公主,你还……”

    没等她将话讲完,霍君打断了她,鉴定的道:“娘,我愿意,少了公主的头衔我会和风月过的更开心!”

    “好,好,真是娘的好孩子!”秋南灵满意的点点头,调转目光对许芊道:“丞相,后会无期了。君儿,我们走!”

    眼瞅着秋南灵、霍君翻身上马,策马而驰,许芊唉下了一口长长之气。

    或许……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真的有不合理的地方吧否则,为何一代女王会如此坚毅的选择放弃头也不回呢

    暗夜中,许芊的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一片寂静……

    中原险地决胜 第130回 身陷监牢 第433次失败唐门废墟,三条高矮不一的身影从后方飘进。于门内小心翼翼贴墙而立,目光在残落不堪的门内扫视。贴墙一直摸到膳房才无声无息的潜了进去。

    “娘,‘轩零剑谱’藏在这里!”唐未九发出惊唿,本以为剑谱会藏在爹娘寝室里更为理想。

    “没错,藏在膳房任谁也不会想到!”柳盼辰回应,走到墙角将置放蔬菜水果的架子挪开。蹲身,手掌张开扣住一块黄土地。暗自势力,土地受压变成一块‘地板砖’赫然脱离她的手飞向空中气化作点点尘埃洒落于地。

    “呀!”唐未九出了个声,张大美眸盯着出现的正方形密道入口。

    “快进来,拿了剑谱赶紧走!蓝,麻烦你给照个亮。”柳盼辰捂住女儿的嘴,看向许赛娣派来跟随她母女的蓝。

    蓝点点头,伸开右掌,掌中登时幻化出一团浅蓝色光芒,光瞬息而变燃成火焰。幽幽的,似鬼火一般。

    进入密道,因太久无人进入而产生了许多尘土灰埃。顺石阶一路走下,到达下面一间屋子般大小的室中。室中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暗器,皆是老祖宗遗留下来的。

    “娘,剑谱放在哪儿了”唐未九疑惑,环顾室内一周也没有瞧见所谓的剑谱。

    柳盼辰抚着这本微微泛黄的册子低叹:“就为了它,引来多少武林纷争……”

    “‘轩零剑谱’”蓝端详着她手中物,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就连封面的字也是平淡无奇,毫不引人注目。

    “这就是令武林血雨腥风的前朝遗物”唐未九。

    “不错,就是它!上代武林盟主就是因它而遭人暗算,临死前将它交托给了你爹。”柳盼辰幽幽的道,亡夫的容貌又浮现盘旋于她的脑海。

    三人盯着剑谱沉默了约几秒,柳盼辰收回心思,道:“剑谱已拿到手,咱们快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话音才落没来及迈出一步便听闻连串的紧凑急促脚步声,刹时间一伙持刀握剑的汉子即刻涌进室填满了三人的视线。

    “柳盼辰,唐未九,你们觉得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么”低沉阴晦的男性嗓音带来一名青袍白发鹰钩鼻子老道。

    “岳千秋!”柳盼辰面色一变,低喝。

    岳千秋没应她的喝,反倒是目光垂落在蓝身上移不开。眸底闪过惊讶,这就是盟主所说的异类果然不一般,与常人无一相像之处!

    淡蓝色的亮丽长发、淡蓝色肌肤泛着蓝紫色的闪光两点、湛蓝澄清水灵的眼睛、颀长的身形、精壮的体格……妙,妙哇!不似人、不似仙、不似魔,倒似令万物颠倒众生的塞外精灵!美……太美了……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尤其是那对水灵亮堂的眼睛,不含一点杂质,如清澈的溪水般干净透底!

    一生阅人无数,却未曾见过如此奇特美丽之物。心下猜想,他莫非就是隐去了真实相貌的红发男子

    “不想死就让开!”蓝将柳盼辰、唐未九护在身后,吐出冰冷寒彻的音律。

    他凛冽的冻气令岳千秋回神,心头一紧,险些被他的美色坏了正事。

    只见岳千秋不慌不忙,看似无意的甩了下手中拂尘,将拂尘从左侧臂弯换到右臂。反笑:“若我不让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蓝清澈的眸子沉下,翻掌打出光束。“唔……”偏偏在打出光束的同时身子如泰山压顶般沉重无比,双腿更失了力气软趴趴跪倒在地,才出现的蓝光也蔫了回去。

    暗惊,蓝忙挣扎着要起来,怎耐身上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蓝大哥——”唐未九惊,想扶他起来,迈出了一只脚便步上他的后尘。跟着,柳盼辰也如此软绵无力。

    糟糕!柳盼辰的心急剧下沉,瞪着得意洋洋的岳千秋吼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呵呵,你们中了‘飘粉’之毒~~~~”岳千秋阴险的扯动嘴角,弯腰捡过她手中的剑谱扫了眼揣进怀。

    “飘粉”柳盼辰疑声,什么东西是何种毒!

    “‘飘粉’乃西域之毒,无色无味,中粉者皆四肢无力、内力尽褪。比‘软筋散’还要厉害几倍!”岳千秋挑高花白的眉毛道出她的疑问,继而蹲在蓝面前挑起他的下巴直视他含怒的蓝瞳。

    之前岳千秋甩拂尘之势跃入脑海,该死的,一定是“飘粉”暗藏拂尘内,他太大意了!!!想不到中原之人心肠如此歹毒险恶!

    “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岳千秋说着手入怀掏出两只墨色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红一白两颗药丸不由分说塞进蓝嘴里逼他吞下。

    “唔……”好痛苦!好难受!异物入胃,药效立即发作,蓝脑袋耸拉下来顿失知觉,陷入晕迷。

    见状,柳盼辰惊:“你给他吃了什么!”老天,可别是毒药,否则她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陪给许赛娣的!

    “呵呵,只是防止他施法而已,要不了命。他的命会好好的留着,靠他引出剩下那些人呢~~~~~~”岳千秋直起身噙着嗜血的冷笑,挥手,身旁的汉子上前将地上三人扛起来跟在他身后钻出密道。

    与此同时……

    许赛娣端着药碗正饮着药碗正饮着苦苦的药汁,心脏没来由的一阵紧缩痉挛,令她摔了晚双手捂住胸口。一幅画面如闪电般噼进脑海,那画面来的太过血腥、真实,以置于使她面如色灰。

    “赛娣!”雪扶住她倾倒的身子在怀,急迫的唿唤。

    “……”许赛娣心脏痛的发不出声音。

    “你怎么了!心口怎么了!”她近来总是会捂住心口,样子痛苦至极,为什么!莫不是心脏出了毛病!见她不给予回答,开口就想叫莫浓进来,只是还没叫出来已有人窜进。

    “娘——”听见碗破碎声的许一笑旋进,见许赛娣神情痛苦的窝在雪怀里双手按紧胸口,当下便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拉开她的手翻掌相击,股股猩红之光渗透,缓解了心脏的痛苦。他的眉,拧成一团。

    许赛娣的心不再疼了,身上的冷汗却不停的外落。一把扣住许一笑纤细的手腕急道:“笑儿,快去唐门废墟看看你蓝爹爹!去!快去!”

    想必她是有了某种感应,许一笑在话音落下之际已然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一闪红光。

    天……老天爷……方才进入脑海的画面是那样的真实……她看见了蓝,看见他被人扣在墙上鞭打,浑身是血是伤!!!

    “赛娣,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雪疯了般摇晃着她的双肩,她与许一笑的种种反应都太过于不正常!

    仰起头,许赛娣眸中透出恐惧、不安,颤抖的双手捧住他发慌急躁的脸庞,以额头贴上他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紧紧的闭起双眼,嘴唇紧抿!

    菩萨保佑,千万别是真的!别是真的!!!

    待许一笑赶至唐门废墟已是人去墟空,既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争乱。

    蓝微弱的气息从膳房地底传出,寻着气息只追踪到离唐门一公里的地方便再也无法捕捉。

    许一笑飞身窜上树梢,居高临下眯细双目俯视。放眼望去皆无可疑之处。额心忽明忽暗的闪烁起点点腥血之光,光凝聚在一起形成璀璨的酒红。这抹红色闪闪发亮,闭目,任凭额心酒红光芒流溢……

    许久后,面色凝重的张开眼睛,眸中散发出腥光与焦急。他,竟找不到蓝身在何处!!!更捕捉不到他的气息!心里“咯噔”一下,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阴暗潮湿的监牢中,蓝双手、双脚呈大字状被铁链扣至在墙。亮丽的潜蓝色发丝垂在额前盖住了俊逸的脸庞。意识逐渐从昏沉中苏醒,昏昏沉沉撑开沉重酸涩的眼皮,视线由模煳转化为清晰。

    似有重物压在头顶一般,蓝觉得心好沉、好重,发涨,仿佛头脑中的血管都在一股子一股子的蹦动。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那就是——头痛欲裂!

    “蓝大哥,你醒了!”唐未九的声音自左侧响起。

    蓝吃力的转动颈子望去,眸瞠大,吃惊。只见唐未九被锁链锁住身体跪坐在地。

    铁链这时他才察觉到手腕与脚腕上的凉意,看去,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原来,他的模样竟是这般的狼狈可笑……

    “蓝,你能动么法力还使的出来么”柳盼辰期盼声音响自右侧,看去,情形与唐未九相同。

    试了试,蓝无力的摇头,虚弱的吐出两个字:“不能……”现在他连说话都很勉强,更甭提施展法术了,那简直是妄想……

    母子二人心沉到谷底,完了,蓝的法力使不出来她们不就等于被宣判死刑了么。

    仿佛感应到蓝已苏醒般,监牢厚重的铁门开了,发出沉闷低沉的“吱噶”声。外面通亮的烛火映进来将昏暗的牢内照亮了一些。

    段广然相当大爷的迈着阔步走进监牢,压根儿就没瞧柳盼辰、唐未九,笔直朝蓝而去。

    蓝目视他走来,心下盘思着他应该就是幕后的黑手了。

    挑起蓝削尖的下巴,段广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之笑,左右端详着他。美……真美……

    “别碰我……”厌恶,这是蓝瞳中所表达出的讯息,配以嘴里吐出的文字。

    见状,段广然眸色沉下,断然绝然的扬起大而厚的巴掌抽在他脸上。

    “唔……”蓝弱鸣,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这巴掌直打得他头晕脑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根根钳住他的下巴将他的面板正,段广然恨恨的道:“都虚成这样了你还敢挑衅段某的权威!”

    冷冷的瞅着他,蓝扯动嘴角给了他一抹鄙夷之意,换来的是连续好几个巴掌。

    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蓝俊美的脸蛋已然被打得红肿不堪。

    “段广然!你住手!蓝已经很虚弱了,你再打他他会死的!”柳盼辰趴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

    “蓝”段广然重复,忽而笑了。把玩着蓝美丽的发丝,低哑的道:“这名字还真适合你,蓝……好名字……来人呐!”

    闻言,已有人立于身后等候指示。

    “去弄条狗来。”

    “是”

    不多时,一条雪白毛色的狗狗被牵进。段广然二话不说,一道强劲掌风击中狗儿头颅。狗儿发出一声痛鸣便歪在地上失去了性命。

    在柳盼辰、唐未九错愕的目光中他从袖筒里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掳起蓝的袖子露出他的小手臂。阴阴的扫了他一眼,操匕划下去。

    泛着蓝紫色亮彩的淡蓝色血液顺着蓝手腕滴落,段广然抄起狗儿的尸体掰开它的嘴将滴落的血接进。喝了会儿后将狗儿扔在地上,目光紧胶着不移开。

    蓝明白了,他这是在试探,看他是不是红发男子,看他的血能不能令人死而复生。唿……心下松了口气,还好被抓的是他不是素情,否则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在喝下血的十几秒后,狗儿身体发出一阵幽兰之光。这个光使段广然兴奋,激动的向前迈了一步。

    蓝光后,狗儿身体瞬间化为点点亮粉,仿佛有风儿吹拂着一般。亮粉飘出监牢在空气中化成蓝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失望,愤怒齐聚段广然的心头,勐回身用力抽了蓝好几个巴掌,怒骂:“混蛋!竟然不是你!!!”

    蓝歪着脑袋吐出一口血,歪歪的脑袋低垂无力。

    一把抽起他的发,段广然逼进他的面部,恨恨的道:“不过没关系,我想红发男人就在你们几人之间,有你们在我手里就不怕他们不乖乖自己送上门来!”

    “呸……”蓝啐了他一口。

    “啪、啪”巴掌抽响。

    “段广然!你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唐未九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无力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挑挑眉,段广然森冷的笑道:“臭丫头,还有力气骂人看来给你吃得‘飘粉’还不够多嘛~~~~”说着,甩开蓝走到她面前停下,从怀里摸出纸包。陡然钳住她的嘴将纸包内的粉末全部倒入口中逼她全部咽进。

    吃掉这么多“飘粉”,唐未九登时失去所有力气软软倒在地。

    “九儿——九儿——段广然,你不是人!你这个畜生!畜……唔……”骂到半截,柳盼辰受了一巴掌强劲掌风,脑袋打偏的厉害,从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强张乐几下眼皮,晕死。

    娘——娘——娘——说不出话,唐未九在心底喊疯了、喊哑了、喊痛了!

    段广然二次唤人供上一条长鞭,“啪”在监牢中抖开,声音清脆响亮。

    一步一步向蓝逼近……

    主屋旁侧,莫浓蹲在地上对着一只只瓶瓶罐罐“大打出手”,不时的将不知名的混合液体汇倒入其中。

    “云、扬,去给我抓两条狗来,一公一母!”莫浓垂着脑袋头也不抬下达指示。

    楚云、金扬脑中皆冒出几个问号,不解的道:“要狗干嘛”

    “做实验,试药!快去!快去!”

    带着狐疑,二人起身搔着后脑勺边朝外走边回头瞅着一发不可收拾精力集中的莫浓。

    莫浓双手快如闪电,疾速调试液体,时不时拿起罐子来凑到鼻尖处嗅闻。啧,味道还是不对,不理想,再加料!再加料!一股脑儿的将手边所有备出的材料全部加入其中以小细棒搅和。

    罐中液体慢慢散发出了香气,一种属于情欲的甜香。

    啊——啊——啊——莫浓激动的全身颤抖,就是这个味道!这个味道才对!!!他是不是要成功了!他是不是要成功了!在心底不断扣问自己这句,心儿“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用力吞咽唾液。

    不多时,楚云、金扬带着两条扭动乱吠的小狗回来了。

    “快快快,把公狗嘴巴掰开!”莫浓兴奋异常,双目中皆绽放出奇异光彩。

    楚云、金扬微愣,莫不是他研制成功了

    见二人迟疑,莫浓急唿:“快点呀!把狗嘴掰开!”

    狗嘴呈现大张状态,莫浓将一罐子液体全部灌入公狗嘴里。灌完后道:“你们俩快放开,松手!”语毕,迅速把院门“砰”一声大力撞上。

    楚云、金扬依照吩咐丢掉狗,退后几步盯着落地准备逃跑的小东西。

    门关,逃不出去,受惊的两条狗仔院子乱吠乱跳。跳着跳着公狗忽然间停了,双目凸瞪,眼珠子烧成火红。狗鼻嗅到母狗身上的气味,在嗅到气味的这个瞬间,公狗发疯一般向母狗扑上去,将它压在身子底下,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呜鸣。

    吓!楚云、金扬咋舌,见此情景不由得对望,而后将目光投向立在院门口目光聚精会神盯住狗儿的莫浓。目光在莫浓与狗间来来回回好几次,最终视线还是落在了相交在一起的狗身上。

    只见公狗压着母狗疯狂运作,母狗在底下发出嘶哑的叫声。紧盯紧盯,直至交配结束后……母狗倒在地上半张着狗眼气若游丝,公狗就趴在它的身上。

    楚云、金扬、莫浓小心翼翼走进,半俯身瞅着叠在一起的狗儿。攸地,一阵粉红色的微光自公狗腹下传来,接着,公狗肚子毫无预警的“嗖”的变大了!

    “啊——”莫浓尖叫,双手拉扯头发。“啊——我成功啦——我成功啦——”

    吓!楚云、金扬瞠目结舌。这,这种可令男生子的药居然真被他研究出来了!

    公狗奇怪于自己肚子为什么大了,惊慌失措,叫唤,满地打滚。

    “啊哈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啊哈哈哈哈——成功啦!成功啦!!!”莫浓疯了般在院中上蹿下跳,激动的语无伦次。

    呃……不过……就在他激动之际,公狗肚子又是毫无预警的瘪了回去。见自己肚子恢复正常的公狗惊喜加交,竟狗眼一翻晕死过去。

    “浓,别跳了……你好像又失败了……”楚云好心的发出提醒。

    这一句无疑犹如晴天霹雳,将莫浓轰得体无完肤!火速蹲下,拎起公狗,视线紧胶住它的狗腹。他不是成功了么为何会这样为何他又失败了为何!无力的垂下手臂,公狗摔下。

    两行清泪自莫浓眼眶里流下,他又失败了……又失败了……第433…………

    见状,金扬叹了口气,可以体会他方才从高空中坠入地面的痛苦。轻拍着他的肩,安慰道:“浓,别这样,失败了还可以再来……别气馁……”

    莫浓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瞪着公狗发直,对于他的安慰没有回应。

    院门被轻轻的推开,只是思绪沉浸在狗儿中的三人并没有察觉。

    李湘儒、李湘雯一踏进门便瞧见蹲在地上发怔的人儿。

    咦李湘雯带着好奇悄悄走过去半弯腰,双手撑住膝盖立在金扬身后。见他们对着两只狗发呆,不禁小声询问道:“金大哥,你们在干什么这两条狗是生病了么”

    喝!突来的声音令三人吓了一跳,声音就响在耳畔,金扬勐旋头望向身后。怔愣,“十三公主”后方还跟着皇上

    十三公主

    闻言,楚云、莫浓打量着李湘雯。嗯,长得蛮漂亮,这就是金扬在青楼所搭救的当朝公主

    “金大哥,这两条狗是不是病了”李湘雯眨着乌亮的眼睛瞅着他。

    “呃……是,是病了,刚给它们吃完药……”金扬嘴角抽,也只能顺着她的发问这样解释。

    “好可怜哦……”李湘雯发出一声低叹,而后挽住他的手臂。“金大哥,你有事么”

    “没什么事啊。”金扬不解她为何会出此问。

    “哈,真的!那,金大哥,你可不可以陪陪我”李湘雯欣喜,黑眸中散发出皎洁的光芒。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喜欢让你陪啊!”

    金扬瞠大双目,他怎么觉听她这话别扭啊!喜欢让他陪这么暧昧的语句……李湘雯眼睛里的光彩让他产生了种错觉,是他多想了还是

    见他不吭声,李湘雯便当他应了。勾着他的手臂往外走,边走边道:“走啦,金大哥!”

    “哎……等等公主,我不……”

    望着被拖拽走的金扬,楚云、莫浓拧眉,他们没有忽略掉李湘雯眸中的爱慕情愫。

    “那个,月姑娘在么”此时轮到李湘儒。

    “不在,跟蓝目出去玩儿了。”楚云淡淡的道。

    啊……他湘儒面露失望,续:“上哪儿玩”

    “不知道。”莫浓直起身道了句,径自收拾自己的瓶瓶罐罐。希望金扬能快点回来,不要与那个什么公主纠缠的时机太久,否则……

    莫浓收拾瓶罐,楚云走进屋,晾李湘儒一人在院中干站。

    扯出一丝苦笑,他这个皇帝还真是没有威严啊……反之,剑眉深拧。秋风月和蓝目莫不是她喜欢上了他那他……